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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怎的是您呀!”痨病鬼转怒为喜嬉皮笑脸道:“是这么回事,刚才也不知是哪个瞎子挡道别了我一脚险些绊跌了,我恼得正想拿它撒气,不知老兄有没有见到那倒霉鬼要是看见了千万告诉我,看我不砸烂他的脑袋!”痨病鬼见是阅兵式开始前那一起聊天的壮汉,遂口是心非诓道。
“哼!没看见。”壮汉满脸愠色鄙夷道。
“哥们儿,您瞧我们现在的处境何等危险呦,这群红衣魔鬼肯定要把我们赶到骑兵队那儿去给大胆行刺的扈役兵陪葬哩。看看周围死去的人吧,我们再不做点什么接下来就轮到我们死于非命了!”痨病鬼不愿束手待毙,他拢了拢一天里受的窝囊气结合当前面临的危急形势,便想把一肚子不满产生的破坏冲动付诸用以对抗威胁到自身生命安全的行动中。
“娘了个蛋!先有野狗一样凶恶的宪兵,又来了这伙杀人为乐的恶魔崽子,这不叫人活的世道谁跟他来客气---说吧,要怎么干!”壮汉愤然道。
“瘦子呢?得有他在才能成事儿,假如他还活着的话。”
“他刚才还在我身边。”说着壮汉扬起脑袋四下睃寻,不一会儿冲着右侧方向高喊道:“过来白痴,找你干正经事哩,死到临头还悠悠哉哉真是头不省事的畜生。”
“嘿呀...瞧瞧这些人...有这许多垫背的就死也值了,谁叫咱命贱活在个战乱灾荒年月,还是早日报阎君盼投好人家呦!”面对壮汉粗鲁呼叱瘦子不以为意,戏谑着穿过人群朝他跻去,临到身前说道:“有何赐教?”
“我觉得倘若想在这场屠杀派对里保住小命定要想法子让身边的人都拿起武器和围上来的恶棍们大干一场,等打起来了我们再找机会溜之大吉!两位好汉对小弟之言意下如何?”痨病鬼一句三喘说道。
“嗯,就这么办!”那二人同声应道。
三人商议妥当即分头向拥挤的人群散布反抗口号,鼓动人们想要活命就得勇敢搏斗,不得不说人在身临险境千钧一发之际最容易激发求生欲念,久处贫困交加的人们浑浑噩噩度日,早已厌倦生活在永无止境的残酷时日中循环沉沦。他们悲观痛苦却无计可施,眼见更残酷的压迫和侵害降临又显得麻木失智,无所适从,就像栏圈里待宰杀的牲口,哪怕明知大限将至亦无力改变;又似垂死的病患在病魔长期摧残下终向宿命妥协交出生的冀望。然而以痨病鬼为首的三人好似突然出现的神医,有妙手回春之能,凭着语言的力量治好了他们精神的顽疾,指出当中一条生命通往不朽的道路。于是人们像挣脱锁链的猛兽一头扎进新发现的道路中,大道上的所有病人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激励着,他们热情高涨,情绪进入到亢奋状态,像被激怒的野兽对杀戮和鲜血疯狂迷恋。于是他们开启了属于自己的战神模式,争相抢夺散落遍地的武器,瞅见恶狠狠杀来穿红色制服的军卒好似与那多年不见的好友相遇,热情奔放地迎了上去,抡起刀枪剑戟,斧钺戈矛,万分激动招呼着。
