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馨月酒店中的东方仙雾慵懒地趴在前台前,无聊的看着模板式的电视剧,庸俗的男女主,庸俗的剧情套路以及麻木的表演,他看着这些叹息着,并伸个懒腰,无意间看到窗外那只伴随在竹箫身边的乌鸦,他的羽毛可以做到黑中又白,但又有哪个人分得清黑白,又有谁真正知道自己所追求的事物,是自己本来就想追求呢。长大后自己何来幼年的狂傲。东方仙雾发呆了会,便接待房客。

无聊的事,无聊的物。接待房客只不过是他无聊时消遣自己的娱乐方式,是他想要体会下自己本该拥有却又逝去的情感。而最重要的一点是,这家酒店不管是距离竹箫所生活的学校,还是竹箫所租的房屋都很近,以便他进行计划,也是另一种监视他的方式。在他下班的时候,就和往常一样先到玉仙人的咖啡店喝杯茶,与他说说话,然后就是探望那几位老家伙,他可不想那几位老家伙把秘密泄露了,毕竟他们三个存在于这时空本就是未知的炸弹。而后则就是制造麻烦了。

仝雷接手那个案子后,他不是在尸检室里和法医了解那四位的尸检情况,就是在电脑屏幕前一遍一遍地看那几段录像以及他的同事给他发的需要整理的信息。但最终的答案则还是那样。毕竟真正犯罪嫌疑人没有留下自己的指纹、DNA有效的痕迹,甚至监控录像都没有他的踪影,虽说竹箫经常出入家里,但那时他的父母还没被谋害,而他父母被谋害的时间正是他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就是这段时间监控录像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人进去他家。这些事情压积在他心中,使他的心情异常烦躁,茶不思饭不想,虽有眉目但要想办法给竹箫个交代。

此时,竹箫在宿舍里准备期末考试,毕竟他耽误了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只能一个小时分成两个小时的量,弥补空缺的时间。他养育的雪,在鸟笼中看他,整日将自己的精神全部陷入学习中,并无暇其他的事情,或者也忘记了准时喂他,就在鸟笼中胡乱地叫着,吸引着他的注意,一方面让他注意到自己,另一方面提醒他要适当的放松自己的紧绷的神经,带着自己出去转转,并呼吸着新鲜空气。竹箫在最后距离期末考试两个月的时间,背书如同自己的三餐,书也时时刻刻不离手,晚上入眠时还要抱着笔记睡觉,甚至也忘记了饿。他的眼袋和黑眼圈的加重使得他原本无神幽邃的眼睛更加变得幽邃了。

竹箫的父母消失不见,家族的其他人也可能遭遇不测,自己的学业也遇到了瓶颈,并且还有嫌疑人的帽子扣在身上,众多压力集于一身,连喘口气都显得沉重的许多。其实摆在他眼前的一条路只有一条,那就是完成好学业,取得学位,之后的其他事,就慢慢的寻找答案,慢慢地拨开困扰自己的雾气,并获取到自己那段真实的记忆。

在竹箫这一个月忙于备考的时间,他的室友多次出于好心提醒他,放松一下,出去活动筋骨,再学习。但这些话语,他给的回话就只有一句,我依然失去了许多珍贵的“时间”,不想在失去现在的时间,就让这痛苦淹没于我自己,好歹让我感受最真实的疼,让我感受到我还活着,毕竟那些失去的“时间”的痛苦,早已让他对周围的事产生了麻木感。兰玉芥他们从他充满痛苦的笑容上,体会到他的痛苦,但终究是兄弟,每天还是会帮他带点饭菜,维持竹箫最基本的生存。他们有空的时候,也会喂养着雪,雪也是他们宿舍的一员呀。

在雪的坚持下,竹箫终于注意到雪的异常。他走到悬挂在阳台上晾衣架的鸟笼,看着这只吵闹的乌鸦,他便用温和的气息问雪,“你想要干什么?这样坚持不懈地撞击鸟笼,想要出去吗?”竹箫他心里清楚整日囚禁着早已习惯野外生活的动物,对它来说,是一种异样的煎熬,但若把它放生了,估计也会遭遇不测,所以才问它。雪看了竹箫,并转头看了外面,坚定着自己的想法,便轻声鸣叫着,说着自己的想法,也亦诉说着自己的苦楚。竹箫也看懂它,便打开鸟笼,让它飞到自己的肩上,去外面放松缓解自己的情绪,好多情绪的积聚终究是要发泄出的。

