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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究竟是凭什么厚颜无耻的活在世上啊.......”
痛苦、悲伤、遗憾！
那是一种渗入肝胆，侵入心脾的羞愧和绝望。
顾晨瞳孔逐渐放大，脑海里的画面再一次闪烁，就好像要让他想起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老公，你是不是不舒服。”
顾晨被摇晃片刻，微微转头，看向一旁关心的何芸，勉强的笑了笑，“有些头晕。”
“那我们回去吧。”
点了点头，两人缓缓走向远方。
而那片散落的半截纸业，最终在清扫下，再一次放进了火堆中。
铃鹿曾经存在世界上的证明，最终化作尘埃散落于时间中。
再一次服用了，红色斑驳的药物，整个人轻松了不少。
至少，不会胡思乱想。
就这样过了十年，何芸也因为资历和治疗经验，逐渐被领导层认可，并在多年后升任第四人民医院院长。
顾晨也渐渐开朗起来，精神病症也再也没犯过，到后来也可以尝试做一些简单的工作补贴家用。
他的生活格外平静，普通！
就跟一个上班族一模一样，偶尔两人在繁忙之后，会突然聊起曾经的故事，最后也都是相视一笑，感叹人世无常罢了。
“我出门了。”
“路上注意安全，老公。”何芸笑着打招呼。
顾晨露出大白牙，挥挥手朝着工作的地方走去。
就在隔壁的一家报社，路程并不远，大概五分钟路程。
这条路已经独自走了五年多了，可以说闭着眼睛就能到。
走到路口，熟练的掏出藏着的烟卷，轻柔的吐露烟圈，整个人舒服不少。
家里管得太严，这也算是为数不多的乐趣。
顾晨抖了抖烟灰，习惯的看了看路旁的车流，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撞入他的眼帘，手中的烟卷骤然被捏紧。
“混蛋，舒郁萤！”
迈开步伐，正要朝对面跑去，却呆住了。
“舒郁萤......是谁啊？”
他总觉得这个名字，他很熟悉，但是怎么都想不起来，就这样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直到许久之后，手上传来刺痛，才让他惊醒过来，匆忙扔掉烟头。
到了晚上，时间已经过了八点。
以往这个时候，何芸早就回来了，但是今天不知道是不是被什么耽搁了，屋子里冷清不少。
打开电视，整个人窝在沙发上。
画面上原本七点半准时结束的新闻，今天竟然还在延播。
换台......还是同样的新闻。
再换台，依旧是。
“人类在基础物理学、基因工程等领域全面开花，取得巨大突破，具备史无前例积极的意义。”
“第一位接受治疗的病人，成功摆脱精神分裂症的折磨。”
红色喜庆的字幕，不停滚动，配合着激昂的新闻播报，明明应该很令人激动，可是顾晨却感到前所未有的惊慌。
莫名的惊慌！
因为电视上的放出的图片上，竟然是顾晨脑海里不知所以的舒郁萤。
她依旧是那一身熟悉的装束，短袖白衬衫，黑色包臀短裙，黑色半框眼镜，略带自然卷的头发，显得格外有魅力。
但是那双瞳孔却不似顾晨印象中的，柔弱、亦或者生冷，而是带着些许精明的魅惑。
她的病好了？
人格分裂好了？
但是突然，顾晨整个人又松弛了下来。
“舒郁萤......究竟是谁？”
拿出手机，四处翻找起来，他也不知道他想要看什么，但是还是想找到不一样的东西！
“真相！”
“对，就是真相，我好像听谁说过，真相这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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