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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龙马,蹄朝西,驮着...”
“我说了别叫我龙!听不懂吗秃驴!”
“你敢骂我?我打死你!”
“你敢辱我?我咬死你!”
猴子在一旁幸灾乐祸,结果被小白蹄一脚踹到屁股,被玄奘一拳打到脑袋,加入混战。
正当三个打得激烈,远处山坳里有钟声响起。三人不约而同朝着钟声处望去,距离尚远,隐约能看到楼台殿阁。不知是谁肚子先咕咕叫了起来,三人便停战,决定先解决温饱。靠近山门隐隐传来诵经声,看样子是个寺院。
正欲进门,只见那门里走出一众僧来。你看他怎生模样:头戴左笄帽,身穿无垢衣。铜环双坠耳,绢带束腰围。草履行来稳,木鱼手内提。口中常作念,般若总皈依。
悟空看了看那一众僧侣,又看了眼一旁又跟小白动上手的玄奘感慨道:“同样是和尚,怎么人家整天吃斋念佛,你倒好荤酒不忌。”
玄奘放开小白,冷笑:“吃斋念佛,诵经打坐,又有几个真的心如止水,清静无为”
说罢,随手扯住一个和尚:“看不到有客人来?不知道招呼一下?”
那和尚名唤广智,斜眼撇了眼前这个衣不蔽体,浑身脏兮兮的光头,冷冷开口“哪来的乡野秃驴,放手。”
说罢,极度不耐烦地反拧玄奘的手意欲挣脱开,可玄奘手似一把铁钤,任凭他左扭右扭无论如何也挣脱不得。
玄奘最讨厌别人狗眼看人低看不起自己,反手就是一个过肩摔把他摔的躺在地上,二话不说翻身骑了上去,一抬手是一巴掌!
“秃驴?你不是秃驴?你全家都是秃驴!”玄奘左右开弓,拳打脚踹。
那僧人哪里想到眼前这和尚这么凶恶,不一会儿脸已经肿的跟个猪头似的,赶紧痛苦求饶:“别。别打了!我知错了!”
见他求饶,玄奘这才飘然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尘。
那僧人连滚带爬翻身起来,赶紧起身赔笑施礼:“圣僧可是专程来听老祖讲经的?可有荐书?”
“什么老祖?什么荐书?”玄奘好奇问道。
这时一个住持模样的人听到动静,匆匆赶来,恰好看到玄奘和广智相斗的一幕。那和尚上下打量了一番玄奘,狠狠瞪了眼广智沉声立喝:“好大的狗胆!不知道今日老祖开坛讲经吗?竟然敢在此厮斗,你不要命了吗?”
随即向玄奘作揖道歉:“这位圣僧请勿见怪,今日敝寺老祖开坛讲经,若有怠慢还请恕罪”
玄奘:“好说好说,我可以进去了?”
“请进里坐请进里坐,请入方丈献茶”说完便回身给一个名叫广谋的小和尚施了个眼色,并嘱咐进寺备茶。
玄奘背起双手,唤来猴子牵马跟上。
住持看了眼猴子,有些害怕,便问:“那牵马的雷公是个甚么东西?”
玄奘噗呲一声,指着猴子大笑:“就说你丑吧”
悟空眼角抽了抽,提棍指着住持,开口:“怎么说话呢?找茬是不?”
玄奘从旁拨开猴子的金箍棒呵斥道:“你这猴头,怎能因为别人说你丑陋便随意伤人!况且别人说的也是事实!”
猴子气的龇牙咧嘴,随意伤人的不是你自己嘛?!明明是你刚还把人揍了!
住持看着碗来粗细的棒子,哪里还敢说话,吓得躲到玄奘身后,亦步亦趋地跟着玄奘进了山门。
山门里,寺内庙宇佛像,大都青苔黄叶,残破凌乱,呈现出一种年久失修的气貌。住持跟在玄奘身后入了正殿。只见正殿上书四个大字,是“观音禅院”。
“还记得盂兰盆会上,世尊说过:众生之苦多因不守戒律,放情纵欲。”
“要我说:放屁!”
“不杀生,仇恨永无止息。不偷盗,强弱与我何异。”
“不邪淫,一切有情皆孽。不妄语,梦幻泡影虚空。”
“不馋酒,忧怖涨落无常。不耽乐,芳华刹那而已。”
“不贪眠,苦苦不得解脱。不纵欲,诸行了无生趣。”
“听懂掌声”
正殿上两位侍从立于左右正卖力鼓掌。
台下听的兴起,随手抄起银两、银票往讲座掷去,很快就堆满了那老僧四周,就连老祖身上也挂着不少银票。
悟空冷笑,好一个观音禅院,台下的听众哪里是什么高僧,分明是些土匪,强盗。
一旁的住持眼神中充满狂热:“曾听闻佛祖讲经时,天花乱坠,今日老祖讲经银钱乱飞。这想必也是一种境界了吧”
玄奘懒得再听下去,催促住持离开,住持虽意犹未尽却也只好带着玄奘转过正殿,入了后房。
后房内,那院主献了茶又为玄奘等人安排起斋供,吩咐道:“这是我哥,这是我猴儿,替我好好招待!记我账上!”
寺中负责斋供的小沙弥点头称是。
转头便对玄奘说:“就把这儿当自己家里就好,千万不要客气。”
玄奘拍了拍住持的肩膀,顿时觉得这个住持很有做冤大头的觉悟,有恃无恐起来:“听到了吗?好酒好菜招呼上来,赶紧的!”
翌日清晨。师徒二人酒足饭饱准备上路。那个叫广谋的和尚一溜小跑来到玄奘身边递上一张纸条,笑呵呵道:“圣僧,您二位在本寺期间一共消费五钱银子,您看是现金还是刷卡”
听到要钱玄奘一下就醒了,忙扯住广智:“怎么还要收钱?住持不是说让我们把这儿当自家?吃自家东西还要钱?”
广智一把打掉玄奘的手,脸色冷了下来:“这么说你们打算吃白食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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