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二章：蛇族4盟的建立(1 / 1)

在阿波罗气息降世的前两年，魅蠕、绽花、惊龙和天龙岛西部的众蛇虽然大致形成了28个部落同盟。但这些部落联盟的形成原因“复杂”，很多时候都是基于哪天两个蛇群的十几条蛇一起捕捉了猎物，或遵循“敌人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或者“谁强谁有理”的原则，甚至是部落家长脑袋哪天撞了树突发奇想等一系列狗屁倒灶的事决定的，因此极不靠谱。他们组成的联合议事会也基本可以等同于聊天扯淡大会，蛇数不定，地点不定，参与的部落都不定，还有聊着聊着打起来的。一个月只开三次不到，一年通不过5个决议。底层蛇对这些不仅没法参与，甚至毫无概念。

这些部落同盟还都有几个共同点：种族众多且复杂，结构极其松散，团体林立，不时内斗。部落同盟内部的不同族蛇类对彼此不存在丝毫认同，即便是亲缘相近和利益关联者也无法构建哪怕比一块蛇鳞片还小的一个精神共同体。蛇族的政治组织基本聊胜于无，蛇吞蛇的分裂状态是岛上的日常，不同种的蛇类哪怕有超过20条能为一个共同目标努力在岛上都是大新闻。

长期持续的无政府状态使得蛇族的政治结构落后于群岛多地，引发了许多蛇族有识之士的不满，纷纷呼吁建立强有力的共同体来解决和平与吃饭问题，鼓励各族团结统一。他们提出的观念得到了蛇民的广泛拥护，在这一背景下，蛇族四盟应运而生。

阿波罗三年4月21日，蛇族四盟最早诞生的一个组织——毒绝会建立了。由于蛇族群体的广泛灵智化，一些较聪明的毒蛇开始思索毒液这种属于蛇类的独特武器的来源。他们注意到，不同蛇毒效果大相庭径，在异能化的加持下更是显得五花八门。这些蛇经过思索得出了一个为他们所坚信不疑的结论：毒液是神给予他们的恩赐，而所有的毒液都来自一个神明——巫毒蛇神。在他们的认知和描述中，巫毒蛇神身形极其粗壮，长若江河，有无穷的伟力，目光可以毁灭星辰。蛇神生活在在星空中的一片沼泽内，依靠月亮降下光辉给予蛇族的先祖毒液并使之代代遗传。他们还认为，无毒蛇是未受神明庇佑的异端子民，是野蛮蛇，地位天生低于毒蛇。毒蛇应自豪于自己的毒性，尽量不同他们来往。

这种观点经过发展，逐步形成一种被称为蛇神教的宗教。此教信奉者存在比其他蛇更普遍的异能化现象（精神上的富足促进了阿波罗气息的演化，其中毒蛇的毒液也受到了巨大影响），并衍生出了一种叫做论毒的传统：两条毒蛇通过互相注入微量毒液来比试毒性，毒性强者可获得弱者的臣服。这一传统在毒蛇群体中广受欢迎，也成了他们解决纠纷的重要方式。在两蛇论毒时，为保证安全，毒蛇们会寻找有解毒异能和抗毒异能的毒蛇作为见证者，这些见证者后来逐渐构成了蛇神教3/4的祭司群体。

毒绝会这一组织是论毒传统广泛传播并走向正规化的产物，其第一任盟主是生活在魅蠕和绽花两岛之间海域的黑环海蛇吉洛（他是当时四岛最毒的蛇，在大论毒中取得了胜利）。参与毒绝会的毒蛇依照毒性强弱被分成了9个森严的等级，而论毒是唯一提升等级的方法。负责处理论毒问题的祭司们可以超脱于传统等级之外，但也会按照抗毒性和解毒能力被分成五等。参与毒绝会的一共有11个部落联盟，这些部落联盟的成员逐步以论毒代替了内斗，成为了蛇神教的忠实信徒，开始走向团结和稳定。值得注意的是，毒绝会只有毒蛇才能参加，他们对无毒蛇抱有歧视态度，因此无毒蛇们对这一盟长期持警惕和防备的态度。

4月28日，出于对毒绝会的忌惮，在天龙岛西部的某处草地上，岩蟒金流建立了耶梦加得学会。这一学会取代了各部落议事会（即政府）的作用，并致力于解决学内蛇族的各类生存问题。

该学会一共只有3个较为强大的部落联盟参与，但蛇数可以和毒绝会媲美。学会的首领金流是个人语者，曾经在海边生活时和建设桥梁的一名掌握了牧蚜语的工人进行过交流并成了朋友。他在同工人的交流中逐渐确立了无神论观点并了解了很多人类社会的知识，其中就包括部分北欧神话，学会也因此得名。（但该学会和尘世巨蟒耶梦加得没有半毛钱关系，金流甚至没有对其乱攀祖宗的欲望，只是为炫耀自己学识装逼沿用了这个名字）

后来那个工人因工伤转去金星岛休养了。金流回到了岛屿内陆地区，成为了一个岩蟒部落的首领。他常常运用所学习的知识来解答四周部落蛇族对自然世界存在的多种疑问，这让金流的智慧之名广为流传。而他本身不论是肉体还是异能又都十分强劲，是文武双全的“蛇才”，吸引了大量的拥护者。