一人一鸦,漫步在校园内,早已秃顶的树木,失去茂密的浓发,顿时显得天空如此辽阔,校园也如此硕大。在校园内,还有一些前辈们享受自己的健康的晚年生活,他们年轻时也是潇洒帅气的、富有文华的墨客,也是拥有轻狂气性、以笔为剑的豪爽剑客,也是清新脱俗、豪迈洒脱的书仙,但终究也经不过岁月的洗礼,堕入凡尘,享受普普通通的生活,邀自己三两好友,一起来家中聚客,互相聊着年轻时候的趣事,并享受着短暂且快乐的一生,将一切交给晚辈,便又已洒脱的形式离世,潇洒的活着一生,便是前辈的生活的意义。竹箫也与自己的前辈闲聊了几句话,孙教授走之后也嘱咐他,不要纠结与过去、将来,过去之事依然发生,现在的你终不会改变过去发生之事的结局,而将来的事则是现在的你的果呀。竹箫与孙教授告别,望向蔚蓝的天空,脸上的忧愁渐渐消失,但这种忧愁则埋于内心,让自己记住这种痛,最终要让他多多少少付出些代价。他的心情就如辽阔的蓝天,堆积起的云朵也会有消散的时候,不会一直堆积,但它也会是无形的躲起来,在时机成熟之时,便带来剧烈的压迫与灾难,以毁灭性的方式“报答”他。雪在呼吸新鲜空气那瞬间,像脱缰的野马奔向属于自己的世界,自由翱翔于天空。还站在钢琴练习室的窗棂上,聆听着人们弹奏着悦耳动听的乐声,自己的鸣叫声虽不太优雅,但欣赏音乐的人往往会与自然的事物共情,人们所创造的乐声与自然的单纯之声相交,则会共同奏出和谐、悦耳的乐声。

雪在钢琴练习室的窗棂上,与室内的初学奏乐者共同弹奏了一曲独属于他们俩的曲谱,其他人则是惊叹那位初学者的学习能力,而不是注意自己身边的人和事物。与之相反,竹箫则还是喜欢躺在草坪上,欣赏蓝天,欣赏心中的自由,他在这一刻是放松的,片刻过后,他渐渐地入睡,放松内心。雪也在柔和的曲声中,站在窗棂上睡觉。

竹箫被寒冷的烈风吹醒,看着很厚重的云朵,直觉警醒他该会宿舍了。他吹着口哨,呼唤着雪。雪在睡梦中听到他的呼唤,轻微抖动着自己的身体,并飞回到他的身边,虽隔很远,但雪也非平凡的乌鸦。它感知到了冷,并钻到竹箫的外套里,躲避着寒风。

人与鸦,两者这时正如同共同对抗敌手的一人,抵御着寒风,抵抗着压力,抵御着恚恶!

他们回到宿舍,竹箫打开空调,让冰冷的宿舍有些暖温。雪便从他的外套里飞出来,停在他的书桌上,好似要求他学习,毕竟都放松了。他整理好衣服,便开始学习。凌冽的寒风呼啸着,暖和的寝室里孤冷的读书声,显得如此渺小、孤独。

其他人都有着其他的事要去做。

林贝鑫被他爷爷林炎叫回集团。林贝鑫到达林氏集团,一副桀骜不驯的样子走进公司,对待自己的手下则是不爱搭理的样子。其实林家的手下有部分早就倒戈了,他们在林氏集团只不过是想看到他们最后凄惨的模样,毕竟他们在这里受的罪非常人所能忍受的,自己像奴隶一样,并且还要对比自己小二十多岁的孩子客客气气。林贝鑫走到会议室里,并坐到自己爷爷身边,让身边的保镖出去。他和他的爷爷聊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的话,林贝鑫神情严肃的出来,让保镖送自己回学校,而这一路上林贝鑫神情恍惚地盯着车窗外边看,不知是被林炎训话了,还是有其他的重要的事。

