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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中的第一个寒假就要开始了,虽然严重缩水只放十天,初六开始补课,但同学们还是很开心的,许多人似乎都已忘了数学考试不及格的事情了,估计心里是想,大家都不及格那就等于及格了。
和刘晓博一起离开学校,在路口分别,章蕾就向着自己家而去。哥哥程刚已经回来,算已经放假准备过年了,而姐姐程欣则要还等几天才放假。
程刚正在杀一只鸡,兴许是不太熟练,弄得一地鸡毛,满身鸡血。章蕾觉得一阵恶心,叫了一声哥,就嫌弃地走进屋了。
母亲章琴正在炒花生,闻到花生的香气,章蕾觉得舒服一点了。母亲炒花生很厉害,壳看起来都没变色,跟生的放一起很难分辨,但里面的仁已熟,所以丝毫不会有焦糊味。对了,母亲煎的豆沙也很好吃,是程磊一生中吃到的豆沙中最好吃的!母亲做的红烧肉、蛋饺,还有汤团等等,都很好吃。
章蕾的奶奶,今年轮到章蕾家赡养了,睡在西屋里。章蕾本就跟奶奶不太亲,因为奶奶只喜爱堂弟程冰,而且受程磊记忆影响,就更不爱跟奶奶亲近了。所以,章蕾只是到西屋里问了声好,就回到灶台边帮母亲烧火,不时听母亲唠叨几句。突然,传来一阵电话铃声,「这么快就装好了?」章蕾边想,便起身去接电话,是姐姐程欣打来的,说晚上不回来了,明天再回来。章蕾想,估计是跟石城约会看电影去了吧。
时间过得很快,章蕾一天天忙着,除了做作业外,还要写故事和小说。章蕾收到那边编辑的回信了,介绍了一个在《今古传奇》做编辑的朋友。并说字数不超两万,依然可以投给《故事会》,再长的可以投到《今古传奇》那边,她写的那种题材,他们应该会欢迎。他也跟朋友提过她了。而且,从一月开始,《故事会》这边单价提到每千字20元。希望她保持质量,继续投稿。
章蕾决定这次寒假,投两个万字以内的给《故事会》,再写一个两万字的给《今古传奇》。章蕾算着,一开始价格肯定不高,不如等过阵子价格高点,再写更长的。章蕾始终秉持以赚钱为目的来写的思想。
章蕾还想,要是有电脑就好了,不像现在这样,要写一遍,修改一下,再誊写一遍。电脑里的话,只要写写改改,做好保存就行了。「现在的电脑很贵吧,速度也很慢吧。什么时候能赚到电脑的钱呢?要写出,能出版成书的,才有钱赚吧。」
想到这儿,章蕾有点后悔同意去争那个比赛名额了。「有时间,写写故事,赚点小钱多好。对了,这个比赛获奖有没有奖金?」
家里人看章蕾一直在书桌前忙碌,就不再让她做家务了,这使得章蕾变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母亲只是不时提醒她要劳逸结合。
放假了,章蕾依旧坚持早晨跑步锻炼。大伯见了问章蕾,要不要跟他学学打太极。章蕾翻了翻白眼,“我可不想变成小老太。”
除夕下午,张华来了,约章蕾年初一跟他和程震还有程梅一起打牌。张华很夸张地问章蕾,“小蕾同学,你是不是有新欢了,不爱我了,都不来看我了。”章蕾翻了一个白眼,“小华同学,你放心,我还是跟小时候一样爱你。”
傍晚的时候,趁着程冰过来玩,章蕾悄悄把准备好的几张十块钱纸币塞给他,让他自己买零食吃。
章蕾家这一带除夕没有吃年夜饭的习惯,晚饭跟平时没啥两样,只是因为过年,菜比平日里多点。不会有饺子与春晚相伴的场景。吃过晚饭,看了会儿电视,电视里那些老掉牙的节目,章蕾觉得太无趣,早早就睡了。零点放炮仗,她也没起来。
年初一六点多,章蕾和程欣、程刚起床。程刚放炮仗,程欣淘米、洗菜,章蕾烧火,姐弟三个一起做第一顿饭。章蕾家这一带对于年初一的第一顿饭比较重视,而章蕾家已经有许多年是这顿饭交给孩子们做了。
跟所有人家一样,这一顿年早饭有两大主角,一饭一菜。饭是新做的米饭,里面加红枣,水开后再铺上点糯米糕;菜是青菜烧豆腐。配角则视不同的人家而异了,反正是各种各样除夕夜之前就准备好的荤菜。
吃过早饭,没过多久,张华就过来喊人了。大年初一,不会有人睡懒觉,兆头不太好。想打牌的,甚至还要赶早,因为大伙儿都回家过年,人只多不缺。
和三个发小打了半天牌,章蕾回家吃午饭。下午场她不想参加了,借口说身体发困,睡睡午觉。章蕾感觉跟他们渐渐没有共同语言了,她有些理解程磊当初和他们仨个渐行渐远了。
初二初三,章蕾没再出去打牌,继续在家读书写作。中间和林园他们家通过一次电话,聊了聊近况。林方炒股赚得钱似乎更多了,甚至给林园买了台电脑,一问要一万多块,这得写多少故事才能赚到啊。章蕾不敢多想,惟有写作。
初四是母亲生日,由于不是大生日,UU看书 www.uukanshu.com所以也不准备操办,就是早上程欣给母亲煮了碗荷包蛋,然后准备午饭时煮一锅面。
谁想到,十来点时,姑妈和姑父还有吕荣来了,估计是姑妈觉得章蕾未来有前途,加上吕荣想跟表妹多点交流,于是借机过来拉近点关系。跟姑妈和姑父寒暄了一下后,章蕾跟吕荣到东屋里聊天去了。
吕荣读了下章蕾正在写的短篇小说,觉得很精彩,也从读者角度给了章蕾一点意见。
“小蕾,你这是准备朝写作发展吗?”
“不是,最初只是看自己有被录用的水平。后来,只是想赚点稿费,减轻点家里经济压力。但是,这赚钱也太慢了。”
“太慢?好像稿费不低吧。”吕荣问道。
“单价是不低,但我要上学啊,也就周末放假在家写写。”
“能帮到家里,已经很好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可没有赚过钱。”
“对了,荣哥,那个英语比赛你知道不?会有奖金吗?”
“你光想着钱啊。好像没听说过有奖金。不过,省里得了名次,高考可以加分,这个对你来说才有实际用处。”
“这样啊。”章蕾感觉有些失望。
“对了,你初九傍晚前就来东洲镇吧,就在东洲中学那个站下车,到了后,你找个公用电话给这个号码打电话,我去接你。”
吕荣在纸上写了个号码。章蕾问,“这是哪里的号码?”
“我和你嫂子开的打印社,就在东洲中学附近。她平常都在那里,我下班后也会去那。”
“好的,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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