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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一件大事,对唐晓虹来说。如果运气好,他就能成为一名魔法师。
唐晓虹在初等学校的学术成绩太过普通了,如果他想上文校或理校,需要掏出很多学费,这并不是他本就微薄的家境可以承受的起的,他自己本身上文理校的意愿也不高,最后决定自己去上公校,把学费让给天赋更高的妹妹。
厄斯的孩子中,只有60%的孩子上的起学(当然不包括殖民地的家庭),其中读完初等学校,毕业之后有5种出路:—,成为社会大学的一份子;二,读文校或理校,继续在知识分子的路上狂奔,去抓住阶级跃迁的一线微机;三,读私校,大抵是贵族、实业家或高级知识分子和公职人员的子弟才可以去的吧;四,去职业学校,毕业后成为一名技术工人;五,就是去公校。
公校是贫困家庭唯一支撑的起的跃迁出路,通过军事训练等后,毕业后包分配成为军队、刑警或是特殊部门的一分子,成为在刀锋尖口吃饭的人物。晓虹就想预备成为一名光荣的刑警。
当然,成为魔法师就是这条路上的催化剂了。如果能有成为魔法师的潜质,就也许能得到学校的深度培养,未来也会得到更好的岗位,而且会魔法这种事情,对十一岁的男孩子真得是超酷的好吧,手向前伸出,低声吟唱出铭文,手臂上瞬间浮显出若隐若现的纹路,突然发出光芒,手心之上凝结成一个火球,然后掷向对手……
唐晓虹今天正是去做魔法检测的,它会把人的魔法属性,魔法纹路等都展示出来,表现出此人的天赋如何。不过他是花公费做的,不少的富家子女在很小的时候就做过了,这样有利于他们的培养与规划。
晓虹今天被打扮得光鲜亮丽的,大概是为了好运吧,在父亲的带领下,同小淅一起前往指定的地点。小淅是晓虹的青梅竹马,小时候她的父母就不知去哪儿了,在晓虹家旁边的福利院长大,与晓虹、妹妹晓雨的关系相当亲密。她留着一头银色的长发,双瞳是棕色的,长得很可爱。
到了入口,工作人员作完相应的检查后,准备带两个孩子进去。这时晓虹感觉到门口外的躁动,转身一看,一个黄色短发的男孩兴奋地冲进来,一把握住工作人员的手,两只透蓝的眼睛放出新奇的光彩,“可以做检测了吗,我可以做检测了吗?”
晓虹一下子就认出他来了,是孟晓明,孟家的次子,他父亲和母亲是很著名的无血缘、白手起家的魔法师、冒险者,他妹妹和晓虹的妹妹是同学,所以晓虹认识他,他认不认识晓虹就不得而知了。
“看起来是莾撞的淘气包呢,虹,我们先走吧。”小淅扑哧一笑,拉了拉晓虹的手。
“哦,好,行,小淅,我们走。”
“你这么目不转睛啊,虹,不会是对他一见钟情了吧?”
“唉,你说什么呢!走走走!”
晓虹跟随着走进建筑内部,在一条岔路口和小淅分开,被带进了一间小室里。一位戴着巫师黑色长顶帽的、慈祥的白胡子老爷爷,坐在桌子旁,笑容满面地等待着他。桌子上放置着一个灰色的正方体,神秘地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坐下吧,孩子。”
晓虹于是坐在老人对面,怯生生地回应道:“您好。”
“好,好。我是你今天的检测者。你今年是十一岁吧,叫作…唐晓虹?”
“是的。”
“哓虹、晓虹,好,满通俗的名字。那么晓虹,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要来公校上学呢?”
