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 现在已是星期3(2 / 2)

路途意外地顺利。再度看见蜕衣俱乐部的软帘大门，白鹿才意识到这才过去了一天，然后他又回到这里来。从外面看去，俱乐部黯淡无光，那些招人高级的灯光都颓废地垂下——还没有开始营业。

“进去吧。”女士如此说，她的声音低沉而平板。

“我不觉得这是个好主意，女士。我不想闯入一间与无形之术有关的店铺。”白鹿皱眉。“我也没有兴趣到警局的监狱呆上几天。.那实在太浪费了。”

“斯维芬没有警察，”女士试图维持耐心地解释道。“法律也不多。一切都在这里；这是吸引力的一部分。有……执法者，我们叫他们来自为防剿局的猎人。他们认为自己有权惩罚严重违法的人，定义为建立密教聚会的人，或者牵扯出各种对外界影响的学士。你最好祈祷我们不要碰到他们。至于现在，”她抬起手把珠帘拨开，推开里面虚掩的门，没有保镖。白鹿第一次主义到女士的手是多么细长，骨头的形状清晰可见。“进去。我不会多说一遍。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

说了一大段话，她微微喘气。

白鹿看着门里的黑暗，实话实说，他不觉得进去自己就可以活下来。他还记得纱丽女士对自己的一瞥，还有回家后的噩梦。他不知道是否有关联，但是他也没有证据。

他站在俱乐部的范围，隔着珠帘与女士对视。

他把手伸进口袋里，问道：“你不进来吗？”

女士只是幽幽注视着他，红色的珠帘晃动，使白鹿无法看清对方的情绪。“我不是会员，也没有收到邀请函。你进去后只要偷偷藏起来，直至你闻不到味道为止。”然后她后退一步，整个人就消失了，他只来得及看到背后的裂缝关闭。

女士走了。

这让白鹿觉得奇怪，因为前面女士明显说自己害怕承担所有危险，但现在又好似要去自己引开敌人。

白鹿转身进门，把手从口袋里抽出来，看见手指上深深的烙印，他才发觉自己一直按着金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