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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然担心了，不过比起生意，他更担心得罪我们。”
“他怎么知道我们是做什么的？”
“你看看你自己穿的衣服，人家一看就知道你有身份了啊。”
转天一早，大师傅就带了一个帮厨上门了，两人手里各拎着一个大食盒，温惠亲自看了，发现食材果然都很新鲜，鱼也活蹦乱跳的。
10点多刘照平和卢令开车去火车站，等了一个小时，戴老板才到。
一见面，戴老板先和刘照平打招呼：“好久不见了啊，工作还顺利吧。”
“一切都好，上车我跟您慢慢说。”
上了车，刘照平就开始汇报工作：“法租界那边现在是卢令管，一会让他自己跟您说吧。华界方面还是老样子，我听说宋志山利用自己的特务关系包庇了一些走私麻醉药品的人，从中分利，不过一方面我没有抓到证据，另一方面他在工作上倒是没出什么错，所以我想着先看看后面的情况再说。”
“我记得他的组员里有一部分是SH市警察局的分局长是吧？”戴老板听了之后问。
“是的，有分局长，还有所长、科员和侦缉总队的队长、组长，除此以外，也有一些流氓地痞与小商人等。”
“目前我们还没有控制到上海的警察，只能用他。只要他工作上不犯错，其余的只要不太过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卢令没想到戴老板会这么说，他一开始听到姐夫说宋志山的事情时是愤怒的、不屑的，UU看书 wwｗ.uｕkanshu.cｏm听戴老板这么说又觉得无所谓了。
卢令偷偷侧眼去瞧戴老板，看到他的脸一半在光里，一半在阴影里，看不清他眼里在想什么。
“英租界和沪西地区最近没出什么差错，不过可惜也没什么成果。好在最近和一些红党的外围人员搞上了关系，我让他们不要着急，慢慢接触，争取能把地下组织一网打尽。”
“嗯，你做得对。不用着急，放长线才能钓大鱼。”
卢令又转头去看戴老板，发现他微微转头，已经整张脸都在阴影中了。
“三美，你汇报一下法租界的生活吧。”
卢令突然感到有点紧张，手心微微出汗，他下意识攥紧了手。
“我临行前安排了人打入内山书店，不过还没有成功。宋先生那边我也有一直派人盯着，不过她实在太谨慎了，试了几次都没能打进去，我又怕打草惊蛇，所以目前先保持静默。”
“她身边的人呢？”
“她身边的人都是跟了她很久的，也都很谨慎，我打算好好分析一下他们的背景，然后看看怎么入手。”
“嗯，之前对杨动手就是想吓唬她，结果她居然不为所动，哼，还真是女中豪杰啊，不愧是孙先生的太太。”
“后面如果接近她了，是要--”
卢令没继续往后说，但是大家都明白了。
“先不要轻举妄动，如果你能接近她，就先潜伏着吧。”
说话间，车已经到了家门口，卢令远远地就看到母亲在门口等着，突然觉得有点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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