啊?唐晓虹心头一紧,这原来还有面试的内容吗?自己并没有做任何准备啊,他只好坦诚地讲出来:“我,我是为了给妹妹省学费才来上公校的。”
“嗯,好,请继续。”
“啊?呃,好,我家啊,属于能吃饱但不富足的家庭嘛,我作为大孩子,理应率先独立出来,为家分一担力,呃,是吧,对吧….啊?呃…”他语塞了,他毕竟一个十一岁的孩子,不能过分要求他的沟通能力。“对不起,先生,我现在讲不出来了。”
“晓虹,你想想,你难道就没有什么理想什么的,让你去追求吗?”
“理想么……对不起,先生,我没有想过,我是一个普通人。”
“你还这么小,怎么可以率先假定自己是个普通人呢?而且就不能有什么理想可以让普通人也能去追求吗?”
“先生,您不知道,我从小就害怕沟通,大多时候只是装装样子,自己内心真实想法很少也尽量避免袒露出来,而且我在各方面能力都没有,也没什么嗜好,只、只会自己一个胡思乱想,就是这样,对不起。”
“哦。”老人的声音交杂着一丝落寞与同情,让晓虹有些惭愧,就赶紧补充了一句:“先生,其实理想吧,估且还是,有的吧。”
“哦?”
“我想,也许我能放弃一些事情去做的,就是保护亲人,与爱我的人,吧,对,保护弱小的人,反、反抗?对,像我父亲说的那样,做、做一个心怀正义,敢于反抗的…侠。”
“侠?嗯,不错,成为侠…”
晓虹有些忐忑不安了。且说,其实我没有爱别人的勇气,也没有接受别人爱的勇气,我太弱小了,而且侠,也是我临时编的,我如此垃圾的一个人怎么有资格被爱呢?我啊……我啊……
他的内心猛烈挣扎着,这个十一岁的小男孩是如此的敏感与自卑,在自我的不断臆想中增添自我的精神内耗。
少顷,老人终于开口了,面目也回到了入门时的慈善,“好的,晓虹,我会去明白的。现在请你把手伸过来。”
“左手?右手?”
“都可以。”
晓虹把右手的衣袖拉开,露出上臂,把它放置在桌上,用肘部支撑住。老人用手按在晓虹的手腕处,轻声吟唱似地说道:“,g.”是古西洋语吗?晓虹暗想着。
瞬间,老人的手上浮显出了绿色和蓝色的,浮显出淡淡光晕的纹路,是魔法回路!各条回路交错在一起,将光逐渐在空气中迷漫扩散开来,光晕逐渐变为更为亮丽的幻彩。
晓虹忽然感到手臂上传过一丝暖流,他往自己的手臂上一看,发现自己的手臂上也浮显出发出光彩的回路,不过是绿色与红色的,略带着蓝色的点缀;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手臂上回路与支路也逐渐密集起来,不免感到有一些悚然,微微地颤了一下。
“不要害怕,回路多是一件好事,代表魔力运行得舒畅自然。”
晓虹便镇静下来,手臂也不再颤抖。许久,晓虹的手上再也没有新的回路出现了,老人便把手拿开,放在灰色的正方体上,正方体刹那间投射出彩色的,如同霓羽般轻薄的波,光波好像海波一样在房间里扩散开来。
“我想是好了。”老人眼睛透过一丝诧异, 然是些许悲哀,随后就被笑容充溢了,有些诡异。
“晓虹,你想听一听吗?”
“好,好的。”
“总共有35条回路,17条支路,如果是第一次测,那固然是超规格的天赋,但你已经十一岁,那就反而显得滞后,毕章这玩意儿10岁后就几乎不可能再增加了,不过你是去公校,目的大抵是成为战斗人员,那就问题不大;嗯,不错,空间是很罕见的属性!身体素质也是不错的,晓虹,我觉得你是能成为一个很强的战斗魔法使的!你现在可以走了。”
“先生,你说的这些概念,都是什么意思啊?”
“你的老师会告诉你的。”
晓虹只好“嗯”地点了下头,然后便起身离开了房间。
老人在座位沉思着,从旁边的文件袋里抽出一张红色的纸,写上:
“唐晓虹,基因‘伟尔·格·瑞雷斯特’的承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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