兰玉芥则处理一批批资料,并将这些资料整理,划分好方便他的两位叔传达。兰玉芥他身边的两位叔——李叔和赵叔,他们就是兰玉芥不在公司时,公司的所有事务由他们两位代替全权管理。他们以前就是兰玉芥父亲身边的得力助手,现在因父亲病重,兰玉芥不得不接手公司,而他们则就是帮他的引路人。兰玉芥把这些忙完后,就麻烦李叔、赵叔给他安排车送他回学校,并且也和他们商量以后的打算,便与叔们挥手离别了。

而羌篌则待在实验室里,研究那时他从厌先生那边偷偷拿走的“潘多拉魔盒”,用许多种现有的科研材料制作“脑之机械”,但最终也是宣告失败,他也累得,在实验室里的控制室睡着了,毕竟进行了两天两夜的高强度研究。

兰玉芥和林贝鑫进到宿舍里,林贝鑫则是直接躺在床上睡觉了,而兰玉芥则是坐到竹箫身边说着话。

“你今天心情不错嘛。”兰玉芥放松的语气说道,“你这是在看棋艺类的比赛吧?“

“对呀,但现在的棋艺比赛也不好看了。两个AI在决赛里比赛,你说有什么好看的点呀,解说给人的感觉就是上了一天班,然后还要加班的语气。”竹箫说。

“是嘛,咱们都是门外汉,你能看出有什么有趣的,又有什么无趣的,咱们只不过仅仅是一个观棋者罢了,并且还是一个不懂棋的观棋者。“

“咱们虽不懂棋,但知道棋艺类的核心内涵。棋局可改变,棋子亦可改变,但变不了的是下棋的感性。棋局本就是比拼的两个棋手在这战场中,能够在一场场拼杀中取得胜利,取得独属于自己的战法、棋谱以及棋境。但现在呢,棋谱不变,棋局不变,棋手却又是两个不变的两人,那么棋的乐趣何在?若棋手已失去下棋的乐趣,那他们又有什么对弈的乐趣?就好比古时两军交战,必是两军谋士的对弈,他们把战场活活生生变成棋局,在这鲜血的棋局,如何出其不意,如何奇袭,均是两者对弈的乐趣,但若一方奇策一模一样,那么必有一方的耐心消耗殆尽,然后精神恍惚间挫败。我所说仅仅只是我个人的见解,但也差不多能够解释为什么现在棋艺决赛到最后是两个AI在对弈了。既是无趣,也是无趣。”竹箫说。

“竹箫,我并不反对你的意见,也不支持你的意见。现在确实是AI的时代,现如今的AI已经不是早几个世纪前,它们拥有了和人差不多的情感,在帮助人简单处理事件的基础上,可以帮助人处理情感上复杂的情绪,更有甚者与AI结婚。现在AI早就是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东西。现在棋艺比赛反映应该不是你所说的乐趣这种情感上,而反映不正是人愈发的懒惰了,反映的是人平均算力比不过区区一个机器人,甚至现在有些地方,在高考时可允许携带只具备简单算力的AI。你说咱俩说的两种情况,谁的更符合现如今的趋势呀?“兰玉芥玩笑地说。

竹箫看着兰玉芥颇有深意的笑容,便跟着他笑了。科技的发展来源于人的懒惰,来源于人的无尽的贪,以及对未知事物无尽的恐惧,才愈发推动科技极具膨胀发展。但人所创造的事物大多数都有双面性,AI的全面推广,确实激发了人类的体能极限并突破它,但智力的极限只能说一半一半,毕竟拥有了AI,就相当于拥有了自己半个人生,甚至AI在处理生活事物比人更加的富有个性化、富有人性化,这也淘汰了许许多多的人,这些被淘汰的人最终要么早早去世,要么自我发疯而亡。因源于自己,果亦源于自己。

竹箫思考片刻,脸上的笑容顿时凝重,并问兰玉芥,“我父母的案件的始作俑者是不是也如咱们猜测的那样,正是AI策划的?”兰玉芥听到竹箫这样说法,他也想起了自己集团管理下,一个AI仓库突然起火并且全部的AI一夜之间消失不见,而那起火灾发生的时间正是他父母消失的日子,兰玉芥小声嘀咕道,“不可能呀,这世上那有那么巧的事,当时应该是有人看守呀,但看守的人也消失不见......”竹箫看到兰玉芥懊恼的样子,便问他,“你怎么了?我只猜测,你也没必要这样认真地思考呀?”

