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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一凤不搭理傲白驹,加快步伐把人甩掉。
“哎,吃火药了?”傲白驹摸不着头脑,琢磨着追上去也不是个事,一个人转入御街饮酒。
过了五六日,风平浪静。
傲白驹还是琢磨不透,找上柳一凤,定要后者说清楚什么是“毒瘤”。
柳一凤不得已,只好解释一番。
傲白驹恍然大悟,笑道:“你丫的,就为这事啊,纪无方那不是活该吗?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跟我绝交呢!”
柳一凤道:“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少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傲白驹赔笑道:“好了好了,我不对,我赔罪,我请你喝酒,走走走!”
柳一凤冷着个脸,最后实在招架不住,展颜笑道:“你妈的,老子算是栽在你手里了!”
两人走入洛阳酒楼,正是去年跟丁雨不打不相识的所在,发现纪无方竟然在倚栏发呆,对视一眼,即坐到不远处。
傲白驹嘴欠道:“他娘的,整天愁来愁去,真以为他是大诗人!”
柳一凤笑道:“傲兄,少说几句。”
纪无方听到了,却不搭理,身子忽地一动,急向楼下纵目。
傲白驹“咦”了一声,站起身跟着向楼下望去。
这一望,正望见韩时环羞答答地缠着方云梦在街上漫步。
“我操!”傲白驹不肯移开目光,拐着手招呼柳一凤,“柳兄,快看,说啥来啥!”
柳一凤本不欲多管闲事,但是看到傲白驹如此,一时心痒难耐,起身倚栏,向下望去,看到韩时环,咽了咽口水,道:“韩娘子?”
傲白驹嘻嘻笑道:“他妈的,以前怎么不知道有这号美人?”
柳一凤道:“她还是跟方公子在一起。”
傲白驹嘲讽道:“那不然呢?还能跟你在一起啊?”说着往纪无方那边看了一眼,多事道:“柳兄,比你还痴的人在那边。”
柳一凤收回目光,看向纪无方。
纪无方根本无法分神,痴痴地盯着韩时环,忽见眼中人转身朝安乐侯府方向行去,心下一动,暗道:“安乐侯府?她是安乐侯府的人?”
啊!纪无方心里一阵激烈澎湃,只道拿下李成畴不是难事,届时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下了聘礼,任他方云梦如何狂妄,也难阻挡良缘!
思及此,数日来的郁闷一扫而光。
纪无方匆匆离开酒楼,回到住所便着手搜集李成畴的资料,派人四处行动,忙忙碌碌。
兴奋不多时,便被浇了一盆冷水。
却说翌日早朝,郗有立强打精神,目视群臣,正待开口,教:“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水部尚书张谏初冒了出来,奏明本部事宜。
郗有立耐着性子听奏,一概批准。
琼本通奏道:“陛下,卢秉烛外御敌侮,屡建奇功,兵出雁门,云州大捷,驱逐乌厥八百里,此乃陛下圣明,朝廷之幸也。然统帅大军若无相应头衔,恐怕难以服众。以是故,臣通乞请陛下擢升卢将军为卫将军,统帅雁门兵马。”
郗有立心知琼本通此举是为了笼络卢秉烛为己用,此后内外勾连,谁还能动得了他?但念头一转,不禁暗呼可惜,想他当初竟没看出卢秉烛如此出类拔萃,克文克武!
眼看对头捷足先登,郗有立自然不愿遂了对方之意,道:“卫将军之衔恐怕太高,卢爱卿虽屡建奇功,毕竟资历尚浅。”
琼本通怎肯或退,坚持道:“陛下,昔年霍嫖姚大破匈奴,未及弱冠,武帝不拘一格,破格擢升,是有先例。如今卢将军屡建奇功,陛下有武帝之雄才大略,亦当不拘一格。”
郗有立微微咽了咽口水,犹豫不语。
范承轩和杨云等人嗡嗡作议,郗有立隐忍不动,身体支颐着坐在龙椅上,也斜着双眼,只瞧着张谏初。
张谏初本欲中立,此时已不得不发言,出列道:“陛下,微臣以为总管所言甚是,宜加封卢将军为卫将军,鼓舞士气。”
郗有立龙眉忽聚,犹豫片刻,不得已道:“就依张卿之言,准奏。”
张谏初愣了一下,不敢回话。
琼本通笑道:“谢陛下。”
郗有立有些烦躁,道:“还有谁……”
“臣有奏。”丰玉儒举笏躬身,应道。
郗有立闻言身一动,看那出列上奏之人,皱紧眉头,道:“丰卿有何事?”
丰玉儒道:“启奏陛下,华山掌门岳君山在宫外候见。”
“啊?”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忽然骚动起来,群臣交头接耳。
琼本通内心震动,面不改色。
郗有立整个身体猛然前趋,道:“谁?你说谁?”
琼本通见郗有立失态,推测郗有立已然认定杜三篇在华山,眼下听闻岳君山入京觐见,或许是担心其中有什么变故,因此惶恐不安。
话说回来,琼本通同样摸不透岳君山入京的用意,心里油然生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不由得朝丰玉儒看去。
丰玉儒恭敬道:“陛下,是华山岳君山岳掌门在殿外候见,为的是相爷被劫囚之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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