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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发呆,喝药,吃饭,城中闲逛。
这几日范阳每日都是这些事情。说悠闲吧,一刻都不得停歇,天黑后所有人都快休息时他才出去逛一会。说忙碌吧,药铺其他人打理药材给病人抓药,整日都不得停歇。只有范阳能坐在院子里或者柜台边,安静的看书。
城中这几日有点热闹,城外驻扎了一支军队,惹的城中人心惶惶,流言蜚语满天飞。有说要打仗了,有说是来抓人的,有说只是路过的。
反正什么话都有,不过大多数人第一反应是要加赋税了。
自从军队来到城外后,想出城门就一日比一日困难。早先出城门根本不管,只有进城门需要登记事由与籍贯。现在出门都需要登记搜身了。
合阳城本就地处交通枢纽,城中满是做生意的,每日进进出出的人或车队极多。现在这么一搞,民怨沸腾。县衙的门槛都快被人踩烂了。
军队守城用的理由是有山匪流窜。可县主根本不露面,只让主簿去跟军队守城的人交涉,一些被拦住的,如果能搭上主簿这条线,给塞些银两也就出去了。
不过自从军队到了城外后,长中与长白变的忙碌起来,每日早出晚归,范阳偶尔瞥见他们一眼也是满脸愁容。
“风险还是有点大……”范阳大概能知道他们因为什么而奔波,只是他也知道,在军队没有动作之前,他们是决计不可能先动手的,所以范阳要用自己诱骗他们与军队发生冲突。只是这容易被长中发现。现在自己的身份还只是一份预备的食材,而如果自己卷入他们与朝廷的风波后,那自己就变成了他们的仇人了,他们肯定会对自己除之而后快。
不过这对范阳没什么区别,早一点与晚一点的而已。
这一日,城外的军队终于开始动作,消失多日的县主也重新露面。范阳早早的起床,吃完前一天晚上准备的吃食,便去了衙门。
衙门前,县主与主簿几人正欲骑马出城,范阳冲出来拦在了马前。随从的捕快正欲喝止,大胡子冲了出来,赔着笑脸抱拳喊道:“大人,这是我找来的帮手,自己人,自己人……嘿嘿…”
县主一脸不悦:“为何不提前说?”
“这不是为了出其不意嘛……大人见谅。”
“哼,那你仔细告诉他规矩,别坏了事情!”
“诶!好!”
说罢大胡子把范阳拉到身后,嘱咐了几句。范阳低着头一一答应。三人中的光头突然来了一句:“范阳,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无从验证,全是你的一面之词。我只希望你守规矩,不要惹事,否则别怪兄弟几个心狠了。”
范阳一脸惊恐的点点头后,光头才转身领着他们动身往城外去。范阳佝偻着身子跟在他们三个后边,脸上惊恐地神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是满脸的凝重。
一行人来到城外,一片空地中的一座帐篷里见到了驻军的领队。县主唤他一声李校尉,随后两人便进了帐篷商量事情。
这支队伍大概五百多人,驻扎这几天已经林立起了大大小小得帐篷,周围有小队巡逻警戒。暂时大多数士兵并不知道他们到这里是干什么的,所以已经开始了日常的训练,临近城的方向划分了一块演武场,士兵每天会在这里进行日常的训练。
看着挥舞着长戟与横刀的士兵,范阳严重流露出一丝羡慕。他想着‘我要是像他们一样有本事,可能就不会被送到长白那里了’。就在他在帐篷外等待的时候,旁边一个与他年龄相仿的站岗的小兵看出他眼中的羡慕,把自己腰间的短刀递到了范阳面前,带着一丝得意说到:“喏!看看!好看吧!借你玩玩。”
范阳‘嘿嘿’笑了一声,接过那把短刀,仔细把玩起来。刀身很紧才能从刀鞘抽出来。刀身寒光凛凛,刀镡处仔细看还能发现一丝血迹。那小兵看着范阳认真观察的样子,脸上的得意更胜,凑到范阳跟前,说起了自己在战场上的‘英勇事迹’。
旁边的光头看见范阳与那站岗的小儿兵窃窃私语。说到兴处还手舞足蹈起来,冷哼一声,很是不屑。这般小儿,即使上过战场,也肯定做一些补刀的事情,正面杀敌?谈不上,其他那些身高马大的成年士兵的军粮还不是白吃的,要是让一个小娃娃举刀与敌人对砍,那说明其他人都死绝了。 www.uukanshu.com
不多时,李校尉与县主双双走出帐篷。
“李校尉,还得多多仰仗你啊,这事情可大可小,若能事成,不奢望您能提我一份功,只希望您不在上边提起我的不治之罪啊…”
“张大人客气了,这事按理来说本就和您没关系。只怪他们办事不力!”正说着,李校尉冷冷的瞪了光头他们三人一眼。“明日的事情还希望张大人能鼎力相助,事成之后,我定会上书给王大人,详细阐述大人您的通达信明啊!此事若能成。张大人您当首功!”李校尉满脸谄媚,腰深深的弯下去,范阳看着李校尉这幅样子,心里佩服的紧!
县主与李校尉出来后,那小兵瞬间变得紧张起来,挺直了身板,神色肃穆的望向前方,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
“小根呐,去给张大人找个安静的帐篷,再搬两个西瓜,给张大人解解暑!张大人……您请…”李校尉朝那小兵吩咐到。
那叫小根的小兵接到命令后利落的硬了个礼,然后庄严的领着张大人去帐篷了。范阳看着那背影,只觉得有些滑稽…
“进来吧。”此时帐篷外只剩下范阳与光头他们三人了,李校尉冷冷的瞟了他们一眼。
那光头与大胡子点头哈腰的跟了上去。范阳注意到,剩下那个猎户装扮的男人没有那么谄媚,只是神色如常的跟了上去。
“奇怪了…他和那光头,大胡子不是一伙的吗?之前趴墙根偷听的时候,这个人言语就非常少……他们不熟吗…”
虽有疑惑,范阳倒是做出一副听话的老实样子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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