“没事,睡觉吧。”兰玉芥说完,便上床睡觉了。竹箫疑惑着地看他们,一个早早入睡,另一个好像有事瞒着我以睡觉为借口岔开话题。两个谜语人,竹箫也累了,便也睡去,并在心里决定明天要问他们一些事情。

此时,东方仙雾距离该市较远的一座墓地里,笔直地站在那里。而墓碑前有新鲜的祭品,还有刚刚点燃的香火,那墓碑的碑铭正是竹箫父母的,远处看到,好似为他父母默哀般,并且周围的风声吹动他周边时,时不时发出哀悼的悲鸣声,这种不寒而栗的地方,也就只有东方仙雾敢大半夜的来此。片刻后,一个身着黑衣的人畏畏缩缩靠近他,并胆怯对他说,“雾先生,您给我的任务完成了。您看报酬能给我多少呀?”东方仙雾不应他,俯下身子为他们撒了一杯酒,便默默的站那许久。那位黑衣人也跟着他这样做许久,过了许久,他实在不耐烦,气愤对雾先生说,“您给我个话,好吗?总不能让我在着傻等吧,还有我还要躲避警察的追杀呢,您赶紧给我报酬,我好跑路呀?!”他突然感觉自己肩膀上一股寒气袭来,看到雾先生恐怖的傩面,惊吓的两腿发软,想跑也跑不了,而雾先生靠近他的脸,用平和的语气说,“你觉得我给你说的报酬是什么呀。”雾先生右手狠狠的抓住他的右肩,以防止他逃跑了,那位黑衣人惊吓到结巴说,“我.....我不知道呀。我......只是......一个看门的,我好歹.....好歹帮你.....”还没等他说完,自己感觉肺部里的血液涌入嗓子了,以致他品尝到自己了自己血液的味道,他转身抽挂在腰间的刀刃想要割了雾先生的喉,但他转身后,震惊了他。

他看到雾先生距离自己很远,但为什么刚才距离自己那么近,是自己的幻觉还是他的能力。那位黑衣人本想再动一下,但自己却不知怎地,不自觉地跪下去,想站起来却站不起来,他下意识地看了一下自己的腿,发现自己早已被雾先生分尸,意识模糊中虚弱对雾先生说,“为......什......么?!”模糊地听到雾先生说,“不为什么,因为你只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废卒罢了。”雾先生便消失在黑暗静谧的森林,那位黑衣人则死不瞑目地矗立在那墓碑前。

清晨,阳光明媚但气温还是有点微冷,在墓园值夜班的保安,打着哈欠巡视着墓地,看到死状惨烈的人跪在竹箫父母的墓碑前,便下意识拨打110,通知当地警察过来。仝雷他们便接到命令,迅速的到达那里。保安带他们到死者的身边,仝雷见到那死者的死状莫名想到在竹家发现的那四具尸体一样,周围没有多余的血溅撒出来,而是很正常的流出。他们便在四处检查,结果就是除了死者手中拿的刀是很突兀存在,其他并没有特殊的地方。检查完,法医将死者的尸体运到尸检室,进行进一步的检查,现在只能初步确定的是死者生前没有太多剧烈的反抗表现,感觉更像是自己自愿地被人所杀。仝雷则是询问昨晚值夜班的王保安。

“王先生,昨晚,墓地有没有特别的声音或者是不寻常的事,除了那位死者。”

“我的印象中没有。如果硬要说有的话,那就是那位死者。”王保安思索片刻回答道。

“那位死者有什么特别的?”仝雷疑惑地问。

“有。警察同志,您也知道这儿是墓地,来墓地的要么是为去世的死者挑选好的归宿,要么就是来看望已故的人,可那位死者则是过来找活人的。”王保安答道。

“找活人?竹箫父母的墓前?”仝雷嘀咕道,并严肃地说,“你们这有没有那个死者的相关资料呀?”

