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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清洋,你说学习不是最重要的,那你为什么还那么拼命?”
“我也不是拼命,我感觉咱俩人就像陷入了一个怪圈,好像都要向对方证明着什么,你有这种感觉吗?”
一时间两人都不说话了......
“你们俩当我是空气呀!”张文在一旁抱怨着。
“你们俩什么时候回老家?”清洋问。
“我想明天等慧敏身体好点,再回去。慧敏,你明天能骑车吗?”
“我应该没事,最迟咱们明天中午回家,行吗?”
“行,回来你去东10找我。”
“那我俩先回去了,暑假后再见!”清洋和罗慧敏道别。
“嗯,暑假后再见!”罗慧敏想下床送俩人,但被清洋按住了。
“清洋,我听说暑假后要分文理班了,你想报理科还是文科?”俩人走到女生宿舍外,张文问清洋。
“我报理科!”
“我和你一样,也报理科,你觉得罗慧敏要报文科还是理科?”
“我说不好,她学习这么好,我觉得她得报理科。”
“要不咱俩打个赌,以我对她的了解,他不会报理科。”
“我不和你赌,你们是老同学,我和她又不熟。”
“嘿!你和她不熟,今年数你和她说话最多!谭俊那个醋坛子都打翻好几回了。”
“你又来了,唉!郭凡找我来了,我得收拾东西回去了。”
“回去吧!暑假我去找你玩,也尝尝你家的黄酱。”
“好!一言为定!”
高一年级的暑假里,清洋和清泽每天依旧给自家的牲畜打草、晒草,到处暑把晾干的草攒成一大垛,足够驴子吃一个冬天了。其间张文和罗慧敏真的来四高台玩了两天,清洋把罗慧敏安排在明菲家住下了。几天前下了一场大雨,盐碱滩又变成了盐碱湖,清洋两兄弟从郭金栋家借来一条纤维船,约着郭凡、明菲,六人一起在盐碱湖上划船。
盐碱湖的景色又变了,原来密密麻麻的黄菜已经稀少了,取而代之的一丛丛的芦苇。这些年可能是由于酸雨或其他原因,盐碱滩的土质又发生变化了。从多年前寸草不生的盐碱土,先是变成了能长出黄菜的弱碱土,之后变成了现在芦苇丛生的黑焦土。
由于这场大雨连下了几天,张树山家鱼池的鱼又跑到盐碱湖里了。几个人划着小船,穿梭在黄菜与芦苇丛中,惬意的享受着假期生活,居然还从湖里钓了两条大鲤鱼。熬鱼的手艺还是要数韩老婶,她给几个孩子熬了鱼,炖了排骨、烧了茄子、用土鸡蛋炒了两个菜,然后摘了一大盆的青椒和黄瓜蘸酱。明菲还从小卖部买来一篮子冰镇豪门啤酒。几个同学吃着顺口的饭菜、喝着清爽的啤酒,夸赞着韩老婶的好手艺。
“我老娘做的黄酱、辣椒酱、西红柿酱远近闻名,大蒲洼这一块的都认我老娘的手艺,慧敏你就多住几天,保管把你养得胖胖的!”郭凡嘴里吃着排骨、手里拿着蘸酱的辣椒,一边吃着、一边夸着。
“你赶紧吃吧!什么都堵不住你的嘴!”清泽在一旁说。
“我这不是夸咱娘手艺好吗?清泽、你那小心思,我早就知道了。”
看着清泽要开始反击,清洋马上数落起两人:“嘿!我说你俩吃饭呢?还是斗嘴呢?一吃饭就逗起没完没了,今天两位人民教师来咱家光临,你俩赶紧把嘴闭上,吃饭!”
“清洋说的对!从小你俩就这德行,一吃饭就闹,吃完饭还是得让清洋管教你们一下!”明菲在一旁插着嘴。
“嘿!我说二丫,你这还没过门呢,就敢数落你大伯子和小叔子,简直太不像话了!这将来要是真过了门,我俩还不定得怎么受你气呢!”郭凡抱怨着明菲。
“呸呸呸,郭凡、你个讨厌鬼!得罚酒三杯!”明菲吵吵着。
“对,必须得罚酒!”慧敏在一旁跟着起哄。
“好,不就是三杯啤酒吗,我喝!这第一杯,我敬远道而来的客人,慧敏、张文,我敬你俩,咱们干一杯!”喝过一杯,郭凡又倒满了酒,“这第二杯,我敬我最敬畏的两个人,清洋、明菲,咱仨干一杯!”
“我不和你喝,你敬畏我啥呀?不说明白我不和你喝!”明菲反问着。
“我从小就怕你和清洋,只要你一挨欺负,清洋就替你出气,我就让他收拾过好几回呢!你忘啦?我从小就怕你俩!净受你俩的气!”
“我可不记得,那是你犯错误,清洋代大家教育你,净往我身上推!”
“你不喝我就让清洋替你喝,反正你俩总是一条战线的。”
“行了,郭凡,咱俩喝一杯得了,你别总难为明菲了!”
“我说什么来着,你俩就是一条战线,总欺负我!”
“越说你还越来劲了,赶紧喝吧!”
“好,我这杯酒就单独敬我们洋哥,要不是洋哥,初中我肯定挨不少揍,高中那群小混混肯定得找我们宿舍麻烦!”
“赶紧喝吧!别说了!”清洋和郭凡碰了杯,俩人一饮而尽了。
郭凡又倒了一杯酒,他还想说,但被清洋按住了,“你别喝了,快喝两瓶了,看你都有点醉了。”
“我没事,清洋,你让我喝我就喝,不让我喝我就不喝。但这杯酒我想敬慧敏,清洋,我就再喝这最后一杯,行吗?”
“郭凡、慧敏也喝两杯了,你要是敬人家,我替慧敏喝!”清泽也按住了郭凡的肩膀。
“嘿!清泽,你干嘛替慧敏喝,你算她什么人?人家清洋还是她亲同学,你和我最多算干同学,要不你和我一起敬慧敏,你那小心思,我早就知道了!”
“要不咱们把杯中酒都干掉,祝咱们同学友谊长存,好不好?”在一旁的张文提议到。
“好,我觉得张文提议最好,慧敏、你能喝吗?”清洋附和着。
“我没问题,祝咱们友谊长存、万古长青!”
“来,干杯!”
“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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