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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位骑士发现身边坐的正是帝国的公主——修娜妮娅,他们也不顾及刚刚那一声惊呼有没有旁人听见了,四个人同生默契,准备半跪行礼,却被修娜妮娅当即叫住。“别别别,免了免了,这儿这么多人呢,你们这么做反而会引起更多人关注的。”四人只好规规矩矩坐回座位上。
自从上次修娜妮娅跟着二皇子来过一次校场,骑士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这位眉清目秀的公主殿下了,每个人的眼光都想在她身上多停留片刻,就生怕公主发现从而怪罪。四个人从刚开始的你一句我一句变成了集体沉默。还是修娜妮娅主动搭话。“喂,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刚刚还聊得热火朝天的。”
帕希斯挨着修娜妮娅最近,他在骑士中最魁梧的身材把公主殿下显得都小巧玲珑。他收敛起那平时粗野的性格,规矩地说:“我们几个平时在校场口无遮拦怪了,怕待会说出什么不好听的,玷污了殿下的耳朵。”
修娜妮娅白了白眼。“不愧是杜欧雷奥手下的骑士,就是规矩多。”
“殿下怎么今天一个人来看比赛了,二皇子殿下呢?身边也不戴个侍卫什么的。”
修娜妮娅有些不满总有人习惯性将她和哥哥捆绑在一起。“喂喂,别一看见我就把我和你们的二皇子殿下扯在一起好不好,你们那位殿下要忙的事多着呢,再说了,这儿四个帝国军的骑士,我还怕什么危险?”
四位骑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笑呵呵地齐声说:“好像说得也对啊。”
修娜妮娅看向米勒罗兹,揪着他刚刚的话不放。“你,你刚刚说勒夫曼爵士因为孙子辈都是女孩就放弃了马术比赛的参与,女孩怎么了?你说!”
“殿下恕罪,并不是说女孩怎么了,就我听到的消息,勒夫曼的孙女儿没一个对马术感兴趣的,别说是勒夫曼了,就连歌德福纳都找不出几个对马术感兴趣的,自然勒夫曼的精湛的马术就没能传承下来。”
修娜妮娅将目光投向身后的观众席。“这里不是有那么多女观众吗?”
米勒罗兹觉得这位公主殿下还是太年轻了。“她们看得懂,但未必会骑马了,再者,您怎么知道这里面哪些人不是在外面参与了赌场的下注呢?您看到时候,只她们买的马赢了,她们会特别高兴,因为她们赌赢了一大笔钱。”
修娜妮娅这才明白还有这样一回事,她只知道有赌博这么个事,却从未接触过,更不知道原来还可以将钱押在马上从而获利。“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参与这种下注?”
米勒罗兹心中一紧。“别了吧殿下,您玩不过那些赌鬼的,要是二皇子殿下或者皇帝陛下知道是我们教了您赌博,非得杀了我们不可。”
艾尼克拍着米勒罗兹,将界线划得清清楚楚。“是你教的,不是我们。”
修娜妮娅只觉得没劲。“为了你们的小命,我就勉为其难不去赌吧,话说回来,你们觉得这一届谁会最后夺冠?”
帕希斯瘪了瘪嘴。“不好说。”
米勒罗兹抚摸着额头。“谁知道呢。”
艾尼克挠了挠后脑勺。“都挺悬得。”
阿莱尼茨轻叹。“好像谁赢都跟我们关心不大。”
这一人一句让修娜妮娅只觉得敷衍。“大胆,你们就是这么回答本公主的吗?”
“臣不敢。”这句话倒是出奇的统一。
帕希斯说:“殿下莫怪,我们是真不知道,我们本该在校场训练的,沾了卡尔斯和布洛特赞的光才可以来看比赛的,要是他俩早早输了,也就得跟我们一起回去训练了。”
“那他俩谁更厉害一些?”修娜妮娅好奇地问。
“平手,他们之前已经赛过无数次了,全是平手。”
阿莱尼茨听出了端倪。“想必殿下今天就是来看卡尔斯的吧?”