大道上的形势被反抗的人们陡然逆转,手执武器的平民成了所有武装里最亮眼的一支队伍。他们人数繁多没有严明的纪律但只杀包围人群的禁卫军,没有进行统一指挥的发号施令者但只朝着大道南北两个方向猛攻,没有经过正规的体能和杀戮训练,但能凭着求生欲.天赋的强健体格.以及生来就被迫接受欺压的怒火驾轻就熟地收割生命,越战越勇地酣然杀戮。
突然化身复仇之神的平民们把禁卫军杀得节节败退,广阔的包围圈被暴力撕开了千百道豁口,像一条被扯碎的项链每一个串成项链的组件都被癫狂的人们敲击着.蹂躏着,红衣部队变成了血衣部队,最后人们像受到惊吓的牛群一哄而散来了场踩踏狂欢,这一天成了禁卫军士兵最不幸的日子。麦尔斯和手下们莫名其妙就被发了疯的民众解除了禁卫军之困,他一声令下指挥部队跟随自己在民众开出的康庄大道上策马扬鞭朝已经溃散的包围圈出口风驰电掣奔去。
就在此时一个惊雷般洪亮的声音在大道上不住回荡:“麦尔斯你蓄谋行刺陛下本将奉命逮捕你,请让你的人放下武器不要做无畏抵抗,宫廷会对你进行公正的调查,假如你负隅顽抗或意图逃遁,王廷必会采取一切必要手段将你一干罪犯缉拿归案,请您好自为之。”
声音自扩音器传出响彻大道,麦尔斯顺势朝观礼台望去,瞧见观礼楼上空荡荡只正中央讲台处依稀辨得奥勒米木槌一样挺立,手擎话筒纹丝不动看着自己。
麦尔斯一言不发与奥勒米对视着,关于今日发生的这场针对他的阴谋心中满是愤怒,他知道还不是发泄怒气的时候,遂对奥勒米的威胁不予理睬挥起鞭子催马望北城门而去。
“统领大人,事情办妥了吗?”蒂利尔从观礼楼后堂过道走出来问道。
“这...大人,发生了乱民暴动,暴民抢夺武器攻击奉命缉捕刺客的官军让麦尔斯趁乱逃走了。”奥勒米惊惶答道。
“什么?逃走了!四万大军对付不了一千多叛逆,您这军队统帅也太无能了!他此去无疑是放虎归山待回到城北军营集结大军回来寻仇,你连千把人也拿不下的四万人马能顶住他的八万精锐吗?真是酒囊饭袋...”蒂利尔声色俱厉大骂不止,奥勒米唯唯诺诺不敢吱声,待蒂利尔骂累了行至廊檐下手扶观礼台大理石栏杆望着大道上厮杀后的惨状思忖片刻说道:“你立即向陛下禀报刺驾主谋麦尔斯暴力对抗前去缉凶的禁卫军士卒,恃勇逞顽沿路打杀禁卫军将士逃回封地去了。近卫军死伤惨重恐不足拒城北叛军,请陛下早做决断调重兵围剿叛逆...嗯---你就这么说:‘麦尔斯不愿接受法律给予的公正调查滥杀忠诚执法的禁卫军将士望城北封地遁去,此辈谋逆之心显露无余,为防叛逆率重兵反攻京畿,请陛下速调各地守军入京勤王共同剿逆!’去吧。”奥勒米听罢领命自去。
在圣贤宫议政殿里国王与群臣正商议对行刺一事的处置方案,奥勒米通报了来意奉召入内将蒂利尔授意他的话复述一遍,国王听罢怒容满怀咆哮道:“好你个麦尔斯,枉你世受国恩竟如此悖逆,妄图行刺本王,来人,传孤旨意召驻守傍海郡无疆城的迪米埃斯火速率黑旗军入京勤王保驾。”君令一出左右近侍当即草拟圣谕准备发往边陲。国王继续愤愤然道:“好你个麦尔斯,待把你擒住了孤倒要问问你,王廷待你赫斯家不薄,何以心怀异志预置寡人于死地焉!”
