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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非常抱歉，在我翻阅的过程中出现了一些异常现象，使得书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损伤。”
瑟菲勒接下来的回答令伊斯心头一紧：
“无法直接看懂，意味着你在某方面的素质没有达到我的需求。”
“至于异常，你是指我写的笔记被抹去了部分？”瑟菲勒摊开右手，那本黑壳书就这么突然出现，并悬浮在了手心上方。
翻到的恰好是纹路淡化的那一页。
他直接从伊斯一瞬间的反应中得到了答案，接着道：
“在它被破坏的时候，不出意外，你应该还听到了嘈杂而沉闷的、无法解读的声音。”
“……是的。”
默然片刻，瑟菲勒面上没有丝毫变化：
“这在意料之中。”
他漠然的目光扫向了‘勿弗本’：
“你可以走了，他还有用处。”
没有任何异议，这个令伊斯不寒而栗的男人以手按胸，优雅地朝着自己的导师行了一礼：
“好的，导师。”
他没有原地消失，而是轻踏地面，在一阵不大的气浪中飞向了高空。
等待了一阵，瑟菲勒·德森抬手按住伊斯的头，并做了一个像是“抹除”的动作。
霎时间，“现实”仿佛崩塌了。
光怪陆离的碎块一点点连接成片，合成了熟悉的，摆渡车内部景象。
灰绿头发、炙红眼瞳的勿弗本正用混杂着惊讶与担忧的眼神望着伊斯。
一时间，伊斯分不清自己究竟是从未离开过摆渡车，还是首次以清醒的状态经历了“瞬移”，被瑟菲勒·德森送回了这里。
“刚才的一切都是真实的，只不过不全是现实。”
总是不带温度的男声从背后响起。
“求、求索者阁下。”才发现瑟菲勒存在的勿弗本战战兢兢地行了礼，那是一个快呈九十度的深鞠躬。
瑟菲勒根本没去在意这个普通人，挥了挥手让他回避后，就再次将目光对准了伊斯。
“目前看来，你无法成为我真正意义上的学徒了。”
“但由于你的特殊在刚刚被事实证明，能为我的某个计划发挥作用，我还是会收你做名义上的学生。这是报酬之一，也是必要前置条件。”
“公约执行后，巫师界一切知识的传播都只能存在于交易和师徒关系之中。因为一些你暂时不必知晓的原因，我们中的绝大多数都会自发地去遵守这条约定。”
“那本黑壳书内记录的，是由我创造的知识。虽然我暂时不会直接教你看懂，但也可以算作师徒关系的证明了。在你发挥更多作用前，将不再有新的此类知识传递。”
瑟菲勒没有给伊斯丝毫的发言机会。
他从头至尾就只是在宣告自己的决定，而不是商量。
伊斯显然也察觉到了自己并没有选择的资格，只点了点头表示服从安排：
“那我需要做什么？”
瑟菲勒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满意：
“进入自然教会真正的内部，了解他们以毁灭为源的力量，并尽可能把信息传递给我。”
啊？伊斯听得一头雾水。
示意伊斯坐下后，瑟菲勒也凭空造了一把小型单人沙发，姿态随意地坐下。
伊斯有注意到，沙发形成的瞬间，空气出现了不正常的流动，并化作微风拂过了他暴露在外的小腿。
”感受到了吧。”
“这是大部分魔力使用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一项。”
“那股风？”伊斯斟酌着道。
略作颔首，瑟菲勒继续着讲述。
“这是因为，巫师界掌握的魔力、灵魂力……”
“……等力量的运作原理就是，凭空造物，造它所属之界的物。”
“巫师界现有的、受到最广泛认同的解释是，它们都是世界诞生的余留。宗教方面，则大多解释为各自神明、造物主的遗留力量。”
“自然教会除外。”
自然教会还蛮特别……伊斯心道。
“而我们以精神引导来使用它们，就是在引导这些余留完成它们原本的使命，只不过是以自身希望的方式。”
“对所希望的事物了解越深刻，引导成功的几率也就越高。这也是为什么我之前告诉你，巫师会追寻终极的东西，有一部分我们自身力量体系的原因。”
“魔力、灵魂力分别对应物质界和灵界、肉身和灵魂，意识和精神力则对应我们了解尚浅的高纬空间……”
在瑟菲勒讲述的过程中，伊斯不自觉地就忘却了其他，专注地听着这些新奇的知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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