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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七的眼神逐渐变得冷漠，他看着周浅再也没了之前的感情。
那种从一开始就是虚假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之前自己就隐约发现了不对劲，那种从内心自然而然流出来的欢喜不是自己应该有的。
“其实我还是挺开心的，不过这样的东西体验一下就够了。”
渴望可以压制，但它确实存在于自己的内心，倘若不是这，自己也不会被周浅用能力控制。
周浅盯着程七的双眼。
“某种意义上你很容易被控制。”
“我虽然没看到你全部记忆，但是却知道你很缺爱，甚至你一直在渴望，在渴望有人能陪你。”
程七没有言语只是继续看着她。
“这种情绪被你压抑的很好，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在这里挣扎过，怀疑过。”
“说点有用的，别想着用话术或者你的能力，在我有所察觉的情况下，你不可能对我有用，更何况这里是我的主场。”
程七皱着眉头，打断了她。
“你确实很强，在规则没覆盖前就已经悟出心源，只是你的缺点也很明显。”
“你的情感，这是你最大的弱点。”
周浅叹了口气，一切又回到了最开始，他的情感再次封闭，自己想再开个口子变得难上加难。
“理智可以压抑住你的情绪，但是可以强行影响你的情绪的人不在少数。”
“甚至说很多，起码在你的心源成长起来前都可能会被影响。”
她说的是实话，她的能力是可以控制情绪，虽然现在是人类之身，自己的体系和人类不同自己的能力被削减了小半，但是想要控制程七还是可以的。
当然现在是他的主场，不可能做到那样。
程七摸了摸下巴，感受着某种玄而又玄的东西。
【心源·痛苦】
极致的痛苦与压抑的产物吗？
这不是我的心源，应该是她的吧。程七脑海里出现了那个女孩死前的笑容。
她的一生里有着无数痛苦，有时候活着对于她来说才是最需要勇气的事。
死前最灿烂的笑对着自己盛开时，程七才知道那个女孩笑的那么好看。
如此，方为痛苦。
她将仅有的善意给了自己。
“你也在这吗？”
他轻声开口。
天台上长久的寂静，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她不在了，她的死是我的疏忽，也是我这辈子没法原谅自己的事】
“和你没关系。”
【当年那些人的死是你干的】
“不是也被你压下去了吗？”
【他们不配被称作学生，也不配当我的学生】
“是啊，有些人长得像人，做的也像人，但不是人。”
程七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了烟塞进嘴里。
“你说的她是谁？”
周浅有些疑惑的问着。
“一个可怜人，被别人欲望折磨致死的可怜人。”
程七咧嘴一笑，在那个年代杀人是件很麻烦的事。
但是谁都没说过杀人需要亲自动手，只要一件件意外联合在一起，就能杀人。
“咔——”
程七刚想把烟递到火苗上，却有一阵微风吹来。
火苗在一阵摇晃过后还是熄灭了。
“哈哈哈哈！！！”
程七在楞了一下后，爆发出了一阵大笑声。
“别吸烟，对身体不好。”
“嗯。”
她与他的交流很少，只是都喜欢一个人在这座孤楼里呆着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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