话音刚落只听席间侯爵奏道:“陛下三思,边疆大战在即,此际倾国之力抵御外敌尚嫌力有不逮,您将剽悍的黑旗军自前线调回无异于从边庭守备釜底抽薪,置边塞于敌前不顾,若此时敌人对祖国发动进攻我们将无兵拒敌势必陷城失地,请陛下三思。”
“那你说怎么办!”国王咆哮道:“有人在京城光天化日刺驾,城外不远处就是刺客重兵囤集的老巢。今日他们行刺不成没准明日就会公然起事,不让寡人调兵围剿你说当作何处置?海军大臣乃国之股肱,政坛耆宿,竟在举国公卿黎庶面前受惊横死,寡人身为一国之君不该为他讨还公道吗?纵然非麦尔斯本人所为,他手下出了叛逆他就不该当面向寡人做出解释吗?倘若他眼里还有寡人这个君父就不该擅行武力对抗王军,更不该在万民眼前杀害京畿卫士煽惑流民暴动,这一回孤绝不轻饶他!”国王一字一顿斩钉截铁说道。他脸色肃杀,眼神里充满杀机,现场气氛异常凝重,所有人都缄默不语。大家安静等待着谁也不愿先开口打破僵局,直至蒂利尔从殿外愁容满面走来向国王哀告道:“陛下,大祸不远,大祸不远矣!今日麦尔斯全无恭顺之心,他杀红了眼此去定会率麾下精锐卷土重来,望陛下早做决断!”
“贤卿稍安勿躁,寡人已传旨黑旗军回援京畿,他卫邑军再厉害终是受制有限兵力,黑旗军叱咤疆场战力不下卫邑军,且兵力配给数倍于叛军,待援军一至孤即令之将兵营山谷夷为平地,管教他片甲不留!”国王瞪视忧容满面的皮蓬姆恶狠狠说道。
“陛下圣明,只是边陲与京畿相距数千里,纵然黑旗军星夜兼程亦得半月之后方可抵达。反观叛军只在百里之内一旦举事顷刻间即能兵临城下,倘然如此以叛军之声势不下半日当可破城而入,届时王廷危矣。臣斗胆恳请陛下下旨拘禁总检察官大人一家为人质,如此叛臣投鼠忌器必不敢轻举妄动。再则麦尔斯谋逆犯上亲族难脱干系,将之入槛收监权做惩戒待拿住贼首麦尔斯可一并发落。”蒂利尔冷酷说道。
对于蒂利尔包藏祸心的佞言,皮蓬姆惊惶起身离席匍匐于会议桌左侧过道对国王哀告道:“陛下,臣教子无方,未使犬子通晓礼义教化以至今日犯下欺君大罪,臣亦难辞其咎。但请陛下相信,犬子纵然愚昧莽撞万不敢怀有异心做出谋反之事,想来必是遭奸人陷害,个中隐情请陛下明察为赫斯家主持公道。”
“嗯---。”国王脸色阴沉对皮蓬姆的哀求不置一词。
“陛下,叛贼势大与我等相距咫尺,他的枪尖已抵着我们的咽喉。眼下除了将这迫在眉睫的威胁清除还有什么更值得考虑的呢?”财务大臣耶莱劝道。一众党羽竞相呼应奏请拿下赫斯家满门以震慑强大的封地军队。
“王兄不可武断行事,此刻拘捕赫斯家无异逼迫麦尔斯做实谋反。他不过因为麾下出现了刺客畏罪潜逃,城北兵营经赫斯家累世经营兵强马壮,倘麦尔斯执意谋反大可起全营之兵一战攻克京畿,何必只以少数连武器也未配发齐全的军卒从数百米外的距离向陛下行凶,此实有违常理。且有哪位簒逆之辈会将父母亲族留在守卫森严的王宫里呢?臣以为此事必有蹊跷,陛下断不可听信某些居心叵测者片面之言,做出无法挽回的事情呀!”首相据理力争道。
“无法挽回?今日做出无法挽回之事的只有麦尔斯一人!你闲常没少替他讨封请赏,今日他能有这般胆识在孤王面前耍弄威风滥逞凶顽你也功不可没。做为赫斯家最亲密的朋友就算亲眼见他将枪口指向孤王仍极力为此犯上作乱之叛逆强辩---你回家去吧,好好反躬自省...政务上的事儿暂时不用管了,孤会任命沃斯特为副相帮你代为打理揆枢事宜。”国王冷漠说道。
“父王,”王子眼中噙泪忍不住嚷道:“王叔纵有不是终是王族,是祖父钦定的廷臣,裘里王族从未有废除祖上遗命的先例,罢黜王叔只怕于国不稳于王族不利,求父王三思!”王子悲戚哀求道。
“王兄这是要收回我权利了...也罢,似我这般顽固不化的人在您面前总显得碍眼又多余,如今宫廷里有的是为您排忧解难的能人异士,也是该到我卸任的时候了。”首相语气平和说罢起身从容离去。任凭王子如何吁求终未停下蹒跚步履。
待首相出门后国王命近侍传沃斯特入殿议事,于候见室待召的沃斯特听到传召缓步进入议政殿,国王宣布了委任令命他就首相离开的位子落座,而后说道:“蒂利尔上奏拘禁皮蓬姆一家以便于遏制麦尔斯不臣之举,可寡人担心将这豺狼逼急了会使他孤注一掷做出更加凶恶的事情,况此无君之辈焉知其心中有父母?但要是不采取行动倒让他麦尔斯小觑了寡人,以为孤对他心存忌惮,孤一国之君岂能受一武夫胁迫?可恨他拥兵城外城中兵微将寡,此叛酋不反则已,反之援军最快也得一个月以后方可抵京,我等君臣于此期间当以何拒敌,不知爱卿可有对应之策?”
