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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吴莉从老家返回来就发烧、咳嗽、嗓子疼、头痛-----这大概就是新冠病毒“阳”了的症状,一个人把自己关在了卧室里居家隔离。打电话告诉马浩时,他发了一通脾气后,前前后后跑了几家药店才买到几种药,又去农贸市场买了一大包蔬菜、肉和水果,送回家楼道的门外。自己肯定不能回家住,电话里一再嘱咐着他应该注意的事项,她顺从地答应着、并也嘱咐马浩在外小心谨慎。
回到新收拾的那房子后,天已经黑下来了。马浩第一时间给胡璐璐发了微信,要她无论在哪里都注意点、特别会所的人来人往的。她知道他没事后,一颗悬着的心放下了。就微信回复道:“世界很烦,但你要可爱啊;新冠疫情多泛滥,你我要多保重。”
马浩回复说道:“那我这些天闭门思你,也闭门谢客。”
“我热啊。”胡璐璐回复说道。
“别啊,你热的不是时候,现在一说热,二说发烧,可是很振聋发聩、让人胆战心惊。”
胡璐璐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又回复道:“你想多了,我是感动你思我,我会所今晚爆满要忙了。”
不料,到夜里下半夜,马浩被手机响声惊醒。忙接起问道:“你这半夜三更的什么事啊?”
手机里传来胡璐璐的声音:“我真发烧了,头也疼,嗓子疼的厉害,我在会所这没有药啊。”
“那你还是别在会所、来我这里吧。你能开车不?”马浩问道。
胡璐璐问道:“我……主要是怕我传染了你啊,难道你不怕?”
马浩说道:“你会所不能待了,得继续营业,我这退烧消炎药备着。这个时候,就是你我都‘阳’了、我也不怕。”
“那我真开车去你那了。”胡璐璐说完就挂了手机,吩咐服务员把会所消杀一遍病毒,也给自己身上也喷洒一遍,就出门开车走了。好在,马浩那房子隔着不远,车进小区楼下时,他已经等在那里了:
“楼上门开着,你去南向那个大间屋,药都放床柜上了,我就住你隔壁那间屋照顾你。”
俩人相距有两米一前一后地走着进楼,胡璐璐打开电梯进去先上了楼,马浩等电梯下来才上去进屋关了门。他嘱咐她多喝点水、吃药快休息,自己拿酒精在客厅里喷了喷,才去洗手间洗漱完进了卧室。
“睡了吗?我睡不着。”胡璐璐发来了微信说道。
马浩急忙回复说道:“你现在必须休息好,姑奶奶,逼着自己睡吧。”
胡璐璐回复了他一个拥抱和睡觉的表情,此后,一夜无动静了。马浩在自己床上“烙”一会“饼”才睡去。到次日一早,马浩跟吴莉通了电话问下家里情况:她稍有点低烧、咳嗽不减、后背有一点隐隐作痛、头痛轻一点了。他嘱咐完后,便又隔壁电话了胡璐璐,问道:“你感觉怎么样了?”
“还有点低烧、咳嗽、后背隐隐作痛、头痛轻一点了”她手机里说道。
他一听跟吴莉的症状基本一样,那就得吃着药、休息好,靠时间痊愈吧。
此后,胡璐璐安排会所一日三餐做好饭送来。马浩一人则忙前忙后的,除了买西药中成药,还去中医门诊按照中医的秘方抓了几十副喝的中药汤和室内熏蒸汤,直接或间接地照顾她和吴莉两个人。但所幸的是,他却没有因此“阳”了。而这段时间里,两个人看到、并感受着他作为一个男人的那种责任感,心中升腾起暖暖的情愫与甜甜的依赖。游离于两人之间,反而使他的情感迷茫地举步不前了。这些微妙的变化,最初感觉到的是胡璐璐。他回家照顾吴莉,那是出于曾经的夫妻关系和马克这个亲情的纽带,但每次都与胡璐璐打个招呼什么的。她起先也不在意,但一连几次后,她内心则顾虑他在有意向自己委婉、曲线表达着什么,几次想开口说与他听,但话到嘴边又犹豫着止住了。而吴莉与他分道扬镳一开始迷茫,渐渐地感觉到自己与他走到尽头,更多的责任与自己没有在家庭找准位置、担当责任等有诸多因素。如此一来,他因她俩“阳”了处于责任义务夹在中间左右尴尬,更不想因此恶意中伤两个关系微妙的女人。权衡来、权衡去,他先与胡璐璐试探着说了,心里那种不安她是能感觉到的,她也理解他内心的忐忑。但她坦言自己理解他,至于未来如何?还得缘分使然。吴莉毕竟与他生活了二十年,彼此又没有大的、根本的利害关系,只是价值观、人生观扭曲而致使婚姻平平淡淡地结束了,但亲人、亲情的概念依然存在啊。情感的矛盾凸显在三个人之间,他自然是矛盾的主要方,岂能视而不闻不见兮?所以,他带着思绪来到海边看着涨潮的大海,那心潮也难平,却忘了马克下午坐校车回家、约定接站的事。直到接了他到站电话时,才开车直奔车站接上他往家里走着,而他哪知道这些天吴莉“阳”了已转为阴性的事。三个人一见面,她似乎不习惯马克原先回家那种热烈,只是象征性地说几句话回了卧室。他有些不解就问马浩怎么回事?他想了想只好把她在马克回学校这些天,先“阳”后“阴”一一说了,马克惊讶地问道:“那我妈现在没有事了吧?”
