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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惟思一下就明白了秦空的意思，“看来下午我们会聊的很顺利呢。”
秦空淡然一笑，“说的是呢。”
两人的汤碗在空中叮的一声碰在一起。
……
为了不打扰葵的午睡，两人把板凳搬到了病房外。病房外的走廊在秦空的示意下，不仅不会有人通过，就连监控都已经关闭。
安惟思坐在秦空身旁，“先说说你们那边怎样吧，我综合分析一下。”
秦空摸了摸下巴，“我刚才提到了覆盖全城的源质雷达吧。你应该知道帝国警察厅覆盖全帝国的监控网络——天网吧，时管局也有用在神秘世界的类似系统，这个雷达就是我们时管局‘天眼’监控系统的一部分。
虽然天眼可以监视全城的源质，但我们平时很少如此大范围的使用它，因为它的消耗是连我们都不愿面对的数字啊。但这次不一样，天眼已经在全城戒严状态下工作三天了。”
安惟思举起手，打断了秦空，“你们平时抓捕恶魔也主要是靠的这个系统吧。”
秦空点了点头，“恶魔的诞生会带来大范围的源质波动，通过波动确定大致范围后就可以精准定位。但我也说了，只要掩藏自己的源质，就可以在雷达上隐蔽。所以我们还有其他专门用来定位恶魔的系统，但是嘛，咳咳你懂的。”
“说回正题，这次之所以如此大面积长时间的开启天眼，是因为有些区域已经出现了‘现实坠落’。”秦空托着下巴。
“现实坠落？”安惟思又学到了一个新名词。
秦空点了点头。
“简单来说，现实坠落指的就是一片现实向真实移动的过程，由于这个过程比较像坠落，所以就这么命名了。”秦空的眼里满是严肃，“虽然我们已经用天眼锚定了现实，但从坠落区域的分布来看，造梦师它想——让整个春申市都坠落到真实中去。”
“如果它真成功了会怎样？”
“梦境不会出现空白。春申市会出现在真实地球的某个角落，而原本的地方嘛，会出现一座和现在春申市相似但空无一人的死城。”
“和现在春申市相似？”
“现实这个庞大的梦境是由人们的认知构成的，所以最终出现的当然是所有还身处梦境之人脑海中的春申市。但一座城市的人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估计政府很难瞒的下来吧。”
“一个夏级恶魔，应该做不到这么……”
“那可说不定，虽然现在天眼在锚定现实，但谁也不知道最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只有把造梦师在它干点什么出来之前干掉，才算是最保险的。”
“我明白你为什么这么着急了。”安惟思微微颔首。
秦空叹了口气，“明白就好，说说你怎么想的吧。”
安惟思用虚拟屏幕把春申市的地图投影出来。
“最初的几位晚期患者，在这家……这家……还有这家医院里，对吧？”安惟思用手指在地图上点出了几个点。
“而如果把所有的患者都点上去的话……”秦空皱眉。
安惟思按了下一旁的按键，密密麻麻的红点一下浮现在地图上。
“在旁边这个大叔的梦境里，我看见了一个东西。那应该是造梦师用来把现实拽到真实的核心。”安惟思回想着那东西的形状，“那是一根被黄色虫卵包裹住的手臂，它就直挺挺的插在地里。我尝试把它挖出来，但它尾部镶在一个刻画着奇异花纹的石台上，没办法移动。估计也是因为这一点，造梦师没能完全把它藏住，让我发现了它。”
秦空摸着下巴，“如此谨慎的造梦师，真的会犯这样的小错误吗……”
“所以，我们以这几个重症患者的位置为核心，把所有的患者都连在一起，就能绘出这样一张网。”安惟思看着地图上巨大的蛛网，指着网的边缘说道：“你刚才说发生现实坠落的区域应该就是这几个地方吧。”
秦空点了点头。
安惟思把手指移到蛛网的正中心，“那造梦师应该就在这里了。嗯……它的能力与梦境有关，说不定也能影响现实这庞大的梦境……它应该是借助了这张梦境之网躲过了天眼的定位。UU看书 ｗwｗ.uukaｎshu．ｃom”
秦空摸了摸下巴，“可是惟思你是怎么确定这张网的形状的？”
安惟思按了自己太阳穴一下，“直觉。”
“虽然这么说没什么道理，但确实就是这样的。”安惟思的手指在地图上沿着梦境之网滑动着，“在与造梦师正面对决的时候，我隐约记住了梦境之网的一些线条。可能是因为这点我才能画出这张图吧。”
秦空摆了摆手，“直觉不一定是没有道理的，尤其是对你这个有着名为【智慧】源罪的家伙来说。某些特殊的源罪可以让它们的主人凭空获得信息——比如说我们老大，他就算对某个觉醒者一无所知，也能凭借简单的资料得知他的源罪名称。说不定智慧也有类似的能力。”
安惟思点了点头，“有道理，我一直认为我的源罪在升到夏级的时候没有像葵那样获得成长，嗯……那这么看来只是因为我运用的太熟练了，根本没发现它的成长……”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秦空站起身来。
安惟思抬头看了秦空一眼，“你干什么去？”
秦空活动了一下四肢，“葵的午觉也快睡得差不多了吧，我认为还是越早出发越好。”
安惟思拿出手机，“那我联系一下警察那方面的人。”
秦空点了点头，“我也先去组织一下人手。”
“半个小时吧，半个小时后我们再见。”秦空挥了挥手。
安惟思点了点头，轻轻推开病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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