“有。我们墓地与其他墓地不一样的就是保留传统的登记方式,就是要求每一个进出该墓地的人员,在登记表上填写自己的身份信息,这样可以确保一些信息不会被其他人篡改,如果篡改了,肯定会有痕迹的。”王保安说完,便走到保安室里,拿出昨天晚上的出入登记表给仝雷看。仝雷翻看着登记表,毕竟这种纸质的登记表都快绝迹了。王保安在旁边帮他一起翻看,在登记表最后一行停下,并指着说,“就是这个人。”

仝雷看到这个名字便知道了一些事情,思考片刻,便离去。事情总会有水落石出的那刻,而捆绑在石头上的绳子好像抓住了。他回到警局,便调查昨晚墓地周围的监控,在反复的观看下,便看到那位黑衣人走进去不久,又有两三个AI跟进去。之后,他又在监控看到蓝劫独自一人对着一棵树聊天,然后他被AI腰斩的状况,最后AI不知怎地消失在树林深处,他急迫地调取周围的监控但最后也没找到它们。仝雷失望但又放松地坐在椅子上,一些事情有了眉目,而又有事情吊在那。他也知道竹箫事情、案件可并不是那么简单的凶杀案,而是一局有人早已谋划多久的一盘生死棋局呀!他眯了一会,静等尸检报告,他等待的报告能够和自己整合的信息有些契合,这样就能够确定有人想要掩盖事情真相,借刀杀人以此诱导警察误以为蓝劫只是因罪而自刎罢了。

竹箫和兰玉芥一起到警局与仝雷叙叙旧。在来的路上,竹箫问兰玉芥,“你昨晚为什么那么早就睡了,是不是有心事,还是我刚好说到了点上?”兰玉芥无奈的说,“差不多吧,你想,现在AI已经与人差不多了,并且最近不是还有AI偷窃的案件嘛,估计你父母的案件就与AI有关,并且这次咱们与仝雷叙旧,主要不就是说这件事吗?”

“和你这种人做朋友既痛苦又快乐呀!”竹箫玩笑地说。两人相视一笑,从小玩到大的兄弟,不就是双方肚子里的蛔虫。对方心里想什么,从几句话、几个表情就能猜出来。竹箫和兰玉芥只是生活环境不同罢了,而两者则都是同一种想法。

仝雷在休憩的时候,便被一阵阵敲门声吵醒,郁闷且严肃地打开门,见到他们,又惊讶又高兴,但眼神中又有点不满。四目相对片刻,仝雷让他们进来,便说,“你们过来干嘛?”仝雷一边说着,一边用保温杯冲泡着枸杞,坐到椅子上对他们说,“不可能又找我打篮球吧?”

“怎么会呢,我们这次找你来是为了......打羽毛球。”竹箫开玩笑地说,兰玉芥也应和着。

“你们俩特意找我不可能只是为了这么简单点事,这种事通个电话的功夫,没必要你们亲自来呀。”仝雷以微妙的笑容说道,“说吧,这儿就只有咱们几个人,其他人今天过周末,只有我值班,不用担心。”

竹箫和兰玉芥相互看向对方,然后说,“你也应该知道竹箫他父母的案件吧,我们怀疑会不会是有人操控AI谋害他的父母,毕竟你也说过那四具尸体不是竹箫的父母,并且也没有其他人进入过他家,那就只有AI能办到了吧?”

“你们俩不好好琢磨自己的学业,过来为我出谋划策来了呀?”仝雷阴阳怪气道,“这种事情既然你们都猜到三分之一了,又何必再追究下去呢?”