“哦!”剩下的几位骑士异口同声地拉长着尾音。
修娜妮娅拉下帽沿,遮挡着自己可能已经羞红了的脸,她强行为了自己辩解。“谁说我来看他了,我是来看我的马的。”
“殿下的马,难道说这众多参赛的骑手里,有一位骑手的马是殿下的?”帕希斯疑惑道。
但其他三位骑手都听明白了,艾尼克拍打着帕希斯的光头。“笨,看来将军说得没错,你平时不训练的时候真该多看点书。”
帕希斯还是没明白。“什么意思啊?”
“我们几个人里,最近是不是有人换了一匹新马啊?”米勒罗兹的暗示已经很明显了。
帕希斯恍然大悟,也拍打着自己的光头。“你们是说卡尔斯的那匹白马,原来是殿下的,怪不得那家伙把那匹马看得跟个宝贝似的。”
听到这句话的修娜妮娅欣喜道:“照你这么说,卡尔斯把我的怒雪照顾得很好咯?”
“那可不嘛,原来公主的马还有名字呢,他还向我们打听过歌德福纳那儿可以买到上好的牧草,他之前那匹马可没那么多讲究。”
修娜妮娅露出夺目的笑脸,志得意满地说:“那不枉本公主把马借给他。”
“那殿下还是来看卡尔斯的呗。”帕希斯非得把话说透。另外三位骑士顿时无语了,心中都在想帕希斯这货是怎么成为骑士的。
候场区内,卡尔斯和布罗特赞靠着自己的坐骑相对而立,卡尔斯低头,沉默地踱跺着脚。
一脸轻松的布罗特赞问卡尔斯。“你好像有些紧张?”
卡尔斯抬起头。“还好吧,第一次面对这样的比赛,紧张也在所难免。”
“别紧张,你只要发挥你自己的实力尽力而为就好,因为你最后会发现在你用尽全力之后,最终的赢家会是我。”布罗特赞的话语既像是在安慰卡尔斯又像在刺激他。
卡尔斯微微一笑,他实际上一点都不在乎输赢,他就像是在完成一项任务,而这个任务的核心就是只要让皇家觉得面子上过得去就行。“那你加油吧。”
布罗特赞觉得扫兴。“你不来两句刺激刺激我吗,上了场我们就是对手了,你好歹也激发一下我的好胜心吧。”
卡尔斯将计就计。“我怕我一刺激你,你就把本该属于我的冠军抢走了,还是让你一直冷静着比较好。”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可惜你还是没忍住告诉了我,卡尔斯,你的小心思挺贼呀。”布罗特赞笑着用手指戳了戳卡尔斯胸膛上心脏的位置。
这时内拉蒙的那几位骑手从他们身边路过,萨特的话语像是自言自语又或者问他的身边人。“奇怪,怎么没见过沃尔森兄弟呢?”他们来到张贴名单的墙边,几双眼睛将名单扫了一遍,确定没有沃尔森的名字。卡尔斯一开始没在意,以为是自己听岔了,但萨特的同伴说了一句。“是不是沃尔森兄弟没买到合适的马,所以弃赛了?”
萨特若有所思道:“有可能,只不过这样的话我们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可惜的是酒量这么好的一个家伙,不能在赛场上和他较量较量了,之后比赛结束了,咱们再去那家酒馆,看看能不能遇见他吧。”
这次卡尔斯确信自己没有听错,他们嘴里的名字就是沃尔森,他立刻左顾右盼,像萨特他们一样寻找了起来,恍惚间,他就像回到了自己的世界,在自己的教室内,左右看看就能把班上的人尽收眼底,但这里毕竟不是自己的世界,来来往往的骑手都不是那个自己熟悉的沃尔森。
布罗特赞注意到了不对。“喂,你在找什么?”
卡尔斯没有回答,他决定去找那个提及沃尔森的人问个明白。卡尔斯从萨特的身后毫不客气地抓出萨特的肩膀,萨特警觉回头,他的几个同伴也都进入戒备状态,卡尔斯这才觉得是自己操之过急,突兀了,他松开萨特的肩膀,抱有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是我冒犯了,我想请问一下,诸位刚刚谈论的沃尔森,全名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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