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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今日正式入学了希望之峰,在此之前我踌躇许久,迟迟无法得出“我是否入学”的答案。在我的好友横田烟绪的作用下,我鬼使神差地答应了这份录取通知,之后来到希望之峰学园京都校区,成为了当届“超高校级的幸运”。这件事情之于我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我不曾得知,但是在此之前,来自横田的一句提醒让我仍旧在意。

那一天是在入学前三天的事情。我被横田烟绪叫出来,她说想要再看一遍我的录取通知书。她应当是第一个看到我的录取通知的人。她一向事无巨细,不可能会因为一时的灵感或者是回涌的记忆就大动干戈。我彳亍在乌丸今出川的十字路口前,要在一家咖啡厅静候她的到来。就像是柳絮飘落,思绪刮过我的脑海。如同海面翻涌,一层一层的思考让我久久不能够平复下来。因为不仅仅是横田烟绪,我也有同样在意的地方。我在接到这个通知的时候就有一个猜想——一个充满恶意的猜想:这个录取通知,可能是别的“幸运”拒绝了入学,才轮到我被录取的。倘若是这样,原本抱有想要严词拒绝这份录取通知的我,在这个深谙幸运之义的人面前,倘若失去了褫夺的才能一般。

倘若说,这一“才能”的存在的确具备其道理,那么所谓幸运的才能实际上不是才能,而是赋予了某个继承其才能的人意义。幸运高于其拥有者的存在,就像是王冠高于国王的存在。被授予王冠的人决不能够逃离国王的身份与义务,在任何国难发生之时,无论国王在做什么,是什么人,是如何人格,都将要难以逃离国民的追究,成为暴动的对象,暴力的对象,或者是行刑的对象。幸运会被追究其幸运。倘若幸运成功地完成了某事,一定会被解释称“因为他很幸运呀!”这种解释的狡猾之处就在于其没有边界限制。无论是任何人的任何行为,其原因都可以被幸运解释。倘若我的成绩优异,会被认为是“幸运地出生在了好的家庭,接受了好的教育”;倘若我的魅力非凡,会被认为是“幸运地契合了主流社会,性格被大众广泛接受”;倘若我兢兢业业,刻苦好学,最终取得了优异的成绩,会被认为是“幸运地拥有了能够向上努力的才能”。无论如何解释,我都将和幸运脱不开关系。更何况,这个“幸运”的头衔本就由RB最为富庶的集团之一——希望之峰学园委员会向我抛出,一旦我接受,就意味着我将会接受来自希望之峰学园的世界定义的教育资源的流注,在那个时候,我就算想要说明自己的今天并非全源自于幸运,也百口莫辩了。

即便如此,我同样还是答应了……在我未曾预料的未来之中,如此答应了。为什么呢?事实上,我也孤身一人想要寻找出答案。就像地面上的人渴望到达月亮上一样,如同飞蛾想要扑向火光一样。对一种已经出现的事物,我展现出非常的兴趣。尽管这个事物实际上由我自身一手创造,但是比起在清醒时刻做出的决定,这更像是一类无意识的产物。在先些天我答应了录取之后,我便一直活在迷茫之中。因为,我再也无法相信我自己的预测,以及,我再也无法让自己能够按照先前预测的轨道前进。一切都与过去大相径庭。因此,在横田烟绪因为这一件事想要与我面谈的时候,我不假思索地回复了。

横田烟绪穿了一身贴身的茶色衬衫,今天穿着的是吊带裤。她俊朗的面部以及突出的眉骨,衬上这以工装风格为主的穿搭,使得她看起来好不像一个女性。或许如此,但是明知道她是一名女性的我显得更加吃惊,事实上,我鲜少见过她除了夹克衫加衬衫以外的穿搭。

如果说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或者说,今天是什么让人感到奇特,于是横田烟绪放弃了自己先前的坚持或者说生活习惯的话。或许她会考虑做出这些改变。一成不变的横田烟绪,忽然生发出了变化,这让我有些轻微的不适。

横田烟绪骨玫瑰一般的脸上并没有泛起涟漪,只是停滞在似笑非笑的,眼波骤变的一瞬。看着我,也没有要求我尽快进入正题。或许,这并不是因为我第一次看见“变化”的横田烟绪,只是我第一次看见私下的横田烟绪。

“更木点了什么?”

