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九.潇湘夜雨(2 / 3)

莫大道了声谢，收起铜钱。

那矮胖子继续说，莫大和刘正风两人势同水火，如今刘正风金盆洗手，莫大高兴不已，不但自己不来还不让门下弟子前来。

莫大听到这里，也是忍不住了。他忽然站了起来，慢慢走到矮胖子身前，侧头瞧了他半晌。

那矮胖子怒道：“老头子干什么？”

莫大摇头道：“你胡说八道！”转身走开。

矮胖子大怒，伸手正要往他后心抓去，忽然眼前青光一闪，一柄细细的剑晃向桌上，叮叮叮的响了几下。

那矮胖子大吃一惊，纵身后跃，生怕长剑刺到他身上，却见那老者缓缓将长剑从胡琴底部插入，剑身尽没。

原来这柄剑藏在胡琴之中，剑刃通入胡琴的把手，从外表看来，谁也不知这把残旧的胡琴内竟会藏着兵刃。

那老者又摇了摇头，说道：“你胡说八道！”缓缓走出茶馆。

众人目送他背影在雨中消失，苍凉的胡琴声隐隐约约传来。

忽然有人“啊”的一声惊呼，叫道：“你们看，伱们看！”

众人顺着他手指所指之处瞧去，只见那矮胖子桌上放着的七只茶杯，每一只都被削去了半寸来高的一圈。

七个瓷圈跌在茶杯之旁，茶杯却一只也没倾倒。

茶馆中的几十个人都围了拢来，纷纷议论。众人猜测这老者是谁，最终还是有人认出了这是莫大本人。

那矮胖子看着七只半截茶杯，只是怔怔发呆，脸上已无半点血色。在得知这就是莫大后，更是缄默不言，被朋友拉着离开了。

因着刚刚之事，众人都有附和，所以都灰溜溜地离开茶馆。

不一会儿，闹哄哄的茶馆就冷清了下来，只剩杨晨、林平之，还有角落处两个装作睡觉的华山弟子。

杨晨便走到林平之的旁边坐了下来。

林平之本来是盯着七只半截茶杯和从茶杯上削下来的七个瓷圈的， 发现身旁有人坐下，便看了一眼，认出这是那个从始至终都在的那个青年。

因为杨晨气度过人，林平之就觉得他来历不凡，便小声地问道：“阁下有事？”

杨晨没有回答，而是顺着林平之刚才的目光，看着七个茶杯，自顾自地说道：“这剑法可真是厉害啊！”

林平之不疑有他，跟着附和道：“是啊！确实是很厉害的剑法。”

“你想学吗？”杨晨问道。

“想学！”林平之点点头，然后又有些沮丧道：“可我知道莫大先生不会教我。”

杨晨点点头，“莫大先生确实不会教你。想练武，从小就勤奋苦练，打好底子。你年纪这般大，若是没有机缘，或是剑走偏锋，恐怕这辈子都报不了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