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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功房出奇的平静。
不知怎么的，李清风感觉十九好像有点紧张。
倒是他自己这个时候反而平静了下来。
微微拉好架势，将手掌移向机关人胸骨所表示的位置。
随后轻轻发力，一掌推出。
进入机关人的力量石沉大海，毫无反馈。
可没过一息……
机关人瞬息而动，速度快到他开启手眼也看不清楚，只觉得机关人突然虚空一指，点在了他的胸口。
如青龙一指。
咔嚓！
噗！
李清风猛然喷出一口血。
只是在一瞬间，他全身的骨头被齐齐震碎，细密的裂痕出现在全身每一个角落。
但又因为这些裂痕太过细小交叠，李清风的骨架反而没散。
毕竟是第一次淬骨。
这种细密到身体每一个角落的疼痛，就算李清风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此时也有点承受不住。
他颤颤巍巍的伫立在原地。
仔细感受着那种全身上下好像都被人用小钢锤一下下敲碎的痛苦。
没过几秒，李清风肌肉再也支撑不住，朝后倒下去。
这种时候倒下肯定是要糟重的。
但十九这时随手一挥，一道青龙拦腰缠住李清风，又将他拖了回来。
这一招李清风可太熟悉了。
“卧槽，擒龙手？”
随后，十九从李清风怀里拿出刚才那瓶药水，点了两滴在他身上。
药液迅速被吸收，渗入李清风的筋脉，血液。
又与筋脉和血液一起，逐渐形成了一层保护骨骼的虹膜。
至此，之前的那种剧痛感觉才平息了许多。
“至少要撑到能够自如行动，这个时候没人可以帮你，只能靠你自己了。”
十九的叮嘱李清风已经无暇顾及。
他略显虚弱的眨眨眼，额头上的汗珠顺着鼻梁和脸颊落了下来。
或许是药液产生了修复作用，又或许是身体逐渐适应了骨裂，更或者是李清风的个人意志足够顽强。
总之，现在的他能站住了，只是还不能动。
见李清风勉强站稳身体，十九释放的那条青龙才散去。
随后，她又从李清风的怀里拿出那枚黄铜戒指，放入李清风掌心，让其握紧。
“切记，淬骨时，需要握紧这枚戒指，可保你不走火入魔。”
真有走火入魔这一说？
李清风想点点头做为回应，可他连这么个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
只能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十九见李清风的情况趋于稳定，便不再逗留，默默离开了练功房。
偌大的练功房里，只剩下了李清风一人。
粗重的呼吸在练功房里回荡。
他就这么一直站着，一直感受着身体的痛苦，不知道过了多久。
随着时间的推移，李清风的眼神也从最开始因为疼痛而涣散，到后来的逐渐清晰。
他的意识越来越坚定，左手的悸动也越来越强烈。
李清风有些不明所以，也不知道幽书在激动个什么劲。
他稍稍活动了一下自己的左手。
可以动了？
脖子还很僵硬，但左手手掌已经可以缓缓转过来。
张开五指，黄铜戒指浮现在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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