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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惊落独坐车厢,总觉无聊,掀开帘子,望了望地形山野房舍,猜测行程,每每有得,必定与李群玉问对,自得其乐。
经常州、无锡、苏州、嘉兴,车驾已近钱塘地界。
花惊落再次掀开帘子,入眼景物,颇觉熟稔,欣喜道:“快到钱塘了?”
李群玉点头应道:“嗯,快到了。”
入钱塘,李群玉由花惊落指点,驱车来到尘家故宅大门前,看到宅门上分明写着“沈宅”三字,不免微微一讶。
花惊落下车注目少刻,扭头跟李群玉道:“以前这里是尘家,我流落江湖,曾教人回来打听,才知道故宅被一户沈姓人家买了去。”
李群玉道:“咱们要进去一观么?”
花惊落笑了笑,摇摇头道:“不必了。若非遇到玉郎,我本不愿再来。”
李群玉不由得忆起护卫花惊落出游的时光,那时花惊落说什么不知道洛阳之外还有破落,又推掉重游故地的行程计划,改道徽州,当时不曾深思,此时才领会此间种种,原来别有深意。
两人离开沈宅,在钱塘客栈订了客房。
花惊落忽问道:“不知萧娘子到了没有?”
李群玉笑道:“她既说在灵隐寺等候,咱们休息一会,便去看看。”
休息不到一会,便有人来敲门。
花惊落看了看李群玉,李群玉微微一笑,示意不必紧张,心里却是一疼,走去开门。
立在门外的不是什么不速之客,也不是客栈的伙计,却是一个庄人打扮的十七八岁的文净少年。
少年看到李群玉,作了一揖,递上一封信道:“爷,您是朝请郎罢?我家主人托小人带信给您,望您到舍下一会。”
李群玉接了信,道:“请你稍等。”
花惊落见李群玉掩门回来,问道:“玉郎,是什么人?”
李群玉把信封递给花惊落,轻轻笑着。
花惊落稍稍迟疑,接过信封,见信封上写着“朝请郎钧启”五字,微微一笑,打趣道:“玉郎,你是剑尊了。”
拆开信封,花惊落将信中内容一字不漏地往下念,却是邀请李群玉作客的小书。
“……即日酉时,恭候大驾。沈……”花惊落读至“沈”字,突然一顿,似乎十分惊讶。
书文后的署名是:沈宅,拙刀人沈璧心。
李群玉心中早已有数。
花惊落问道:“是那个沈宅吗?”
李群玉点头说是。
花惊落即道:“玉郎既与沈家主人有旧,怎么……”
李群玉确实早已结识沈璧心,但不知沈璧心的宅子曾是花惊落的故里,在花惊落带他来到沈宅之时,心中莫名惆怅。
花惊落当时的话充满落寞,即使故作轻松。
李群玉问花惊落要不要进去看看,花惊落断然回绝,他便知道该怎么做。
如果花惊落答应,他会告诉花惊落他跟沈家主人是朋友。
言归正传,花惊落话未说完,便知道为什么了。
李群玉道:“沈先生的邀约容后再议,咱们先去灵隐寺。”
花惊落认为好,又好奇问道:“玉郎,你叫他先生,他怎么说钧启?”
“沈先生喜欢开玩笑。”李群玉笑得很愉快,走去开门,跟立在门外候话的少年道,“小兄弟,请你回去跟沈先生说,在下今日有约,明日巳时,登门拜会。”
少年领话,返回沈宅不提。
翌日。
李群玉依约登门拜会。
沈璧心早已命人洒扫,恭候多时,闻报出门相迎,远远地便朗笑道:“群玉,群玉!”
李群玉待沈璧心走近,一揖道:“沈先生。”
沈璧心“哎”了一声,拉着李群玉的手道:“莫要客气,我说你啊,我昨日听下人说朝请郎来了,我还不信。你怎么到了门前却不进来一会?”
李群玉笑道:“突然造访,岂是作客之礼。”
沈璧心道:“这话说的,要不是下人认出你来,我疾书信函邀请,恐怕就错过了也。”
“哎,也是,你现在是朝请郎,要有这么个样子。”沈璧心突然又感慨一句。
李群玉所言确系作客礼节,但闻沈璧心揶揄之语,却也大笑。
两人饮酒,畅谈今往。
沈璧心忽然叹道:“群玉,多年不见,你已是剑中第一,可喜可贺。想当年结交,你虽负着名剑,却只是饮酒,看不出你竟是深藏不露啊。”
“沈先生谬赞了,从头到尾皆是丁庄主配合在下。”李群玉微微摇头,岔开话道,“三年不见,沈先生的刀法大有进境了吧?”
沈璧心苦笑道:“嗨,我等痴愚的脑袋,哪有什么进境。”即又道:“群玉,你若不嫌弃,赐教几招如何?”
李群玉忙道:“岂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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