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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么？”
刚刚的那一瞬间，众圣居然隐约看到了多元宇宙本身的生灭之意，虽然只是那种仿佛幻觉一样的精神感应，但在确认不是幻觉之后，这可就了不得了。
如果说，对于一般的凡物而言，圣位高高在上，犹如星辰一般永恒不灭，但对于已经踏足圣道的众圣而言，所谓的圣位，不过是修行之路的开始罢了。
从自己的心灵之光与圣位相合，掌控多元宇宙的规则，再将那规则化为权柄、升华为本源，这便是从普通圣位抵达先天圣位的方式，也是超凡生命最初所理解的极限。
到得这一步，圣道已经无法再为超凡者提供更上的途径，多元宇宙也无法再为这些抵达先天的求道者提供帮助，他们必须从外求到内求，从最初开始的地步寻找到自己的道，此道就是心灵之光，超凡脱俗的开端，不朽的源泉，一切奇迹诞生之处，要跨过这极限，那就必须要让心灵之光返本还源，将其化为四大基础规则之一，之后逐渐化为全部，到了这一步，才算是跨过了第一道屏障。
而这，便是整个多元宇宙的顶点，水神所企及，并且正在跨越的境界——四大皆空。
可是接下来的境界呢？那就只能是推论。
按照水神千年前讲道所说，那便是要以大法力，大威能，大权柄，以此来证道。
这证的概念，就是指要证在一切时间空间物质能量下，都永恒不朽的，独属于自身的道果。
而这道果，并不是指的什么圣道这种低阶的道果，这真实道果其实分为两个部分，一是大罗，也即一切时间空间之中都存在，二是不朽，也即在任何物质能量下的永恒不朽，这两者都证得，就算是跨过第二步了，到了这一步时，你距离真正得道就只差一步之遥，但依然不算是最终境界，因为那最终的境界，按照水神的推论，是需要抵达那与多元宇宙对等的极限之境……
想到这里，众圣也是不约而同的看向正缓缓起身的水神，想要从祂的态度中获取信息。
“……吾乃真圣，也是多元宇宙目前为止唯一一尊真圣。”
“所谓真圣，就是并非在多元宇宙的本质上留下圣道，而是在多元宇宙本质的上方刻下圣道，正所谓不沾因果，万邪不侵，万法不受，用你们的话语来理解，那便是‘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所以，此等异象，在经我再三推论之下，依旧能确定，这并非是虚像，而且……昨日我遭这白光虚影侵袭时，也是花费半刻，方才将其泯灭……”
说到这里，众圣也是骇然，论起实力，水神已经触及那大罗之境，由于其本身就是空间属性的缘故，所以哪怕祂只是动用寻常先天圣位级数的力量，都能将一颗宇宙化为弹珠，把弄于手上，而如今却由祂亲口证实，这股光影并非虚像，还让其花费了许多功夫才磨灭，那可以想象，若是真到了直面这光芒时，很可能是真的能让多元宇宙本身都无法抵抗。
“没错，那道光的力量， 至少也是属于终极的层面。”
终极……
这是如今的众圣所能想象的合理的超凡之路的尽头。
这并非空想，若是空想的话，想象自己比多元宇宙强大无穷倍很简单，但这不符合超凡修行的逻辑，终极之境是祂们总结过往的修炼过程，明悟修行便是以生命化宇宙的过程，从而推算出的最终境界，个体超凡的极致。
那制造出恐怖白光的终极之境……难道是都和这外位面人类文明有关吗？若到了那个时候，圣位何在？多元宇宙又何在？
那如果能灭绝这人类文明，这样的未来能否改变呢？
一时间，圣位们也是想了很多，虽然不清楚这其中具体发生了什么，但是祂们心中的天平，已经开始朝着一个方向倾斜，哪怕是曾经对人类文明带有善念的圣位，也是如此。
看到众圣反应，水神也只是轻轻摇头，接着，便淡淡开口说道：“那么……投票吧，对于外位面人类文明是击溃收容，还是灭绝，将一切交由这次投票来决定。”
……
就这样，在决议做出之后，就见一股莫名光辉，从这洪荒大陆传出，它跨越了无穷宇宙，无穷位面，无穷世界，直到近乎整个多元宇宙的范围，这才停止了传递。
原来，那是众先天圣位们环绕水神，以本源为基，发动的足以临时改写整个多元宇宙规则的奇迹之术。
而这大奇迹术的目标，则是……
“……短时间禁绝一切本源之下的科技！”
“……将这群外位面人类文明，赶尽杀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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