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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两句绕嘴的诗,又看看二爷的表情,我并不明白他看出来了点什。
二爷一边数落着我,一边又回到椅子上坐下,说就是这叫黑云山的地方有个墓,而且就是当年我爷故事中所提及的墓。我说他斗大字不识几个,咋能看出来这么多的弯弯绕绕,他说这不是学出来的,这是他倒斗几十年的底蕴。
我听了直发笑,估计他所说的这些底蕴还是饭桌上套的别人的话,他到底有没有能耐,那是谁也不知道。
二爷又将纸拿了起来,揣摩几番,自言自语道:“你们这些没抗幡的独户运气倒是好,这种东西我大半辈子都碰不到,你小子算是捡了个大便宜喽。”
我问他这黑云山是个什么地方?二爷皱着眉头看了好半天,才缓缓蹦出几个不打紧的字:“好像…他娘的就搁栾川那附近吧!”
栾川就在洛阳西南方向,地处伏牛山腹地,原来出过几座王侯塚,后来却也不知怎么的就被改成景点了。我早年接触到这的一些,消息都很杂,虽说对于考证唐朝那时的人文有很高的价值,但我又不考古,自然也引不起我的兴趣,这一次倒是特别了些,我忙问二爷这座墓有没有什么价值。
二爷叹了口气,对我说道:“就这点东西其实不好说,不过这个墓应该是唐代哪个皇亲国戚的,你看墓穴所在既然在唐三彩的陶片上,说明地位决不会低到哪去,是个好穴,有必要一去。”
我一听既然是个大墓,心里莫名就开心了起来,唐宋时期的阴宅里面通常有的是宝贝,这种诱惑绝不是金钱所能衡量的,对于盗墓者的吸引自是无限大。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是有心去,没命回,我爷是个老古董,执意让我们这一支的这一辈全都放手这一行当,至于测毒的银针在我家都是禁品,小时候拿洛阳铲在地里挖土玩,结果差点把膝盖跪烂。
至于二爷,他的性格倒是放荡不羁,谈及我爷的做法,他向来是抱有极大意见的,看看我的状态,就直摇头:“不是老子说你,好嘚也是个二十有几的人了,咋就这么死板呢?怕被揍?你真觉得你爷那老骨头能揍得动你,再说了,他们怎么可能真要了你的命。”
我说那是,你什么人物啊,一大把年纪不怕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夺了舍,整天就知道他娘瞎转悠。
二爷白了我一眼,抿两口茶,就说这回带我去见识一下,我们老李家传承到现在的饭碗。
我并不知道他是否真要拽着我去,就也没放在心上,两人不觉间聊到半宿,几斤苍蝇小酒也被二爷灌了下去,我一看再喝就回不去了,只好起身告辞,把电小驴留在路边,打的车回店铺。
我回到铺子时,天边已经泛起一抹鱼肚白,关上铁门后,就一头在行军床上昏睡了过去。
这一觉直到夜里才起来,睡的也是不太舒服,前几个小时里总会出现些可怖的画面,比如说什么古墓啊,粽子啊,再夹杂着胃里的发酵气,离大乱炖都不差几分。
醒过来时,总觉得心里带点闷气,洗了把脸便打开了手机翻找聊天记录。琢磨了半天,才想起跟二爷的约定,问他准备咋整,有没有能用到我的地方。二爷说让他把邙山上的事都忙完再说, www.uukanshu.com就急匆匆挂了电话。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有些魂不守舍,至于店铺,过往的人瞧见我这副模样,也是驻足后匆匆离去。而在期间,我还时不时短信轰炸二爷,旁敲侧击问着他准备的情况。
我的反常也被二爷抓住了把柄,他在电话那头直笑:“你小子放个屁老子都知道你想干啥,这有啥难以启齿的?明天收拾好东西过来就行了。”
语落,似乎本来自己就是这么个意思,高兴着差点没晕过去,大叫行,让我当牛拉车都可以。
我赶到二爷那边时他已经忙完,几个伙计正整理着背包,什么伸缩洛阳铲,工兵铲,狼眼手电都一应俱全,对于我来说,倒是不差些什么。不过远处到有几个伙计背对着,听声音像是飞虎抓,或者是罗京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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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晌午我们便出发了,一行十人有余,自驾向栾川开去。
这次进山的人二爷点了六个,其中四个我也都认识,聊得很欢,至于那局外人则是二爷临时叫来的,不知道和二爷有什么关系,也是跟来了。不过这家伙倒是神秘,一路上一息都没听见,就遮着脸,望着天空,似乎这是一场有去无回的路途。
汽车在高速上飞驰,我有些晕车,一直迷迷糊糊的,经历一个多小时的颠簸,我们才到了栾川地界。
栾川是洛阳盆地的重要一环,地势多陡峭山脉,位于洛水西南,二爷比较了解这片地形,便将目标定在白云山以北五十公里的荒山,走好一步算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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