“冰美式。横田你呢?”

“我要热美式。”

踌躇的心情将我塑造成了一个微小的孩子。之所以说是孩子,是因为我放弃了说话的权利,以及主导当前会话的权力。横田烟绪的变化使得我想要把对话的主导权交给她,这是一种强迫。基于我对她先前的印象,她对我的决断施加的强迫。这种强迫就像是主从关系的强迫一样,是一种同时基于利益与责任的强迫。就像,当一只老虎忽然竖起了其尾巴,向你走来一样。权力从来掌握在本身更加强大的一方。

我之所以害怕,或者说容易受到横田烟绪影响,也是因为这一点。我身为褫夺者的才能被她超越性的优秀残忍的压制了,其本人未曾注意到这一点,也永远不会。乌云掠过的时候,是从未考虑到云下为雨而扰的人类的。

横田烟绪用她那一双灵动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儿,之后望向了窗外的远方。我无法对话,怔怔地,偷偷摸摸地嫖着她比例完美的侧脸。若是说英俊、美丽与健康三个词可以凝聚到一起的话,想必便是横田烟绪侧脸的形状了。下颌角呈现两条直线构成的精致直角,仿佛勒洛三角形旋转析出。颧骨下的阴影恍若掠过天幕的雁影。最为精彩,精密的部分,是由她的眉骨侧面,深邃的眼窝以及硕大的眼睛构成的三角区域,仿佛机械一般精确无误。

正午悬挂的太阳给外面的大地镀上了一层金衣。在乌丸今出川的上方,奔驰的电铁发出恳切的声响,如同时点一般,如同脚步一般。就像是踏空而行的巨人,穿着金色的袈裟从我们的正午路过了一样。绝不承受任何一项来自尘世间的烦扰。看不见的太阳,如同鎏金的佛像一般,伫立在我的RB的上空。

这样一来,一切就仿佛业报一般,自然,而且合理了。但是诸如不真实感,例如,横田烟绪本身的存在,仍旧难以消去。就像有一项我不曾理解的来自新世界的镜子,此时此刻却莅临了我的面前。

店员将咖啡端了上来,同样是美式,盛放我们二人的咖啡的容器截然不同。横田烟绪的热咖啡被装在了带耳的瓷咖啡杯里,而我的冰咖啡则在则在如同水杯一般的透明塑料容器里。沉浮的冰块,如同拨动了空气的齿轮一般,我们两个人如同上了发条一样,不约而同地拿起了咖啡杯,如同早已被如此编程的两台机械。

氤氲的水雾罩在了横田烟绪的脸前。她一手扶着咖啡杯的把手,一手端着托盘,轻轻抿了一口。如同静滞了一般,我手扶着冰凉的咖啡,并没有喝下去。就像蝉附着在树干上一样,我的美式附着在我的手上,爆发出冰凉的阵阵蝉鸣。而远处朦胧的蒸汽,就好像即将要到来的早秋。

“你不喝吗?”

“有些太冷了。”

“这样呀。”

我看着她的双眼,就好像她盯着我的咖啡一样。正午高悬的太阳,在这刺骨的时间内,想必是一动不动。咖啡厅内悠扬的音乐声忽然仿佛利器划破玻璃的声音一样,变得恼人而且不适。

“更木,把录取信拿出来吧。”

我把信从夹克衫内袋里拿出来,一板一眼地陈在她的面前。我正在思想为何我还如此珍视着这封录取信,将其放在如此不会丢失的地方。此时,我的脑子里忽然冒出来一个荒唐的念头。这个荒唐的念头仿佛我的救赎一般,迅速地在脑海中成型了。但是,也迅速地消失了。

“更木,我在最近了解到了一个事实。”

“关于录取信的署名,对吗?”

