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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晋阳起兵之时,裴寂就料到玄武门之变终将会到来,而自己也会一步一步走上相位,再后来也会下去。
而晋阳起兵之时,李建成和李元吉也并无立功,在众人眼里也自然更愿意信服李世民。因此,李建成自当上太子后便联手李元吉处处针对与谋害李世民。
李渊晚年宠幸嫔妃众多,那些受宠的嫔妃及家人更是结交帮派,目中无人,因此给朝廷带来不少麻烦。因嫔妃们年纪都还小,便结交那些年纪大的皇子,以便日后若有不测有个靠山。李建成和李元吉自然与那些嫔妃们来往甚密,而李世民自是不屑与她们为伍。那些嫔妃们便偷偷向李渊说李世民的坏话,搞得李世民很是生气。
武德五年,高祖李渊命太子李建成带兵讨伐刘黑闼。而李元吉耍起了小聪明,鼓动李建成,但不知怎么回事,就被告发了,于是李渊责备了李建成一番。后来,李建成和李元吉还是不甘心,李建成便找了庆州都督杨文干为他筹备,准备起兵诛杀李世民。但不知怎么又被告发了,李建成急着找李渊求情。杨文干知道后立即起兵,结果秦王李世民赶来,杨文干被手下杀死。
武德七年以来,李建成和李元吉经常设法诬陷李世民,可是最终李渊都还是没有怪罪李世民,裴寂便感觉出李渊对李世民的严厉似是故意为之。而李世民的部下多以劝说李世民将李建成和李元吉杀掉,李世民顾及兄弟情,不肯做。
武德九年,太白金星在白天出现于天空正南方的午位,古代讲究天时,这样的变天预有大事发生。适逢突厥来犯,李建成和李元吉便商量要趁机刺杀李世民,李建成身边有李世民的眼线,李世民知道这件事后召集长孙无忌等人商量。官员们都劝李世民先发制人李世民犹豫不决,大伙儿都说是为了国家必须下决定。后来太白金星再次出现,李世民便秘密上奏李渊,指出李建成和李元吉与后宫嫔妃的淫乱,还状告了他们的谋乱。李渊于是叫了一众人来,准备检验他们。
第二天,李世民率领长孙无忌、尉迟敬德、秦叔宝等一行人在玄武门埋伏。李建成当时得知李世民有谋划,并不认为他们会在严密防备的京城行事,就没有在意。与此同时,李渊已经将裴寂、萧瑀、裴矩等人召集前来,准备查验李建成、李元吉淫乱后宫这件事情。
当时,李渊把裴寂单独叫在了宫内的海池边。裴寂已经预感到玄武门之变的到来,正要提醒李渊,没想到李渊先开口说话了。
“裴寂啊,你认为朕的这三个儿子中谁更出色呢?”
“皇上,三位皇子各有千秋,微臣可不敢随意乱说。”
“你随便说,朕答应不会怪罪你。”
“太子做事细致,却没有主意,怕事。四皇子做事精明,不过太过狠决。”
“那世民呢?”李渊问道。
“二皇子精明,做事也细致果敢,恕微臣直言,二皇子当时在晋阳就行事机敏,做事果断,更适合太子之位。”裴寂说完便跪了下去,想是怕李渊责骂。
“裴老弟这是做什么?我说了今天我们在这里只是随便聊聊。再说你所说也和朕所想相符,朕不会怪罪你的,起来吧。”于是裴寂便站了起来。
“朕还有一事问你。”
“皇上请说,微臣定当竭力为您解忧。”
“假如朕现在知道世民要设法杀他的两个兄弟,你觉得朕作为皇上应该怎么做?”
裴寂大概明白了,于是回答道:“未来无论怎样,他们中终归有一人要登上皇位。至于是谁上去,老天自有定夺,您就算干预了也不会改变结果的。”裴寂也只能这样暗示他。
“朕在想想,你下去吧。”
裴寂与李渊对话完不久后,尉迟恭便赶到了。
李渊一副吃惊的样子,问道:“今日谁作乱了?爱卿到此做甚?”
尉迟恭把发生了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李渊,说他是来保卫李渊的。李渊问众人意见,众人都推举李世民为太子,李渊便同意了。李世民上位后还宽慰了战败的人。于是李渊立李世民为太子,给自己加上了太上皇的尊号。
又过了几个月,在李世民的再三推脱下,李渊把皇帝位传给了李世民。
李世民上位后,裴寂也成天担惊受怕,他知道是自己一手把刘文静送上了死亡之路。而刘文静当年与李世民关系甚好,李世民迟早有一天会设法惩罚他。
李世民刚即位时,对他还是很好的,有次李世民到南郊祭祀,就让他和屡屡立下战功的长孙无忌与他同乘一车。即便这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平静, www.uukanshu.com李世民也只能安心接受。
果不其然,在李世民利用他笼络旧臣党之后,对他的态度也不像从前了。
贞观三年时,有一个名为法雅的和尚在长安城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在此之前,裴寂自见过普安大师之后便经常听一些佛经,正好李渊经常找这个叫法雅的和尚畅谈佛经,裴寂便也请法雅到自己府上讲解佛经。
那法雅和尚也不潜心修佛,进宫时间长了,便把宫中秘事往外说。李世民知道后非常生气,便把他的腰牌收了。这下那法雅和尚气急败坏,把他知道的全说了出来,李世民便派人审问他。不知是怎么回事,那和尚竟一口咬定是裴寂叫他这么说的。
李世民把裴寂诏进宫里,要罢免裴寂的官职,夺去裴寂一半的封邑,让裴寂回蒲州养老。
裴寂知道这一天不可避免的还是来了,便想要请求李世民把他留在长安。
当时李世民气不打一处来,怒斥道,“你主政时,贪污盛行,朝纲混乱,都是你的失职和过错,现在能让你平安回乡,已经算是对你的恩泽了。”
裴寂只好接受了这个现实。
几日后,裴寂备好马车起身出发。裴寂也知道,自己的人生接下来才会是受苦之日。虽然晚年受了几年波折,但是大半辈子也是风光无限,死而无憾了。
马车走了很长时间,突然外面没什么声音了。裴寂也没多想,觉得大概是走到了什么空旷的地方,没什么人罢了。又过了好一会儿,裴寂闻道一股独特的花香,觉得困乏,便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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