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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8月29日雨
我做梦了,自今年入秋总会做梦,梦里的我异常清醒,能察觉到在做梦,可也无能为力,那种感觉就像我附在了一个人身上,而那个人又会一些我不会的,但是我又会了原来我不会的。听起来像是绕口令,大概是我的文化程度不足以形容那怪异的感觉吧。
梦里的我似乎在回家的路上,看着窗外的景物,思绪似乎回到了小时候。然而马上到家的时候,却忽然有些陌生了起来。
从县城回我家里大概还有二十多里路,然而才走一半路程的时候,我却看到了一个村子,这条路,我去县里上学的时候走了无数次,从没看过有什么村子,坟地倒是有一个。
不过我倒是没多想十几年没回乡了,即使再大的改变我也觉得正常。毕竟我走的时候,智能机还不是很多呢。不过看着这里的房屋倒是比一般的农村要好的多。
前几年听舅舅说农村扶贫,家家都是大瓦房,当时还不信,现在我倒是信了。
下雨了,雨很大,看来要去前面的村子避雨了。
我开车停在了一家门前,喊了几声,没人开门,我又喊了几声,还是没人。连屋里的灯都没有亮,我又去了下一家,依旧没人。直到第三家的时候,屋里的灯总算亮了。
出来的是一个老者,我喊了一声大爷,我是三联村的,雨路滑,想在这借宿一宿。
大爷看了我一眼,问三联村的娃娃我出村时都来送我,怎么看你这么面生?
呀大爷,您也是三联村的吗?我惊讶的问。
是啊,我是三联村,李家屯的,你呢?你是哪家的娃娃?
我是土家窑,老唐家的二小子,十几年没回来了。
哦,编筐家娃娃啊,怪不得不认识呢。快进来吧。
得,还是提老辈人好使,连我爸是干啥的都知道。我把车停在了院里。下了车,锁了门。
大爷把我迎进了东屋,给我找了条毛巾,我擦了擦头发上的水,还给大爷。大爷穿着雨衣,倒是没淋湿,就把毛巾搭在了洗脸盆架上。
你这多年不在家不记得我了吧?大爷问我。
是啊,大爷,要说咱们三个村子的长辈,小时候都记得,出门十多年,都随着饭吃了,瞅着眼熟,但是名字是一个也想不起来。
我是李家屯你建国大爷,说起来你也没印象,本来就没见过几回。不过我家小子你倒是应该认识,李爱华。
奥,您是爱华哥家大爷啊,我恍然大悟,李爱华是我哥班的,小时候去我家玩过。
对喽。
哎大爷,那您怎么出村了。
哎,你爱华哥家媳妇前几年得了疯病,怕影响村里,就全家搬出来了。
爱华哥也搬出来了?
对啊,在西屋睡觉呢,睡的比较沉,不像我们老年人,觉轻,有点动静就醒。
哎大爷,隔壁两家怎么没人?喊了半天,连灯都没亮。
隔壁两家是寡妇,你就是喊破嗓子人家也不能给你开门啊。不然第二天闲话还不埋汰死人家。
嗷,我恍然大悟,难怪呢。
行了你也睡吧,咱爷俩住这屋。你这舟车劳顿的,不跟你乱侃了。
我说好嘞大爷,说着也上了炕,钻进不知道啥时候给我铺好的被窝里。
半睡半醒之间,我隐约听见了哭声,我起身喊了两声大爷,大爷没醒,我掀起被穿了鞋,寻着哭声往外屋走,外屋没灯,我拿起手机照着路,生怕碰到什么吵醒别的人。
这里应该是厨房,我找到了哭声的来源,只见一个女子在那,边啜泣着,边嘀咕着我的孩子。
看头发的凌乱程度,应该是爱华哥的疯嫂子。
这大半夜的我要是喊一声还不把人精神病吓精神了。我想着打算转身走。
就在我转身的时候,哭声忽然停了,我扭头看去,却没有看到人,等我在转过头来,好家伙,贴着我面门的是一张有些发白且有些腐烂的脸,眼睛突起。嘴唇青紫。
我啊的一声,惊醒过来。我在家里的床上,我连忙找手机,借着微弱的光打开灯,喘着粗气,忽然感觉嘴有些发干,我就去冰箱拿了瓶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口。
刚才的梦太过吓人,导致我有些精神饱满,无奈的我打开手机,找到了一节高中最晦涩难懂的数学课,调到最小音,听了起来。催眠的效果一如当年,连10分钟都没挺过,我就睡了过去。
在梦里我惊恐的发现,我回到了那个梦里。
此时李叔在外屋说着什么,随即骂咧咧的进了屋里,老唐二小子,别害怕啊,你嫂子前几年得了皮肤病,给她药她也不喝,人还一直疯着。这才变成那幅鬼样子。
在梦里我的智商估计是零,不然我理解不了这样的鬼话我是怎么相信的,并且认为理所当然。
总之我又住下了。
只是这次还没睡着,窗外响起了小孩子的哭声,那声音忽远忽近,我听的完全睡不着,心里想着,这大人怎么看孩子的。
感觉过了好久,孩子的哭声依旧没有减小,我看看睡着的李大爷,决定起身看个究竟。
我穿着衣服走了出去,外面的雨还在下,不过已经小了,我寻着哭声望去,什么也没有,我想着莫不是在大门外,于是我走了过去,拿手机手电筒往外照了照,依旧什么也没有。哭声也消失了。
我打算回屋里,一转身,一道闪电照亮了这一方天地,在我的车前站着一个孩子,孩子的皮肤发白,嘴唇青紫,肚子隆起。似乎感觉到了光,孩子一个转身,竟然钻到了我的车底。
许是看了孩子妈妈的惨像,我竟然没被吓醒。
可是梦里的我居然好奇心上来了,想看看这孩子是不是也得了皮肤病。
我在梦里脑子一定有病,不然现实生活中绝对不会有这种想法,每每想起来,我都会打一打脑袋。
就这样,我慢慢的俯下身子,拿手机手电筒朝车下看去,那孩子转头,对上我的眼睛,咧嘴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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