“嗯。目前为止我搜集到的同学信息中,大部分的录取通知是发放自两个名字‘宇须目满’和‘海天美才’。我在搜索引擎和个人情报网中都询问了一遍,发现这两个人都是希望之峰学园理事会的一般成员,其中,海天美才这个人的资历有些许特殊。如果你知道平和岛福生的话,我觉得我们可以推进得更快一些。”

“第170届的明星学生……‘超高校级的服务器运维’,没有错吧。”

“对于他的情报,有这些就已经足够了。他并没有留在RB,而是去了南美。我知道的也只有这些,但是,他似乎和海天还存在着其它更多的联系。似乎是平和岛福生在海外运营着一些帮助海天美才的项目……而海天美才,除了希望之峰学园理事的身份以外,更是一名投资家和教育家。虽然我并不能窥见这些全貌,但是,可以推测的是海天她应该在希望之峰学园的权力应当很大。”

她继续说:“海天和宇须目,如果我的猜测没有错的话,应该是两个在希望之峰学园之内相当之大的势力。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但是,既然他们可以左右‘招生‘,那么应该在内会牵涉到一些关于理事会党派斗争的内部问题,但是究竟是什么问题,我也并不清楚。”

“原来如此,横田同学的录取信上署名是谁呢?”

她从胸兜中拿出一张录取信,平摊在我的面前:“宇须目满。”

“宇须目满是什么人,横田你有查到吗?”

横田抿了一口咖啡:“关于他的情报很有限。目前只知道他是一名德高望重的学园理事,并且在之前可以查到他的才能。是‘超高校级的法官‘。在学术网站上可以查到许多关于他的法学以及教育学论文,似乎曾经在帝都勇盟大学担任法学教授,并且在之前担任过最高法庭的法官。在学界似乎享有极高的名誉。”

“和海天美才似乎是截然相反的两种人呢。老学究和企业家,如果真的说他们两个人不对付的话,我好像也能想象……”

“这就不是我们能管的事情了,更木。目前为止最奇怪的问题是你的录取信。你的录取信上的署名不是宇须目满,也不是海天美才,是鱼住敬文。这个人是希望之峰学园的理事长。”

我们在之后就鱼住敬文这个人做了许多讨论。其中之一便是他曾经发放的录取通知内容。这个无从考证,但是,根据先前的“选民”们在网络上发放的录取通知上,有一个与我们时期相近的人收到了来自鱼住敬文的录取通知书,这个人的名字叫姐畑隆志。其次,我们去调查了另一个情报,也就是历届幸运收到的录取通知的发放人。在网络上能够搜到的录取通知中,没有一个来自鱼住敬文。最后,根据横田烟绪的情报,她联络了几乎大部分当届的学生(十三个),几乎所有人收到的录取通知都来自于宇须目满和海天美才,仅有我一人的录取署名是鱼住敬文。以及,我们探讨了最后一个问题,也就是前来通知录取的人。之于横田烟绪,通知者是来自京都校区的知名教师服部一马,但是来通知我的人,也就是宫内理幸,在之前一直服务于东京校区。横田烟绪和我因此得出了一个结论:鱼住敬文鲜少亲自参与录取事务。但是,这个结论似乎什么都没有得出。

我记得横田烟绪在临走前还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停住了。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欲言又止的她。我想,我也曾经想对她说些什么过。但是我想起来我接受录取那件事情,心中就不由分说对她产生了些许怨恨了。这种怨恨与憧憬并行,就像在一个电子器械之中两条不相干的行线,共同构成了我更木多多良的思考方式。但是,我的直觉对我说,横田烟绪将要说出的话,或许对我而言也没有任何益处。

继侑骑着摩托来接我,我和他回去了。他打趣说:“和女孩子有约啊。”我说,不如说是和最不想见面的人有约。但是,我实在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说。横田烟绪之于我,应该无冤无仇才对。

