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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奶奶正坐在玻璃缸前面，看着里面的水生生物。
“知道了——”
凌易心累的回道。
“小伙子。”
说话的是徐奶奶，但她刚念出名字，凌易就出声打断了她的话。
“徐奶奶，您也不会也要我帮忙做这种事吧？”
凌易脸上挂着苦笑，
“您答应过我，教我如何突破序列八，但这都一个星期了，我天天照顾你们那老胳膊腿。”
“这就等不及了？”
徐奶奶笑着，
“你先过来吧。”
“好——”
凌易故意拉长了声调，
“我先说好，再让我做这些和研究无关的事情，我就要申请换部门了。”
“别的部门可没有咱这适合你，”
徐奶奶笑歪了头，
“不瞒你说，这里已经是学都最后一个运行中的研究部门了。”
“啊？”
凌易瞪大了眼睛，
“上面不是还有很多放置研究对象的房间吗？”
“每天都还有人去维护，怎么会只有一个部门了。”
徐奶奶开口道，
“我们这一代，都快走到尽头了，比起研究，更为重要的是传承。”
“大部分研究人员，都在最下层，将研究的成果和一些记忆中的典籍，雕刻在石板上。”
凌易还是不解，
“没有新生代的研究人员吗？”
“新生代不需要成为旧时代的研究人员。”
徐奶奶说道，
“我们这一代，习惯了用这些装置，习惯了用科学的方法，但在不久的将来，这些设施都无法运转了。”
“费心费力的教导下一代，最后也只能让他们英雄无用武之地，何必呢？”
徐奶奶说这话，其实是想让凌易知难而退。
研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研究如何突破序列八甚至算是一个百年难题。
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孩，何必将精力花费在这上面。
“但你们的研究成果，肯定会对我们有所帮助，我要学。”
凌易固执己见，他不管以后还能不能使用这些设备，未知的知识就摆在他面前，唾手可得，他如何肯放弃？
“既然如此，我就先教你辩证分析吧。”
徐奶奶见劝阻不了凌易，便打算从最实用的方法开始， 教导凌易。
凌易这一学，就是十年。
十年里，学都里的老人陆陆续续离世。
只剩下了一些探索队的老人，依赖超凡者的顽强生命力艰难的活着。
但他们已经无法外出探索了。
若非凌易及时发现部分老人打算节约资源自我牺牲后，立刻向武都、文都申请调来一万青壮年照顾这些老人，只怕这座避难所就只剩下凌易孤零零一个人了。
学都，毕竟是旧时代学者之都。
新时代的人基本不会来这里地方。
实验室里，凌易看着两只异兽面露难色。
五年前，文策便再也没有来学都探望过他，代替文策来的人是莫闻。
这也让他知道，西宁避难所的那些爷爷奶奶们燃烧的一生，终于要到了熄灭的时刻。
“爷爷他，恐怕也时日无多了。”
他的研究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果。
这两只异兽，与它们族群的其他异兽相比，更为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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