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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百生离开后不久，杨长清和几名警员到达了马纪亮诊所的门口，几人越过地上的碎玻璃走到屋里。
墙上的锦旗被人拉开，陆严从里面探出半个身子向他们招手“长清，这边。”
几人走到里面，准确的说是隔壁，顿时被眼前的场景吓了一跳，杨长清先是瞪大了眼睛，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杨长清看着一旁手捂嘴巴的年轻女警“没事吧，放心，把你胸口剖开也这样，有血也有骨头。”
不说还好，听完杨长清的话女警快步走出屋子将晚饭吐了出来，陆严在一旁看着这一幕轻叹一口气。
“这都是什么骨头？”陆严站在杨长清身边问。
杨长清蹲在地上，将一根根白骨捡起“应该没有人的，有比人骨小的，也有比人骨大的，但这人故意找的和人骨差不多大的，墙上的血应该也不是人的。”
陆严松了一口气，这要都是人的，得死多少人。
“话说他怎么在这？”杨长清将目光移向赵厉。
陆严也看了过去“从他们哪借的，算是交易吧。”
“用什么交易的他？”
“吊死鬼。”说完二人都沉默了。
两人的神情有些无奈，陆严是因为陌都，杨长清是单纯的因为陆严无奈。
杨长清走到柜子前，看着上面那些试管里的淡蓝色液体，拿下一支仔细的观察，面色有些凝重，又打开闻了闻，眉毛彻底扭在了一起。
“这是什么？”陆严问。
“一种致幻剂，效果很好，但不致命，但将它提纯的话，就是最近出现的新型毒品，那样就不好说了。”
最近出现的这种新型毒品陆严曾缴获过一批，这东西成瘾快，依靠性强，可以伪装成药品，不易被查出，近几个月在陌都出现并快速蔓延。
本以为马纪亮只和吊死鬼的杀人案有关，没想到还和这东西扯上关系了。
陆严神情还在恍惚时，他的手机响起了电话铃打断了他的思绪。
“江百生？”陆严略带疑惑的接通了电话。
电话另一头一开始没有声音，但很快传来了两个男人的交谈声，一个应该是江百生本人，另一个人语气疯癫胡言乱语，陆严很快联想到一个人——马纪亮。
“喂，江百生，你在哪呢，听得到吗？”
陆严的手机开了免提，杨长清也听见了“别喊了，他应该是在跟那个马纪亮对峙时偷偷打的电话，快去延着他回家的必经之路上找他。”
陆严没敢耽误简单和赵厉说了几句就拉着他出去寻找江百生去了。
陆严走后，杨长清继续查看屋子，她看着屋子中间的雕像心生恶寒，让她想起了她做的噩梦。
大概十分钟后，杨长清接到了陆严的电话，了解情况后，杨长清陷入思考。
马纪亮擅长催眠，擅长心理学，一个精通心理学的疯子是十分难缠的，但他们大多有一个通病——自以为是，他是骄傲的，自尊心强的，比起落荒而逃，他更钟意于将人玩弄于鼓掌，这种情况下他会怎么做呢？或者说如果我是他会怎么做？凭借自己对地下路线的了解将他们耍的团团转？不，这不能充分展现自己的心计，找个角落偷袭他们？有陆严和赵厉在，他如果这么做说明他根本不聪明，难道……
杨长清灵光一现，有了一个猜测，“试试吧，又不会有什么损失。”
一人注意到了杨长清的靠近“主任，有事吗？”
“手上的事停一停，来两个人跟我去一个地方。”
她带着两名警员来到了陆严电话里说的小巷，示意二人躲在墙后面，她打开手电筒向里面观察，看到了陆严口中的下水道口。
“主任，我们躲在这干嘛？”
杨长清盯着巷子里面，头也没回“守株待兔。”
大约过了十五六分钟，两名警员都有些困了，其中一个还打了哈欠。
突然，井盖微微颤抖了一下，所有人瞬间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目不转睛地盯着那。
咔当一声，井盖被挪开了，犹如实质的恶臭像凝固成实体一样漏了出来尽管隔了七八米远，警员还是捂住了口鼻。
紧接着一个沾满污垢的手从井里伸了出来，扒住边缘将自己的身体带了出来。
正是马纪亮，此时他狼狈极了，早已没了当初光鲜的样子，头发乱糟糟的，脸上和白大褂上满是污垢，他大口喘着粗气，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杨长清微微展颜，果然，这个骄傲的疯子要想摆陆严他们一道，就会凭借自己对地下的了解绕上一圈再出来。
马纪亮艰难地爬出进口瘫坐在地上，这是，两名警员已经悄悄出现靠了过来，马纪亮震惊不已，瞳孔颤抖，从口袋掏出匕首，但被一名警员一脚踢开了。
两名警员将马纪亮按在地上，他剧烈地挣扎，从一开始的大喊大叫，到后来的破口大骂，都是围绕着那个祂来喊的。
杨长清给陆严通了电话，“喂，抓到他了，快上来吧。”
“啊？”电话那头陆严还没缓过神来，这仨人在下面转了快半个小时了，头都熏麻了，别说找马纪亮了，出来都费劲。
十分钟后三人陆续从井里爬出来，看着被按在地上，喊哑了嗓子，精疲力竭的马纪亮，又看了看一旁的杨长清。
“你怎么知道他会从这钻出来？”
“我也不敢保证，他确实可能从别的地方出来，但在这守一会儿又不亏什么。”
“自信没人回来这堵自己吗？”
“已经算是自负了。”
赵厉在旁边站着，闻了下身上的气味，那可太刺激了，在下边还好，出来闻过新鲜空气后，这味道可太上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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