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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芸还在诉说着见闻。
“根据欧核子对外公布的文章显示，经过这种疗法的人类，2周以内平均身体素质上升17.8%，聪慧程度上升23.8%，而1个月之后的数据，再比这个上升3成左右。”
何芸说着摇了摇头，开玩笑的道：
“这个世界突然就变得我不认识了一样，在未来各个国家的竞争，说不定就成了‘人才’的竞争？”
“我都在想，要不要也参加这个，毕竟作为院长，这些小权利还是有的。”
“不......不......不要！”顾晨声音带着冰冷。
何芸这时候才望向顾晨，不知不觉间，眼前的人影，竟然瞳孔颤动，周身如同大雨浇灌，挤得出水来。
咚！
何芸匆忙起身，椅子甩了半丈远。
“老公，你，你是不是病情发作了，怪我，不该跟你说这个的。”
顾晨喘着粗气，他觉得呼吸仿佛都要停滞，硬生生的从牙齿缝中挤出几个字，“不要！不要，绝对不要参加。”
顾晨死死地捏住何芸的手臂，仿佛她不答应就不会松开一般倔强。
“我不参加，我肯定不参加的。”
顾晨瞳孔盯着何芸看了好久，然后缓缓松弛了下来。
肾上腺素的飙升后的结果，就是冷静下来之后，头脑发晕。
何芸起身走到顾晨身后，揉搓太阳穴，帮他舒缓情绪。
“能说说原因吗？为什么你对这个技术这么大的反应。”
顾晨沉默良久。
“老实说我也不清楚，只是......觉得现在这个阶段，做这种治疗完全没有必要，而且，自然人类的各个组成部分，总有内在的含义才是。”
何芸一时间无言，虽然顾晨说的很委婉，但是某种意义上也符合她对现在这项技术的认知。
况且技术变革初期，谁又能知道其中有没有什么隐藏漏洞或者弱点呢。
时间又过了几天。
何芸的加班时间越来越长，今晚甚至已经过了12点，依旧没有动静，顾晨打了几次电话，但是最终都是无人接听的状态。
要知道，何芸是精院长啊，她本身就不需要参与治疗太多。
而另外一方面，顾晨一直没有等到ACE的回复，不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情，导致连发送邮件的时间都没有。
亮白色的手机灯光照耀在顾晨脸上，显得有些灰黄之色。
当时钟的指针指向凌晨三点的时候，满脸疲惫的何芸走了进来。
“你早点休息啊。”
看到顾晨还没睡，有些责备。
“今天医院是有什么事吗？”
“嗯。”何芸沉默片刻，才道，“上面有要求，所有公立单位的从业者，都需要接受基因疗法，一直吵到了很晚。”
“所有人？”顾晨有些发冷。
“对，所有人，只要是公立单位的从业者，都必须接受这一条件。”何芸看出了顾晨的慌乱，随即解释道：“所以我决定辞职了，虽然走流程还要很久，不过离开已经成了定局。”
“这些年我们存的钱，也够生活到100岁了。”何芸脸上的笑容有些牵强。
顾晨嗫诺嘴角，想说什么，但又说不出口。
难道要他说，他是从吧里看到一个素不相识、真假未知的人，说不能做基因疗法，就让何芸放弃几十年来深爱的工作岗位？
“要不......你愿意的话，试试吧。”顾晨极为违心的说出这句话。
何芸看向顾晨愣了愣，但随即摇了摇头。
“虽然市面上的治疗者，铺天盖地的好评，但越是这样，我心里越没底，哪有完美的医学？”
“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玩意儿绝对有没暴露出来的缺陷。”
顾晨还想说什么，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
这个时间点？
顾晨眉头紧皱，正要起身开门，何芸却率先站了起来，走到门口。
借着路灯，顾晨看到了不下五人，都是黑色西服着装。
何芸好像在跟他们说着什么，情绪有些激动，听不太清。
过了大约有五分钟，何芸关门走进屋内，脸上依旧带着气愤，但是瞳孔中掩藏的确实极致的忧虑。
“发生什么事了？”顾晨起身走到何芸旁边。
何芸摇头，抓住顾晨的手腕，朝着楼上走去，“唉，又是工作的事，快帮我收拾东西。”
顾晨感受着手上传来的力度，还有紧张的汗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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