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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三人在战神剧院消遣至夜间九时许方回到温泉山公馆,莫里斯欲留洛斯于府邸过夜,被他以次日有战犯法庭审判大会需要出席婉拒。他上楼叫醒布赫,两人与莫里斯情侣辞别后连夜驱车回到了里雅尔驻军营地。
十方国的战犯法庭设置在共和北路新成立的京畿法庭大厦里,主审方为聚宝国远征军首席法律顾问率领的以顾问团成员组成的审判团。十方国只派遣法务部长希琉尔和两名副部长象征性的参与了审判工作。
身在里雅尔的两国上流社会重要人物均受到出席会议的邀请,加上各大媒体派驻的工作人员到场的人数超过了三百人,排满椅座的审判大厅座无虚席。
虽然战犯法庭设于京畿法庭内,但京畿法庭大法官却没有出现在审判员的名单上,因为被授予京畿大法官一职的卜得奈做为被释放的俘虏中职位最高者深知自己在十方国并不受欢迎。故而,回国后虽被蒂利尔授以要职,迫于舆情压力只能深居简出。不过在这个决定战争正义性的日子里,他却以证人的身份与耶莱.奥勒米和蒂利尔等人静坐于法庭之侧的偏室里等候法官传召。
审判程序循序渐进开展着,随着陆军大臣和海军大臣两名要犯在宪兵押戒下缓缓步入法庭走上被告席,主审法官宣布特别战犯法庭开庭。陪审员首先宣读了两名战犯所犯罪行,接着,由远征军指派的控辩双方律师进行了象征性的辩护,而后是当事人的自辩时间,这一过程中法庭不时传召蒂利尔等人入庭作证。
海军大臣迪耶莫尔见蒂利尔入场,怒不可遏咒骂道:“奸贼,你这谋权篡位,人面兽心的畜生...杀人凶手!你有何面目站在我面前.站在千千万万十方国人面前指责为十方国而战的功勋!你这异邦奸贼,玩弄权术杀害了我们的国王和王后,可怜我未出世的外孙同赴国难,我生不能啖你肉,饮你血,死也要化作厉鬼找你索命!”
蒂利尔在宪兵保护下对迪耶莫尔暴怒的咒骂充耳不闻,镇定自若地走上证人席。
审判长对蒂利尔说道:“执政先生,我问你:在控方律师提到的证词中表明你曾试图阻止前朝海军大臣和陆军大臣发动对聚宝国的战争,是否确有此事?”
“禀告法官大人,”蒂利尔谦恭答道:“国王因贪婪而派兵占领金地岛挑起了对聚宝国的战争,我极力谏阻好大喜功的国王不要做出挑衅聚宝国的行为,然而国王不为所动,毅然下达了向金地岛发兵的命令。那时,我仅在宫廷担任国王私人顾问一职,无权也不可能限制国王做出错误的决策...”
法官突然用法槌重重敲击了一下底座严肃道:“控方证人,请不要做出与本案无关的发言,本庭问你:你是否切实做出了阻止前朝陆军大臣和海军大臣对聚宝国发动战争的行为!”
“是的,这两位前朝武备大臣极力怂恿国王整军备战,我以名誉和灵魂担保,国王在去年十一月X X日亲口对我说海军大臣已动身前往丰沛城的海军基地指使附庸海军的海盗们对聚宝国游弋在公海上的军舰发动袭击。进而挑起跟聚宝国的全面战争,以期彻底将聚宝国赶出南大洋,实现独占金地港的目的。
过了六天,两国之间的便爆发了休战后的第一场海战,这成了两国全面战争的导火索。”
“两位被告,你们对控方证人的指控有什么需要自我辩护的吗?”法官等蒂利尔说完对被告席上的两人问道。
“蒂利尔,你这个阴险无耻的小人,一切都是你指使的,你才是真正的幕后主谋,现在居然当着世人的面把责任推得干干净净,没有你的举荐我与王后如何能从丰沛城来到里雅尔进入守卫森严的宫廷谒见君王?没有你的举荐国王怎会认识我的女儿将她册立为后?没有你的举荐我如何能担任海军大臣的要职并受你蛊惑和与你勾结作乱的海盗闯下弥天大祸?而你却因为可耻的叛国行为获得了侵略者的庇护,为了保住权位,你不惜以牺牲尊贵的国王和王后为代价篡夺祖国最高权力。你策划实施了整场阴谋,不但是战犯,更是杀人犯,此时,在这个不以正义与公平为准绳的法庭上你受侵略者庇护可以信口雌黄,混淆视听,但国人是公正的,他们知道谁才是真正的战犯.叛国者.杀人犯...”
“第一被告,请你注意用词, 如果你对控方证人的证词有异议,可以逐条反驳,但不能发表与案件无关的言论,否则本庭有权终止你的发言。本庭现在问你:控方证人指控你参与并指挥了袭击聚宝国海军的罪行,你认罪吗?”
“你们这个可笑的法庭早已为我二人预定了罪名,又何必多此一举进行这场虚伪的审判?我不想与你们多费唇舌,快些宣判---执刑吧!在这个除了侵略者就是叛国者的法庭上又能奢望得到什么样的公正对待呢?如果有,蒂利尔这个杀人犯就该最先伏法,而非对为国尽忠的人喊打喊杀!”
“第一被告,我现在以扰乱法庭秩序.藐视法庭权威为由,剥夺你发言的权利。第二被告,对于控方证人的指控你有需要自我辩护的吗?”主审法官敲了一下法槌眼神冷漠地盯着莱尔斯问道。
“海军大臣已说得很明了了,我们为国尽忠死而无憾,只是这无耻奸诈的小人却堂而皇之,粉墨登场,出现在证人席上而非处决恶棍的绞刑台令我感到极度失望...”
“第二被告,本庭同样以扰乱法庭秩序.藐视法庭权威为由,剥夺你自辩的权利。本庭将视你二人不具有自我辩护的能力委托辩方律师为你们全权辩护。”
莱尔斯和迪耶莫尔被禁止继续发言,整场审判交给四名辩护律师为他们做无罪辩护。
随着审判程序推进,证人们被一一传召出庭作证,审判大会逐渐接近尾声。终于,在读完结案陈词,主审法官宣布两名被告所犯战争罪名成立,判以绞刑,即日执行,审判大会宣告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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