但是,或许就是无冤无仇,我才会对她产生恨意,不对吗?若不是这样,我应该怨恨的人就不是横田烟绪,而是应该是更加亲近的人才对。只有足够毫无关系,人才会将怨恨寄托吧。

但是,足够亲近了的话,寄托这些怨恨也是合理的。我心想,唯一不能够寄托的人,仅仅只是心中需要珍视的人。横田烟绪远比我强大,因而,我从来没有要珍视她的念头。反而根据我的思想,早就将她从憧憬的对象划分到竞争的对手上了。至于究竟是什么样的竞争对手,我想,应该是合法剥夺他人利益的竞争对手…….我个人是能够如此认识自己的。

而且,我们这样的人最妒忌同类的出现,尤其是当我们对自己的定义极其清晰的时候。当我们深知自己的罪孽,并且知道自己的罪孽应当如何被指摘,如何被攻击的时候,就会害怕,夜不能寐……此时此刻,倘若有一个与自己相似的存在浮现在自己身边,那么别人很容易就能够对比找出自己罪孽的原理。就像魔术师最担心的是知道其秘密的同行一样,当魔术的秘密被揭开的那一瞬,魔术师也将变得毫无价值了。

正如我与横田烟绪,当时的我想,或许海天美才和宇须目满的关系也是这样的。虽然两人截然相反,但是一定有什么本质上的地方相同,才会让二者变得相斥。倘若二者是相互平行,没有丝毫相交之处的话,相对于冲突,反倒具有合作的可能性。磁铁便是因为都具备磁性才能够互斥。假设两块金属的其中之一仅具备磁场,而另一边仅仅具备强大的重力场,他们二者互斥的可能性就近乎为零了。在不同的领域因为不同的性质而强大的人会因此而互补,追求所不相同的人因为利益绝对不会冲突从而可以绝对的相互信任与援助。而所谓争夺着同样的奖品,在同样的赛场驰骋的人,在最终一定会反目成仇。因而,我对于同类抱有怨恨之心,是理所应当的。

或许我对横田烟绪同样抱有自卑的情感,但是无论如何,我都不能够将这种情感如同宝物一样保留下去。因为在一切的一切之前,我需要优先考虑我自己。我是一名优秀的人,一名褫夺者。而且,我还有一个其它的身份。在此处,在继侑的车上,还不能向大家告知。但是我想大家已经多少有所察觉了。

在那之后,我和横田烟绪的交集变得越来越多,逐渐我们二人在三天之内变成了好友。对于京都,先前还算内向的横田烟绪并不算熟悉。我引荐她见过了藤井学,以及我在旭丘的二三好友,一起游览了京都的各个商业街,以及寺庙和神社。我们原本约好了在开学那一天一同结伴而行,但是在之后,横田因为一些原因需要迟些再来。我也没有等她,于是独自去学校了。

在离开学校的时候,我的父母曾过来叨扰过我。我在初中开始就和继侑一起离开父母在京都上学,他们两人则居于神户。当我告诉他们我被选为超高校级的幸运的时候,他们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认为我一定在开玩笑。倘若我真的会因为这种事情开玩笑的话,或许我就会不把幸运当成一种我的噩耗吧。继侑明白这一点,但是远离我们的他们怎么会明白呢?只是作为父母,他们多少应该理解自己的孩子吧。我大概也是因为知道这一点,才没有在最开始将自己的情况告知他们的。

在乘坐乌丸线北延线的时候,我收到了横田烟绪发来的Line,似乎是说她与其它超高校级约好了需要线去一下堀川今出川集会。似乎都是女性。一名叫做火鼠绮丽的女生在网络上迅速找到了所有的当届希望之峰女性学生,并且召集了相当一部分人在京都入学之前小聚一番,在京都居住的横田烟绪自然而然成为了东道主。因为是女生的集会,那时候她便没有叫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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