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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南城的那边的养猪场都被水冲走了,现在有肉吃就不错了,哪里还有什么血肠卖,我不打算惯着他,到时候我开火就有什么吃什么,爱吃不吃。

在挂电话没多久后,我也尝试着给一些比较熟识的亲戚打电话,但基本都打不通,包括早上才给我通过信的老爹也都不接电话了,给他打了快十几个了都没个水响。

也有打通了的,但也都对家里情况一无所知,我寻思着那也只能是问李覃了,但从早上到现在几个小时了人也没到,等的我抓心挠肝的。

临近中午了,就在我想着要不要去看看到时候,人终于就到了,这丫头背着书包手里提着小行李箱,进我店里来的时候嘴里居然还在碎碎念。

我很想直接问她,但还是忍住了,决定一步步来,帮她收拾好东西才问她为什么学校停课了还要过来。

就见她嘴一撇,翻了个白眼:“你都知道学校早停课了,我也和他们说了,可我爹妈就装不懂,昨天晚上他们一堆人大半夜不知道折腾什么去了,今天早上我还没醒就把我拉起来塞车里拉县里来了,我连早饭都没吃。”

她越说越来气:“难道是嫌我懒,在家光吃饭不干活不成?我平常也拖地的啊。”说着又开始碎碎念。

我一听,心说不好啊,还真的出事了,自动忽略掉了她的扯皮就赶紧追问她昨晚上怎么了,有没有看见程海俊程海明那两兄弟,她摇头说没有,大早上没醒就被打包带走了,至于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根本也没人告诉她。

我有些失望,看来家里那些长辈根本不想让我们这些小辈知道,所以谁也都没通知,程海明那两兄弟是肯定出事了。

李覃也感觉到了事情可能不对,不由的开始紧张:“老三,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晚上几个叔伯突然来我家把我爹叫走了,一晚上没回来,我问我妈怎么了也不说,第二天就开始收拾我行李。”

我想了想,怕吓到她,还是没把视频的事和她说,就哄她说没事,叫她吃点东西去休息了。

老四果然中午之前赶回来了,我深知这事不能再等了,叫李覃给我看家老老实实等学校通知,便随意收拾了点东西,打包了两盒蛋炒饭就匆匆拽着老四打车回老家。

李覃既然能从乡下过来,就证明路其实是通的,暂时没有哪里塌方堵路什么的,只是县里为了安全保障停了班车。

所谓重金之下必有勇夫,没有班车没关系,只要钱到位了,根本不怕没人载。

所以我们很快就以高出平常两倍的价格约到了一辆私家车,来的也不算晚,在我们两个蹲路边扒完蛋炒饭后没多久就到了。

我坐在副驾驶,本以为能顺利出城,结果那司机又去接了两个人。

我和老四为了减少麻烦,付的是包车钱,司机现在这种行为显然是不合理的,但现在车实在难找,而我也懒的计较,听见老四抱怨跟司机扯了几句皮后回头瞄了一眼就开始闭眼装瞎。

之后车子开始发动,七拐八弯,渐渐开出了县城,

刚开始我还很无聊在手机上玩起了消消乐,老四也是一个牛人,没多久就跟其中一个年轻人聊了起来,我心里还是惦记着那个视频内容里的东西,也就默默听着,就知道了那个自称在下的年轻人叫魏辰,京市人,说是来这里的乡下收购古董的,而另外一个和他一起来的,期间一直没出过声的小哥姓白,白什么就不知道了,是个从国外来的,我心说感情还是个华侨。

来收购古董老物件的倒是不奇怪,这年头,很多乡下的老房子都还在,好东西还是能搞到不少的,而且还便宜。

只是我关注的不是这个,我主要是想知道那个姓白的哥们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很想知道,但也不好问,只期待那个魏辰能给介绍一下。只是聊着聊着还没聊到我想听的关键处,那个魏辰居然就接电话去了,老四那边也沉默了好一会,就突然给我发来了一条彩信。

我点开一看,只见他说:“这两个人不对劲,有问题!”

我回他说怎么了?

他立马回我:“我旁边这人身上有冷兵器”,接着又给我发来了一张照片,是他刚刚偷拍的,因为是在车上,照片有点糊,但也刚好看得清,只见照片里是老四旁边那人的后背靠着坐垫,而腰后压着一把用黑布裹着的刀,收绳口有点松了,正好漏出了一截黑色的乌木吞金的刀柄。

我稍稍震惊了一把,假装回头去找老四借火,这才仔细打量起来了那两个人。

老四他旁边的那个姓白的那个年轻人从上车开始就一直在睡觉,也没见他睁过眼,不知道是真睡着了还是在闭着眼睛假寐。

他看起来20出头,和我们两个差不了几岁的样子,短碎发,长的倒不赖,就是肤色太过白皙了,给人一种苍白病态的感觉。他身上穿着藏蓝色卫衣,和牛仔裤运动鞋,脖子上还戴着一块青铜包的狼牙。

这牙我也不确定这到底是狼牙还是什么别的动物的犬牙,十分雪白细腻,足足有一根中指那么长,牙根被铜皮包裹,雪白的牙身弯曲如月,青铜上面还嵌着一颗血红色的,像眼睛一样形状的红宝石。

我心里啧了一声,暗道这可是好东西啊,懂的人都知道,牙制饰品戴的越久,就会渐渐发黄发黑,保护的不好甚至还会长斑开裂,但这块牙却不同寻常,牙身粗长不说,还十分雪白无瑕,泛着微微的奶黄,肯定不是什么地摊上淘来的凡品。