“如果有事还让你回家啊?她大概是以防万一吧。”顿了顿,马浩又说道:“我们回来对她也是一个安慰。”
“爸爸,你就是我和妈妈的靠山,我以后一定让你‘养口体、养心智’,”马克动情地说道。
马浩感叹地说道:“你能有这个心,我们就很高兴了。记住啊,我们希望你不受任何的外部影响,竭力备战高考。”
“行,我答应你,我的最终目标是北师大,与你做个校友,你们放一百个心吧。”
“这可是你说的,男人,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啊。”马浩用激将法说道。
马克“呵呵”地说道:“你的激将法没用,我是内因,你只是外因而已。”顿了顿,“你说我在级部里‘二’几年了?我觉得是个榜眼可以了,状元压力太大了。我听说你当年高中状元、榜眼、探花都不是,最后不也很好嘛。而你那个一直状元的女同学,高考却只考上省经济学院,我都替她臊得慌。”
“学习好是一个方面,高考发挥好更是一个方面。我还跟你说过,我高中下一级一个小小校友高中两年半垃子生,最后拼了三个月,考中了山东大学。经验教训是不都有了?”马浩说道。
马克说道:“你的同学高考经历经验告诉我们:学优而发挥好,是吧?”顿了顿,“哎,咱们探讨天黑了该做什么事如何?”
马浩说道:“就凭你刚才这个态度,我也给你做一顿新年大餐。”说着走到厨房门口,又说:“你妈尽管‘阳’转‘阴’了,但很注意自己不放心你我,她愿意在卧室待着,随她不打搅吧。”
“那我去学习一会儿,饭好了你叫我啊。”
俩人说完,各就各位去了。马浩高压锅煮了牛腩,锅里煮了海捕大虾,菜板上切着蒜薹、准备炒鸡蛋,再油炸豆虫子,花生米、知了猴。这些做起来简单、好吃、时间快,也不怎么复杂。所以,不到十分钟的工夫,一盘盘菜就端上了饭桌。马克听到他的喊声出来一看,“哇塞”了一声,说道:“你神厨啊。”便走到吴莉卧室门口喊道:“妈妈,快出来吃饭吧,我爸做一桌子菜呢。”
卧室里吴莉说道:“我不出去吃了,随便给我弄一盘就行了。”
马浩听了也没有吱声,从厨房里拿来盘子一样样地往盘子里夹好菜,又放了一个馒头,端着满满一盘菜走到卧室门口,说道:“我开门端饭菜给你?”
吴莉开门接过他端上的饭菜,说了一声“谢谢”就关上了门,马浩与马克才坐到饭桌前开始吃起来----这也是新年后在家吃的第一顿晚饭。看着马克狼吞虎咽的吃相,他拿餐巾纸帮马克抹去嘴上的油渍,说道:“咱能不能大雅一点、注意点吃相啊?”
“顾不上了,我们学校的菜太难吃了,回家就如过年吃年夜饭啊。”马克说道。
此刻,马浩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看知道是百和婚恋平台的号码,起身去了卧室关上门。问道:“我知道你是谁,你说我听。”
手机里一个温柔的声音响起:“先生好,我是网上红娘,不是让你缴费的,是我们VIP客户的一个资深美女,看到你平台上的资料,让我们牵线搭桥的。她38岁,海归博士、老家上海,海大的副教授,与你年龄相仿。如果你目前依然单身想结识,我把你的联系方式给她,你们微信电话聊或见面。”
“我现在刚认识了一女的,做个一般朋友也可以。”
“那我把你的微信手机给她,你们了解着看看是一般朋友,还是往深处谈,你们自己把握如何?”
马浩想了想自己与胡璐璐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就答应接触了解一下再说。毕竟自己也算个小钻石王小五,这个年龄段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脑子得稍微灵活点,心里自然又多了一份期待。
“你神神秘秘在卧室跟谁电话啊?没有什么见不得我和妈妈的吧?”马克见马浩开门出来问道。
马浩神秘一笑,说道:“我不告诉你,也不能告诉你,天机不可透露。”顿了顿,“咱饭也吃完了,是不……”
还没有等他说完,马克抢过话茬说道:“学习、学习,高考已经倒计时,行了吧?”
“这孩子。”客厅只剩下马浩一个人了,他打开电视看着中,手机微信响了两声,便打开通过加了一个叫西米的新朋友。回复说道:“你好啊,教授老师吧?”
“你我都聪明人,我是西米,猜到了啊。”
马浩回复说道:“你博学多才,堪称当今才女,怎么也网恋了呢?”
西米回复说道:“你心里不就想说我是剩女,换了个冠冕堂皇的说法,是吧?我可是伶牙俐齿,能穿透男人心的。”
“你啊,确实不是等闲之辈,不瞒你说,我谈着一个女朋友,但我知道你大学教授、博士,因为我心之崇拜啊。你应该理解、并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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