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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勿弗本转过头去，以手扶额，似乎陷入了强烈的挣扎。
半晌，他一把摘下了自己待在头上的，类似鸭舌帽的事物，下定决心般道：
“你必须提防着瑟菲勒·德森。”
“他在巫师界的风评极具争议，一方面，他拥有超前沿的研究意识，思维深度，以及在战略领域的卓绝水平；另一方面，他所研究的东西、所持有的世界观太过匪夷所思，被他带过的学徒不知为何，绝大多数都产生了严重的认知障碍或者心理疾病，要么就是直接在他安排的磨练过程中丧生。”
“我本来不愿意冒着得罪巫师的风险告诉你这些，反正你迟早也会接触到。”
勿弗本无奈地摊了摊手：
“谁让我良心过不去呢，你才十岁，什么人生的美好世界的灿烂都没体验到，也不会有太强的本我认知，等到你亲自发现，可能已经晚了。”
“我们私下谈个话，怎么就会得罪人了，而且，既然德森巫师名气不小，我其实有很多方法获得你说的这些消息。”
伊斯有些不解、有些好笑地反驳道。
勿弗本闻言顿时愣住了：
“可是你不是个十岁的小孩子吗……没有太多独立行为和思考能力……书上也是这么说的。”
“额……你不属于常规情况……”
他仔细回想伊斯一直以来的表现，UＵ看书 wwｗ．ｕｕkanshu.ｃom发现对方确实除了一张脸外，并没有属于这个年纪的稚气。
勿弗本顿时陷入了更深的自我怀疑。
他也是普通人，他十岁的时候是真的懵懂无知啊。
“这个风险很小，但我作为一个普通人没有任何资本、也不敢去冒这个险。毕竟谁也不知道‘求索者’阁下的狂热追捧者们之中有没有极致的疯子。”他摊手解释道。
“这是’求索者‘阁下选中你的原因吗？看中了你不寻常的成熟的心智？正好与传言中他最近的研究方向吻合……”
勿弗本半是询问半是自语地喃喃道。
“或许吧。”伊斯并不想对眼前这个陌生人暴露太多信息，即使对方看起来不像恶人。
这时，勿弗本终于再次记起了伊斯对食物的需要，从随身携带的邮差包里拿出一袋牛皮纸包装的拇指饼干，递给伊斯：
“不客气，就当我请你了。”
“虽然说‘求索者’答应承担你的必要开销，但凡事都是有来有往的，你还是少从他那里获取事物，否则我很怕你承担不了与之对应的代价……他手底下的学徒都那么……而且光是这间房屋的居住费用就不是一般巫师学徒能够承担的，更何况你还只是个凡人。”
“我知道。”伊斯接过饼干的同时，忍不住打断了勿弗本的碎碎念。
我已经答应他了，跑不脱了……他在心里默念着这无奈的事实。
勿弗本顿时停住了讲述，眼神望向伊斯，颇为小声、感情颇为复杂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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