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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骨被我拨弄的左滚右滚，粘在上面的土都全掉了，我也看不出个名堂。
这的确不是我有所了解的领域。
我撑着膝盖站起来拍拍裤子上的土，又蹲到那只干瘪的手跟前。
这只手就在头骨旁边。
头骨腐化到感觉我稍一用力就要碎，这只手却还保留着一定的皮肤和……肉。
我猜这手是被砍下来的，因为皮肤和那一点肉的横截面很平整，谁家尸体上的手能断这么整齐。
手五指紧攥，死死抓着什么。
我把那只手抓起来，转着观察。
摸着干巴巴的，我试着去扣手指，想看看里面有没有东西。
掰了一下，没掰动，嚯，年份真够陈的。
我正跟这只手较劲，那边欢呼完的其中几个人走到我旁边，几个走到头骨旁边。
我停下手上的动作，抓着那只断手抬头看他们。
然后，看到他们开始欲言又止，止又欲言。
无语，他们到底在犹豫什么啊？我难道看起来像是不能交流的样子吗？
我很疑惑，眉头皱了起来，思考这到底是我的问题还是他们。
三秒，我得出结论，是他们的问题。
我长得这么板正，身体健全，头脑聪慧，与人为善，是当代好青年，怎么看都不可能是我的问题，一定是他们太社恐了。
终于有人开口：“我们可以看下这只手吗？”
“这个？”我举起那只烂手，得到他们确定的回答，把手递给他们：“给，对了，如果你们打开它了，能告诉我里面是什么吗？”
“可以可以，没问题，谢谢！”一个女人双手从我这接过那只手。
嗯？莫名有种什么任务完成的感觉。
我把那只手给那些人猫也没什么反应，可能是不感兴趣了吧。
我把目光移到面前的河，视线所及的河流已经全部染上那种迷幻的色彩。
彩色占据我的视线，看久了还有一种头晕目眩，要被吸进去的感觉。
哇哦！奇妙的感觉。
染上色彩的部分好像停止了流动，本来缓缓流动的河面，竟然一时间感觉静止了下来。
我有点喜欢那种眩目的感觉，人像是飘了起来，又从云端坠落，有种未知的心理体验。
静止的河面又缓缓流动起来，向下游流去，像之前一样。
不过和之前也有点不一样，这次的河水流动，有声音。
哗哗的流水奔腾向远处，会流向什么地方呢？
如果沿着这条路一直走下去，或许会知道，不过走路去显然不现实，emm，这是什么方向来着？
我辨认了一下方向，发现这其实是公车从这往回开的方向。
这不巧了吗，顺路！
不过我得先借一块钱，要不帮这些村子里的人干点活换一块钱也可以。
好，就这么办！
那些老头们扔完棺材就走了，那几个人还在围着那些尸骨激烈讨论。
我寻思这里也没什么东西可看了，这村子待久了还是挺无聊的，干脆去打工赚一块钱问问公交车啥时候再来，去下一个地方。
我还得找药呢，也不能在一个地方留太久。
我离开河边原路返回，村子里还是死气沉沉的样子，真安静。
我随机走到一个坐在门口晒太阳的老人旁边：“大爷，有一块钱吗，可以帮你干活。”
老头抬起头，脸比我死了三天还白，瘦骨嶙峋。
他哆嗦着手从衣服口袋里拿出一枚硬币，扔到我脚边。
我：？？？
给就给怎么还扔到地上？
他没说话，看样子是把钱借我了。
行吧，至少是拿到钱了：“我会还你的。”
他看了我一眼说：“不用还，你快走吧。”说完还挥挥手，赶苍蝇一样。
这村里的人都这么没礼貌吗？可能是风俗吧，这种习俗能流传下来一定有我不知道的道理。
这么安慰自己，我忍住了掏拖鞋给他来一鞋底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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