“主要是我想得到准确的结果,我要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呀。这种诡异冷森的感觉会很让人不舒服呀!”竹箫不耐烦地说。

“不舒服?难道就只有你一个人不舒服嘛?我们这些负责你父母这种特殊案件的重案组舒服嘛?”仝雷反问竹箫,”你知道我们这些见习警察,一夜之间担任如此重大的责任时,内心有多痛苦,多不适应嘛?竹箫,你只想着你那自己的愤怒,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些为你担保,要还你一个货真价实的真相的警察的痛苦?!”

空气中弥漫着火药味,本身竹箫案件牵扯的东西实在是太复杂了,仝雷用各种手段只能查到AI的信息,而幕后黑手盗用AI的信息则被AI一一抹除,对于他来说,也是非常痛苦的。二个人的都有各自的苦楚,都有不能说的秘密,才致使这桶火药瞬间引爆。这时,兰玉芥等他俩平静下来说,”仝雷,我们来找你真的只是为了玩,没有别的事。而我们提到那件事,是因为我们在门口听到你的些许梦话,所以就问你一下。”兰玉芥惭愧地说,“我们也没想到这种事对你来说,也是这么痛苦。”兰玉芥向竹箫使了眼色,让他说些话缓和气氛,而竹箫则完全不理会他,依旧与仝雷犟着。

仝雷满是无奈地看向他们,想到自己现在只能查到案件的绳子,而绳子的绳头还依旧留在暗处,对自己能力的自卑,以及被那个绳头随意玩弄的不甘,最后还是和他们在绿茵公园里打羽毛球。他们看似在打羽毛球,实际上是竹箫、仝雷两个人发泄的活动,一旁的兰玉芥都看傻了。随意消遣的运动,硬是被他俩完成展示自己实力的比赛。羽毛球在空中宛如子弹般迅速,甚至球与网接触时都会有若隐若现的火苗摩擦出来,并且落地的声音虽无声但有力。

打球的过程中,竹箫和仝雷都把对方当做自己心中的敌人,不折磨死对方不罢休,压根就没让兰玉芥参与,而这吸引周围人的关注。兰玉芥无聊的找围观的美女聊会天,来解解闷,毕竟看俩兄弟格斗,还不如与异性聊会八卦呢。兰玉芥在撩妹的过程,突然听到竹箫说,“停一下,仝雷,歇会再打吧。这第一局算你赢了。”在这时,与兰玉芥聊天的一个女生则想要他的微信,如此富有且英俊的男子,没有一个女生不会心动的,但被他婉拒。竹箫和仝雷坐到公园的长椅上,休息片刻,兰玉芥过去对竹箫说,“这下,我可以和仝雷比一下了,我终于可以活动活动筋骨了。”兰玉芥嘲讽道,“打个羽毛球而已,有必要弄的满身是汗?!”竹箫累得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轻视的笑容,然后问仝雷,“你休息好了吗?”仝雷领会了他的眼神答道,“好了,精神充沛!”说完便不怀好意地看向兰玉芥。他还不知道这场羽毛球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痛苦经历,暴风雨来临之前永远都是平静的。

兰玉芥和仝雷准备就绪,竹箫在边上以裁判的身份观摩,反正不管什么样的运动在仝雷手中终究会变成残酷的“刑罚”。随着竹箫的开始,兰玉芥和仝雷便对打起来,起初兰玉芥认为只不过只是简单的玩,但从仝雷几个快攻球的发出,他逐渐意识到竹箫和仝雷打的完全不是正常人所接受的。仝雷不管是发球,还是打球,他是非常有力的去打,并且打法与职业运动员的打法非常相似,都是极其刚猛且迅速,并且有时仝雷打过去球的高度、长度都是极其夸张。而兰玉芥则就像是他的球童,满地捡球,最终则生气地待在原地认输。兰玉芥看向强忍笑容的竹箫,立马知道了他一开始对自己贱笑的含义,并埋怨地说,“竹箫,你要笑就笑呗,没必要那样子忍着,忍着笑不难受嘛?!”仝雷还间接嘲讽道,“兰弟,你不是说,打羽毛球而已嘛,有必要那么累嘛。怎么这就喘上了?!”

“你们就别嘲讽我了!”兰玉芥疲惫坐到长椅上,拧开保温杯大口地喝着水说道,“你们真的是......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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