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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日期很快就被哈罗德提上了日程,他先是找到了贝里席公爵,向他表示自己需要回到封地处理一些事情,而后又去找了阿莲。
“你要去多久?”阿莲问道。
“二十天,三十天,或者更久。”哈罗德说着。
“哦。”阿莲没什么表示。
两人就这样沉默了相当一段时间,直到阿莲又开了口。
“哈罗德爵士,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就先走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忙。”
哈罗德没阻止,由于偷听到了上次的谈话,他现在对于阿莲的心情就像是打碎了调料罐,五味杂陈。
就在她出了门,想要回身关门的时候,哈罗德的嘴不知怎么就说出了:“你会想我吗,阿莲?”
他这次没用“阿莲小姐”,而是用了更加亲昵的“阿莲”。
阿莲没有回应,只是微笑了一下,就关上了门。
她背倚着房门,心里像是有一万只在蹦跳的小兔子。
待深呼出一口气后,她慌张地跑掉了。
哈罗德看着门口,心思不知为何有点低落。
他是希望她回答的,但也是不希望她回答的。
他很矛盾,很复杂,很痛苦。
……
出发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天微微亮,哈罗德身穿一袭黑衣出现在了城门口,他活像个守夜人兄弟。
哈罗德下了马,牵着自己的战马走了过去,比恩·卡尔恭敬地为他开了门。
其实自从那次出门回来之后,哈罗德并没有和小指头提起过他,但他依旧很高兴,就像自己快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一样。
他们生来就是棋子,哈罗德心想。
但如果没有他们,纵使下棋人再高超,棋局也无法进行。
走出城门楼,哈罗德向着城门楼上望去,看见上面只有廖廖几位为他送行的人。
其中有威利斯、罗兰以及自己的养母安雅·韦伍德。
自从哈罗德当上飞翼骑士之后,她对待自己的态度就转变了许多,她开始派跟随了她很久的侍女照顾哈罗德的起居,开始叫上哈罗德一起共进晚餐,一起在饭后散步。
哈罗德本来是打算带着她们一起,在路过橡树城的时候将她们送回去的。
但安雅夫人死活不肯,像是早就知道了哈罗德不会回到封地一样。
她好似又开始变得睿智了。
此行,根随哈罗德的只有他新招揽的一名光头小侍从,他负责管着骡子和驮马,那上面有他们两人一路的食物。
哈罗德向着城门楼上打了个招呼,就在他刚伸出手的时候,小指头也意外出现在了那儿。
他一如既往地微笑着。
不该来的都来了,唯有自己希望来的没来。
她此时或许正在睡觉,也或许正在照顾小罗宾的起居。
一想到这儿,哈罗德就气愤,如果他们未来结了婚,他一定要让阿莲脱离小罗宾的“魔爪”。
当然,这得是她愿意和自己结婚的话……
想着,哈罗德驱使马匹,慢慢向着远方走去。
他没发觉,不在城门楼上,而在城门底下,一直有个身穿厚厚毛皮衣服的女人在看着他。
她就是那个在哈罗德口中该来的人。
二十天,三十天,或者更久,一想到这儿,泪水就在她的眼里打转。
不能哭,阿莲,她提醒自己,你是冰雪的女儿,凛冬的公主。
哈罗德的背影在她的眼里消失了,在呆呆地看着那个方向一会儿后,她望向天空。
天上下起了雪,无数雪花落在她的头上,就像一顶冰雪的王冠。
她不想让父亲知道自己来了这儿,于是在用银鹿打点了城门守卫以后,裹了裹衣服,就匆匆离开了城门。
……
三天之后,哈罗德堪堪到达铁橡城,在这儿见了几位韦伍德家族的亲信以及休息了一天后,他就带上了小光头侍从继续赶路。
天气愈发寒冷,从铁橡城到符石城的这段路极其艰难,花费的时间也成倍增长。
从月门堡出发的第八天,哈罗德与侍从终于到达了距离符石城不远处的一座小镇。
由于他们在路过海鸥镇的时候补充了给养,所以现在根本不需要在这儿停留。
而且这里距离符石城很近,虽然已经下午了,但哈罗德相信他们会在天黑之前到达符石城。
“爵士,我们不进去吃点东西吗?”在路过一家旅店的时候,哈罗德的小侍从流着口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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