“陛下勿忧,以臣对麦尔斯的了解敢以身家性命担保他绝非忘恩负义,贪恋权势之人,绝不可能干出行刺陛下的罪行...”
“咳!”蒂利尔猛地咳嗽一声,打断了沃斯特发言说道:“恭喜财务次官荣升副相,从前您是财务大臣手下的得力助手,希望您能拿出处理祖国税赋上的干练精明审慎看待今日发生的意外,否则...您知道没有人可以为涉及陛下安全的任何疏忽负责,包括为众目睽睽之下行刺的人开脱罪责。”
“蒂利尔!你用不着对他出言威胁,他认识麦尔斯的时候你还不知在哪一国干着在行的勾当。”王子疾言厉色斥责道,他刚从首相离去的悲伤中缓过神来,对这位挑起王族不和的人充满了厌恶。
“王儿,注意你对朝臣的措辞,坐在这张桌子边的人身份相等没有尊卑贵贱之分,请你保持上流人士应有的得体言行!”国王正色道。
“陛下息怒,微臣可以理解殿下悲伤的心情。要说侯爵大人终究是殿下的亲人,然而国事当前臣于国于民终须直言诤谏,即使干犯人臣忌讳涉入王室事务给日后埋下倾轧枉死的祸根也在所不惜!”蒂利尔言语凄楚悲壮,锵然说道。
“听见了吗?你们若都似御前大臣这般为孤的天下以身犯险,寡人何愁内乱不定外患不除?孤从前即太过相信尔等对赫斯家种种吹捧以至疏于防患放任他坐大。此番寡人定要趁机一举剿灭叛逆,警戒世人敢有忤君者绝不宽赦---寡人不想听你为赫斯家辩白,只想知道你是否有法子在王廷援军抵达前阻止麦尔斯引兵来犯?”
“启奏陛下,臣以为麦尔斯方逃出城去倘有意谋反必会事先埋伏大军于城外,只待城内发出信号里应外合占领里雅尔,如今尚未收到叛军来袭的消息,可见他意不在谋反。当中倘另有奸人主使对麦尔斯栽赃嫁祸而他只是不愿就范才武装顽抗,那么此刻定然据守营中对这场强加于身的惊天罪行引发的一切恶果感到愤怒与恐惧。臣以为他若无反心自不会起兵来攻,王廷可差与之交厚者前往安抚打消他对王廷的误解,避免他走上可能的反叛之路。在这件事情上恕臣斗胆直言,陛下务必保持理智与宽容对这位我们都了解的年轻人多些耐心听听他的辩词。值此强敌寇边之际卫邑军是不可多得的御敌劲旅,您若将准备上前线杀敌的黑旗军回调与卫邑军拼个两败俱伤,我们还能拿什么跟强大的聚宝国军队抗衡的呢?”沃斯特苦劝道。
“嗯,既然如此就派你去当这个说客吧,卿在财务部任职期间一向都能着眼大局竭尽全力弥合分歧,派你做这个居中调停的使者再合适不过,你可别让寡人失望。他麦尔斯是否参与刺驾得经过详细调查取证才能下定论,但首先得要他愿意接受调查。至于战斗...我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军队互相残杀任由敌人长驱直入侵略我们的国土!总之这事儿就交给你全权处理,倘若他不愿听从善意的规劝诚恳接受调查亦无须勉强,总之,你要保证援军到来前不能让他发兵攻城,否则我唯你是问!”
