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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蒙表情麻木地看着这个数字的变化，开始完全陷入了自己的思绪。
除了是有这个意料之外的惊喜，还因为从这份记录里，可以看出太多的东西。
他清晰地记得，在上午跟瓦瑞尔聊天的时候，对方提到过，因为召唤他的仪式出了点小问题，这才没有出现在罗素庄园内布置的召唤阵里。
也正是因为此，才会引出后面一系列的事情，可把他给折腾得不行。
原来闹了半天这竟然是大聪明惹出的问题，而且它还管这叫随机安全定位点，那里哪里安全了？
额，从结果上来说，确实还算安全……
勒蒙猛地摇了摇头，然后呸了自己一声，如果大聪明不干扰，那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安全的吧？
而且，刚刚听到说自己所谓的外挂是来自大聪明对眼睛作为载体的改造，他就早该想到的，这意味着它至少从乌格斯位面的勒蒙·庞斯身上开始就已经跟在身边，否则，他没有机会干扰召唤仪式。
“所以，你一直都在我身上对不对？为什么不早些时候出现？”
“嘻嘻，被发现了呢~”
大聪明调皮的笑声中，又似乎多了一丝歉意，“其实我很早就醒过一次啦，之前在乌格斯位面中不断流浪，寻找宿主的过程中发生了点意外。”
“直到最后在宇宙飞船中找到宿主，并将你作为载体的时候，我已经没有足够的能量，因此无法长期维持激活状态。”
“而且，当时的宿主也还不是超凡者，我还无法借助你的灵性维持消耗，这才进入了最低功耗的待机状态呢~”
“不过在待机状态时，鉴于宿主的普通人身份，我会对外来的危机进行危害性和重要程度做出应急判断，再根据剩余能量的情况作出程序化的自动应对，当然，应急程序就像是人类的条件反射一般，自然不会具备我这样的聪明才智~”
大聪明继续说道，“因此这些能量损失也都是需要你来支付的哦，这是我被创造之初就设定好的核心规则，等价交换。”
“而且，因为是待机状态下的消耗的是备用能量，普遍会有一些溢价的哦~”
“对消费者做出合情合理的解释也是我的职责之一，因此以上的信息我就不收费啦~”
“我这次能够成功苏醒，原因是宿主大人你，遭遇到了某种外部因素的影响，突然启动了转职成为智慧学徒的仪式，而当时的我仍是待机状态，所以并不完全清楚。”
“但是为了保障宿主的安全，自动应对程序也需要保证仪式的完全成功，因此我才在最后关头被紧急唤醒，正式结束休眠待机，并进入完全激活状态，同时为你的仪式提供了必要的辅助呢。”
“仪式的结果很成功，在晋升的过程中，每一项属性的提升都达到了它能够提升的最大值，同时这也保证了宿主大人你现在的灵性，完全可以支撑我每天一段时间的激活状态，大约一个小时左右，并在其他时间维持我最低效率的消耗哦~”
如果这是在一处漫画世界，我们一定能从勒蒙的脸上看到额上的黑影和脸颊的几道黑线。
勒蒙觉得自己今天一天感到无语的次数，都比过往的十几年间还要更多。
他一时间竟然无槽可吐。
所谓的应急程序做出的自动应对和支出事项，他现在仔细想来，都可以明确对上号，比如昨天记录支出的这一项，干扰恶意窥探，大概率是刚见到泽塔斯·法尔加先生时，对方从神秘学层面对自己进行了窥视，毕竟现在已经知道对方是一位知识门徒，而且还是9境强者。
占卜反制和幸运祝福他不确定是因为什么，但心底也猜测有可能是不小心招惹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才触发的，比如那位典狱长钱德勒，他的实力必然不弱，恐怕至少也是9境强者，而且对自己也抱有恶意。
梦境庇护这一项，很容易就可以和他昨天晚上在梦里的离奇遭遇对应起来。
至于快速修复则更简单了，他今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昨天受过的伤已经全部恢复，原本只是以为这具身体本身天赋异禀，现在看来还是大聪明在背后默默提供支持。
在对每一条事项都有了猜测或印证后，勒蒙竟不由得对大聪明产生了到一丝感激。
当然，也只有一丝。
一个来历不明的系统，又无缘无故的找上自己，下意识的戒备心是非常高的。
嗯，他找上的应该是原本的勒蒙·庞斯才对，也不对，现在我就是勒蒙·庞斯，额，怎么感觉把自己给绕进去了……
勒蒙摇了摇头，将无用的想法挥去，“按照它的说法，作为一个程序生命，在被设定之初是有着核心规则约束的，就比如他刚刚提到的等价交换。”
“那么，我可以暂时做一个简单的推测，他应该也是不允许说谎的，但是可以有选择的回答或回避问题。”
“再次，我既然被认定为宿主，那么它应该是会对我的生命有保护义务，至少是在一定程度上，只不过我需要支付其他成本来满足他，就像现在这些欠款一样。”
“所以，很显然我现在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甩掉它， 又在很多事情上可以寻求他的帮助，那不如就暂且接受它。”
“并且，一个随身智能系统，这不就是我这个主角的标准外挂了吗，内测结束，正式上线！”
“而且如果换做曾经读过的一些故事里，那些主角也一定会这么认为。”
想到这里，他对大聪明提出了问题，“那我现在可以做些什么？”
大聪明很快便做出了回答，似乎就在等着这个问题：“由于是在休眠状态下，由应急程序自动应对而产生的欠款，并非是宿主主动行为的欠款，因此大聪明有权利为宿主提供一定数额的免息贷款条例，最长100期，还款周期为一周一次哦。”
“需要提醒的是，如果不接受本次提供的免息贷款优惠协议，大聪明也可以为宿主免去该笔欠额的利息，但是在本次欠债彻底还清之前，宿主就相当于失去消费的资格啦~”
“如果确认选择周供还贷，每周还完当期后，剩下的效能点就可以用来消费啦！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要不要考虑一下~”
说完以后，还在光幕上投出了一个“快夸夸人家”的表情。
呵呵呵，呵呵……
勒蒙在心底默默吐槽道，“我有得选吗？以前，我没得选，现在，我依然没得选。”
这时，本来躲在云后的太阳，突然又冒出了头来，坐在床边的勒蒙感觉到了眼睛的突然不适，于是稍微眯了眯眼睛，将头转了回来，目光发散的看向室内来往的人群。
负债十几个，如何上岸？在线等，挺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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