不过也不排除是人家新修刚戴的。

而另一个穿着风衣,戴着眼镜,操着一口京腔的魏辰一直在打电话,也没注意我们,粗略一听,全是纯正的老BJ话,说的有些绕,我这个南方人也听不大懂,感觉像是在跟人讨价还价。

老四找打火机故意在那墨迹了一下,微微扭头示意让我看他旁边那人的后背,那里果然压着把用布包着的刀,刀身修长,细瞧那形状,好像还是把雁翎刀。

那个年轻人似乎感觉到我在打量他,突然睁开眼睛看了我一眼,我一下就呆住了,这人眼珠特别的黑,眼神却十分淡漠无波无澜,只瞧了我一眼就又闭上,随即好似无意一般扯了扯衣领,就把狼牙又给带了回去。

我瞬间有种被人看穿了的尴尬感,但还是接过打火机默默的转了回去,老四这时又给我发信息:“他们说是来旅游顺便投资生意的,谁出来玩带这么大家伙招摇过市啊,太牛逼了”

现在的治安其实很一般,社会上什么样的人都有这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我把打火机捏在手里装模作样按了一下但并没有点烟,思考了一下又给老四发了信息说这两个人明显不是简单路子的,我们两个也不是回去玩的,还是不要惹事的好,装聋作哑就行了。

这两个人一看就不像是什么善茬,老四想了一下觉得也是,默默带上耳机,也不再关注他们。

我和老四都是在一个家族里出生的,家族的老宅和祠堂是在距离县城最远的乡下,真正的穷山恶水之地,早些年的时候要电没电,要路没路,班车都开不进去,还得转坐牛车或者骑马,偏的不行,后来修了路,这种情况也就好转了。

抱团的宗族在南方很常见,什么李家村,王家洞那一听名字就知道是那个宗族的聚居地,我的家族不大不小,粗略估计一下,老的少的,在家在外的加起来也有两百多号人,上下结构分明,典型的南方宗族世家。

在以前,每一个家族基本都有固定的生存活计,比如王家洞,他们是我比较熟识的一个村,因为他们村盛产木工,号称鲁班传人,一个村都是干这行的,据说只要有木材,就没有什么是他们能工巧匠做不出来的,尤其擅长雕刻,我记得老家祠堂有一块好几米长的千里江山纹的屏风就是他们村出来的。

以及在我爷爷当年五十寿整的时候,他们村跟我爷爷关系好的,直接送了他一个稀世罕见的二十六层的鬼工象牙球做寿礼,还有我二姑出嫁的时候,爷爷还专门提前了三年从王家洞花重金订做了一个千工拔步床做嫁妆,不过现在那张床已经到了她闺女李覃手上了,上次我还去她们家看过,保存的挺好,不出意外将来也会是李覃的嫁妆。

听说王家洞在最旺盛的时候,别说蓝山县了,整个永州零陵,甚至邻市临省都传播着他们的美名,只是可惜的是,他们村后来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家族内部起了内斗,开始渐渐没落了,人心也不像以前那么凝聚,族人都各奔东西,除了王家洞这个名字还在,早已是名存实亡。

至于我家,那干的是土里刨食的活,用现在的话说,就是盗墓贼,而我家第一个干盗墓是我爷爷。

在干盗墓之前家族是靠什么维持运行的早已不详,他之所以入这行据说和他年轻时的一些经历有关,他年轻时在长沙读过好些年的书,之后长沙爆发战争,他没有选择听从太爷爷的安排出国留学,反而留在长沙参与抗战,但是战争还没结束他却突然消失了好几年,等后来他再次出现以后,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就选择入了土夫子这行。

那个时代正好是我们国家最难过的一个时期,到处不是战火就是饥荒,遍地都是死人饿殍。爷爷入了盗墓这行,太爷爷去世以后更是带领着全族人一起盗墓,南方就是墓多,不说什么国宝级别的大斗,中小墓是不缺的,也就是靠着墓里出来的东西换粮吃,我这个家族硬是撑过了那个年代。

爷爷那一辈的人各个都是高手,到了我老爹这一辈却开始洗牌了,还干着那行的基本都是族里挑选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各谋出路。我爷爷有四个子女,所以除了我老爹以外,我那几个叔叔姑姑都是做生意的,尤其是我四叔,是搞房产的,生意也做的最大,在很多市都有他的楼盘,别看老四这小子才小我两岁,在长沙都已经是有好几栋楼的包租公了,光是每月的收租,都是我卖几年炒饭都不一定赶的上的。

而我老爹是爷爷的长子,现在是家里族长,同时还是一个吃公家饭的村干部,所以我的条件除了脸以外都很一般,也就大学生这个名号还拿得出手,甚至连我这小店,都还是分下来的家族财产。

爷爷的人生轨迹从他选择留在长沙抗战开始就已经改变了,我小的时候曾经也追问过爷爷消失那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每次一提到这个他常常能看着我的脸出神半天,往往都是一个字不说,随便我怎么撒娇耍赖抱大腿他都不会透露半点,最后都是以我老娘叫我回去吃饭告终。

…………

今天早上一上午都没下雨,我以为今天应该都不会下,结果车还在半路上就又开始下雨了,而且下的还是前所未有的大,这还不是最倒霉的,最倒霉的是在夹山路里堵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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