“遵命!”沃斯特应了声喏,起身作辞正待离去,见须发斑白的皮蓬姆依旧匍匐在地心中不忍,遂进言道:“臣奉命出使兵营之前尚有一事相求,望陛下恩准,倘陛下不允臣恐难以达成使命!”
“你说吧!”
“臣恳请陛下勿因麦尔斯之过迁怒赫斯家其他成员,唯此臣方可向麦尔斯宣达陛下宽容慈悯的胸襟,教他尽速卸甲归顺。”
“不可!陛下屈驾俯就遣使与臣属议和已是巨大妥协,若还对叛臣亲属以礼相待传扬出去岂非令世人皆以为陛下软弱可欺,试问君王威严何在?王廷颜面何在?”蒂利尔厉声叱道。
“嗯...”国王沉吟片刻抬眼看向莫里斯说道:“莫里斯先生既为王儿之幕挚已是王廷朝臣,此次会议先生尚未发表高见是否顾忌所议话题牵涉赫斯家谋叛所致?众人皆知您与赫斯家交谊匪浅,关于如何处置赫斯家一事孤倒想听听先生的意见。”
“陛下,臣完全赞同副相大人的观点,此际欲说服麦尔斯放下戒备王廷却囚禁着他的亲属,倘使麦尔斯知之必将怀疑又是为他设好的另一个陷阱,臣以为陛下果真想安抚麦尔斯囚禁总检察官一家只会事与愿违,请陛下圣裁。”
“嗯,就让皮蓬姆在家闭门思过,未经许可赫斯家的人不能离家半步!散会。”国王解散会议,单把奥勒米留下吩咐他颁布戒严令,加筑城防工事,又招来里雅尔郡守要他动员民众积极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发生的城防战。
另一边,快马加鞭回到兵营山谷的麦尔斯正为天降大祸忧心忡忡。他先是下令全营将士检查武备进入战斗戒备状态,接着清点逃回来的兵马,随他入城参加庆典的五组军士加上军乐手和负责场外联络策应的人员共计一千三百人,回来的不足五百人,看着遍体鳞伤的幸存者他羞愤交加咬牙切齿道:“随我入城时你们戎装跃马意气风发,浩浩荡荡的队伍威风凛凛,今天跟我回来的却身受重创,颜面丧尽,十成弟兄折损了八成,我麦尔斯指天发誓查出这场阴谋的幕后主使定叫他血债血偿!”
说罢下令医务兵将伤员送去医疗室诊治,自己前往指挥作战室集齐营区高级将领向他们讲明国王大道上发生的惨案,以封地领主身份要众骨干军官就去留问题做出选择。
前文提及城北兵营属于终身从役制,士卒多为世代戎军,将官们更是袭替祖荫居多,在他们先辈时便因战功卓著受到领主赏识累迁要职。故归领主统辖的军队虽然每日出操前要面朝里雅尔向国王高呼效忠誓词,实则只效忠于直接受命的领主,他们对领主的忠诚是无可取代的,对营区里每一名将士而言赫斯家就是卫邑兵营的灵魂。
麦尔斯要求众将表决时,屋里所有人都选择了站在长官一边,他们拔出别在腰间代表军阶的佩剑在身前的桌面上交叉围成一圈摆出营徽紫菀花的模样。这是卫邑兵营独有的仪式,每逢举行高级军事会议与会军官必须将佩剑置于桌面喊出:“忠于祖国,忠于国王,忠于领主。”的口号,这一回他们没有喊出忠于国王而是将之改成了忠于真理。所有将官都选择留在兵营与主将共进退,齐声发誓愿意为了保护主将和兵营的安全粉身碎骨,麦尔斯获得了与会全员的效忠承诺当即着手筹备布防事宜以应对来自王廷不可避免的重兵征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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