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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这个字对于贺天成还说有些陌生,但对于裴寂来说,倒也没有那么陌生,毕竟隋朝以来,隋帝大修寺塔,兴复佛教,家家户户都定时到寺庙里拜佛。
“裴老爷,裴老爷。”二傻大声地喊着跑进裴寂屋内,说道:“小的听说终南山有一得道高僧,法号普安,能预知未来,帮人渡劫避灾,亦能指点宏图,助人成功。”
“竟有这般神人?”裴寂问道。
“真的,老爷,大街小巷都在传,说是这神人不但厉害,而且神龙见首不见尾,就算是到了终南山也未必能寻得见他。”
“哦?是吗?”裴寂半信半疑,但是又满心好奇。
“走!明日便起程出发。”
第二天一早,裴寂便带着二傻赶路了,家里春花美娟都想跟着去,裴寂对她们说:“此去路途遥远,是要受不少累的,你们就别去了,有什么要求的,我替你们转告给大师。”
这一路可真不容易啊,走了好些天,终于是将近终南山了。在一家客栈里,裴寂和二傻停了下来歇歇脚。刚准备进客房,便听见外面有人吵闹。
“你这和尚怎么蛮不讲理啊,我说了,肉是我不小心放进去的,今天客人这么多,我也没看见怎么你的饭菜里多了肉啊。”这家店的老板娘说道。
“你们就是故意往我饭菜里放肉的,你们窃窃私语的时候我都看到了。”小和尚委屈地说道。
“我不管,你吃了我的饭就得钱付了再走,在座的各位可都看到你这饭已经吃了一半了。”
“这钱我今天还真就不出了!”小和尚也是硬气。老板娘就招架着准备动手。
“钱我出!”裴寂可就爱管闲事,给了钱,拉着小和尚就走出了客栈。小和尚咕咕囔囔地抱怨着。
“这种人你不值得和她计较,下次见了远远躲着就是。”
小和尚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裴寂和二傻,说道:“我看两位施主不像是本地人,来这里是干什么的啊?”
“我们听说此地有一位圣僧,十分神秘,能帮人算命,特地从外地赶来,想要一看究竟,目睹圣僧的光彩。”二傻答道。
“请问,你们要找的高僧法号是什么?”
“法号是普安,莫非小和尚你认识?”
“你们要找的是我的师父,我是他的徒弟,我的法号是智海。”
“哦,原来是智海小师父啊!你能帮我们找找你的师父吗?”裴寂心想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我师父不轻易见人的,这样吧,你们跟着我走,我去帮你们请示我师父,如果可以的话我带你们进去拜见他老人家。”
“可以可以,求之不得。”裴寂答道。
于是智海就带他们上了山,那山上雾气蒙蒙的,没人带领确实是很难找到。进了寺院,他们穿过一扇又一扇门,终于在最里面那扇门门口智海停了下来。
“你们在这里等着,一会儿师父要是见你们,我就出来带你们进去。”说罢,智海便走了进去。过了不一会儿便出来了。
“你们可以进去了,”智海高兴地说道:“不过,你们要分开进去,师父让二傻先进去。”
“去吧,二傻。”裴寂满心疑惑,总觉得这个所谓的高僧在故弄玄虚。
不一会儿,二傻便从房里出来了。
“怎么样?圣僧说什么了吗?”裴寂着急地问道。
“他说什么赵露,什么寿命,让我珍惜当下,每天都开心点,想开点儿。我每天活的也挺好呀,干嘛让我想开点儿?”二傻接着又俯身在裴寂耳边说道:“我看着那老家伙也不面善,待会儿他跟您说了什么,您也别放在心上。”
裴寂点了点头,心想他才不会随意就相信别人说的话呢,他来这里纯粹就是来见识见识这圣僧能有多神。
一进门,裴寂就先介绍自己:“鄙人裴寂,来自晋阳,特来拜见圣僧,望求圣僧指点一二。”
话音刚落,只见普安放下手中的书,看了一眼裴寂:“你仔细想想你是裴寂吗?”
这一问,裴寂后背都直发凉,裴寂已经越来越混乱自己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了。
“没关系的,你先坐吧,我们慢慢聊。”普安指了指裴寂身旁的椅子。裴寂这下可不敢小看眼前的这个人了。
“圣僧,我到底是谁?我真的已经越来越弄不明白了。”
“一阴一阳之谓道,你就是你,你不是谁,谁也不是你。”裴寂愣了一下,眼前这个人不是个僧人吗?怎么谈起道了?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孩子,你知道色即是空吗?其实佛道本一家,哈哈”普安又接着说道。
对于这么深刻的话,裴寂还是一下悟不出来,只好接着问:“圣僧,为什么我的脑子里这么混乱,接下来我到底应该做些什么啊?”
“孩子啊,成长本身就是不断学会接受的过程。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要想得到改变,首先第一步就是要学会接受上面派给你的任务啊。”
“人不?为(四声)己?”
“是人不为(二声)己,天诛地灭。你看,许多道理未必是真的,是需要你自行参悟的。”
“多谢大师指点,我回去好好参悟一下您说的话,大师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了,你把智海带上走吧。”
“为什么啊,师父?”智海从门外冲了进来,原来他一直在门外听着。
“智海啊,有些事情不是为师所能决定的,你该经历的都需要你亲自去体会。佛经你读了不少,可是这寺庙内你的年纪也算是最小的,该是你的路就需要你走下去。”
智海一转身,头也不回就摔门而去。
“不用管他,他自己心里也都清楚,毕竟他还年轻,出去历练历练也是好的。”普安摆了摆手,意思让裴寂和二傻都出去吧。
裴寂和二傻去找智海也没有找到。
傍晚的时候,裴寂见智海又跪在了他师父的门前,过了不一会儿,又见一个小和尚走了过来,看着年纪要比智海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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