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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
牧沧玄脸露喜色，言语却是十分谦虚。
“自牧国公始，牧氏渐分，一脉成了七脉，若是咱们这一枝从云侯府分出，便是八脉了。”
八祖苍老的眼睛中，露出回忆之色，说道：“对于分家，我从来都是保持乐观态度。家族大了，众口难调，反而容易陷入内耗，最终走向衰落。看看咱们牧氏，虽然一分为七，但是整体而言，非但没有衰弱，反而比起当初更强几分。青溟想整合牧氏，融为一体，老夫是不赞同的。”
牧沧玄有些讶然，八祖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分裂的牧氏，难以形成合力，对皇室的威胁便小了。
但是，对整个牧氏而言，却是一种保持活力的好办法。毕竟，每分出一枝，于内部，腾出许多资源，减少了内部竞争和摩擦。于外部而言，分出去的这一枝，只有打个足够多的地盘，才能够生存，相当于开荒。
或许，正是牧氏族中许多高层存着与八祖一般的想法，皇室的阴谋才能屡屡得逞。
“好了，你即为脉主，接下来的事情，皆由你来决定吧。”
八祖目光落在牧云生身上，沉声说道：“云生，你来辅助脉主，切记，同为一脉，凡事要讲究个度，不可做得太绝。”
“是，八祖！”
两人躬身行礼，缓缓后退两步，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一路上，牧沧玄想着八祖的话。越想越深，越想越多，心中不由地浮起丝丝寒意。
牧氏这潭水，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深呢。
八祖这个老东西，看似和蔼可亲，实则霸道的很。见面之后，话虽不多，却为自己这个脉主划了圈圈。
“嘿嘿，既然小爷当了脉主，凡事便由不得你了。”
牧沧玄心中冷笑连连，牧氏这潭水太深，只有混起来，才能看到藏了多少条大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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