为对抗毒绝会的威胁，金流被三个部落联盟推举为共主。他不负众望，率部队多次击退了毒绝会的挑衅行动。他还从三大部落联盟中选出了大量人才并任用，让他们作为学会处理部落事务的骨干，最终使得学会统辖的群蛇逐渐强大起来，面对毒绝会也丝毫不觑。相比毒绝会，金流所创立的学会明显更加平等很多，风评也更加良好，尤其是毒蛇和非毒蛇一律平等这一点大受赞誉。他也因此被视为开明领导者的典范（有同行衬托的成分，金流对学会的权利总体上还是抓的比较紧的，有时候也是有点顽固和专制的）。他坚定的无神论观点对所有学会成员产生了深刻的影响，使他们看待事物多少能有个科学（起码世俗化）的认知。

5月7日，第3个蛇族联盟锐齿会产生了，这个同盟由无毒蛇的9个部落联盟组成。同盟首领是菜花蛇黑眉，他不仅继承了本族高强的毒抗性，甚至拥有复制被他蛇注入的蛇毒并制造解药的异能。这使得他被不满毒绝会久矣的无毒蛇们奉若神明。

锐齿会秉持非异能者一律平等，异能者比非异能者更加平等的观念，逐步形成了领导机关——利牙祭司团。利牙祭司团的成员都是异能者，皆自称神明之代言人，尊奉不同的地方性神明，并尊重彼此信仰，一同构建了多神教传统。他们把毒绝会的巫毒蛇神信仰视作歪理邪说，认为这种一神教否定了蛇族的多样性，并主张与他们斗争。他们是锐齿会的统治者，组建了宗教法庭和无毒蛇战斗阵线，分别负责处理部落间纠纷和应对外敌入侵。

利牙祭司团虽然受到不少信徒尊崇，但由于内部神明体系的杂乱化，他们做不到说一不二，各部落的内部事物仍然由习惯法规决定。这使得该同盟在组织度上无法和耶梦加得学会和毒绝会相比，始终被两者压一头。锐齿会诸蛇虽瞧不起世俗化的耶梦加德学会，认为他们是没有信仰的可怜虫。但实际操作中，为了对抗实力强盛的毒绝会，以黑眉代表的锐齿会成员却不得不联合耶梦加得学会的“可怜虫”。这无疑是一件极其讽刺的事情。

5月14日，由5个部落联盟组成的镜影军团姗姗来迟，该军团的首领是一条凶猛的黑曼巴蛇非异能者——闪影，他曾经在过山氏眼镜王蛇首领过山风的帮助下夺取了5大部落联盟的宗主权。过山风逝世后，他又将眼镜王蛇特别是过山氏的势力逐渐分散以维护统治。在前三大联盟整合各部之后，他成立了镜影军团，将5大部落联盟改组成36路集团军。

镜影军团得名于闪影的特殊异能：用双眼复制画面和投射逼真镜像。该军团的成员都信仰一种自然形成的早期宗教——影森教。这种宗教认为蛇族之所以是变温动物并且视力极差的原因是他们孕育于阴影和黑暗，而丛林创造了阴影，因此他们认为丛林是蛇的母亲。而最敬奉阴影的蛇族应当担任统治者。在站队问题上，镜影军团是四盟中立场最捉摸不定的一个，为维护自身利益常年骑墙于毒绝会和另外两盟的对抗之间，以此求取发展。

相比其他宗教宣扬的那套都快把自己人忽悠了的教义，影森教学说其实饱受质疑，并产生了大量的教派分支。但出于便利统治的目的，以上教义依然被闪影作为“正教”之典，受到大力宣扬。而军团长闪影自称为暗影赐福之蛇，毫不客气的担任了统治者。蛇族四盟就此正式形成，议事会从此名存实亡，但每月开会的传统作为和平的桥梁和权利的分配工具还是被四盟保留下来。

闪影的在镜影军团的统治并不稳固，有很多蛇民对其不满。但他们基本都畏惧其战力而不敢反抗，除了过山氏家族的两名成员：雄蛇格鲁贝尔（此为自己的改名，原名过山洪）和雌蛇过山影。他们两个是一对兄妹，彼此性格各异，除了不满镜影军团之外没有任何共同点。格鲁贝尔主张放弃包括影森教和过山家传统在内的任何宗教和部落习俗，推翻镜影军团，让眼镜王蛇独立建国，把其他蛇民纳入统治之中，作为奴隶和食物。过山影却主张一切蛇族平等，在主张蛇族统一的同时支持保护各类传统，包括过山氏家族的荣耀。她并不希望不完全摒弃影森教，而是选择信仰影森教非正教的一个小宗——藤溪派。过山影还有一个伟大的梦——以合适的武力夺取静影军团的领导权，最终统一全岛。

在当时的背景下，蛇族四盟看起来似乎都根深蒂固，不易撼动。岛上的蛇民多认为四盟并立的格局会长久持续。但他们错了，过山氏的兄妹俩很快都将成为撬动这一格局的杠杆，只不过前者昙花一现，后者却笑到了最后，实现了自己的夙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