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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所当然,王晨负责跑腿。章蕾和郑同搞《我的美丽》的谱,这耗时更久,让郑同万分后悔答应这件事。

王晨不仅买了话筒、录音机,还买了各种连接线、空白磁带和空白光碟等等,反正章蕾不缺钱,也喜欢通过准备充分来减少麻烦。

等这两首歌搞定后,国庆假期也到了尾声。章蕾过意不去,请了两大帅哥吃了一顿又贵又好吃的。

吃饭期间,三人聊了万一真能发表怎么署名的问题。既然章蕾不想用真名,那郑同肯定也不能用。章蕾表示可以用“冰心草”这个名字。作词鲁冰花,作曲冰心草。一花一草都是冰。

至于词曲作者版权分成,郑同说只要四分之一,最终决定两人七三分。王晨在边上直说,“瞧你们俩,八字还没一撇,利益分配都已谈好。”

章蕾说了一句,“准备充分麻烦少。”

在准备返回寝室恢复大学生活前,章蕾给吕荣庞嘉他们通了电话,说自己有可能会发表歌曲,让他们做好准备先。所谓准备,也就是在沪城注册一个公司,以后她出书、写歌相关事务都挂到那个公司名下。东洲地方太小,太容易牵扯到她身上。

另外的准备,就是作为明面上的经纪人和事实上的工具人的庞嘉要去熟悉歌曲版权方面的事。总之一句话,章蕾负责说想法,这三人负责去办事。三人也没反对意见,唯一要求就是下一部小说该写起来了。章蕾拍胸脯保证,寒假前写完。

于是,章蕾开始了忙碌的生活,不仅要上专业课和无用课,还要自学日语,当然,第二部大作也上日程了。依然是宫廷戏码,走怪之路线,书名叫做《我与众妃拼智商》。

当王晨通过寝室喇叭找了几回章蕾后,两人顺理成章地成了男女朋友。章蕾不是外语系这一届新生中的第一个,甚至连第二个都不是。她只能感叹,「外语系的女生确实受欢迎啊。」

与王晨的关系确定后,章蕾收到的表白信也就变少了,但也有锲而不舍的,其中一人还是自己的同班同学。对于表白信,章蕾都是随意看一眼是谁发的,然后就暗地里处理掉了。章蕾不玩若即若离你追我逃的戏码,所以也没有某男生手捧鲜花在寝室窗户下面大声表白的剧情。

为新生办的所谓交谊舞培训班,章蕾也去了,白送来的机会,她当然得利用。章蕾只跟分配到的舞伴手搭手跳舞,不理会对方的暗送秋波。而当对方想更进一步时,王晨来接送章蕾了。

跟同学们的关系,对于男生,章蕾借着自己已有男友的名头,与他们很少有接触,女生也就跟自己的室友,特别是二班那两个交往密切一些。不过,与高中时李佳爱开玩笑爱闹腾不同,那两个比章蕾还内向还安静,所以这三人也就与寝室里另外活泼开朗的三人形成鲜明对比。

班上的其他女生,顾兰熟悉一些,但其他人几乎连谁来自哪里都记不住。而一班女生?除了三个室友外,名字都还没记全。那个争强好胜的吕春还是记得的。

与船舶系的老乡朱立峰,果然有几门大课是一起上的。有几次两人还坐到了一起,用家乡话聊天的时候,坐在后面的同学问,“你们说的是日语吗?”

一个多月过去,章蕾给同学们留下了这样一个印象:一个眉目清秀、打扮朴素的短发女生;喜欢每天早上跑步;学习应该不差,因为老师提问都对答如流,也基本不缺课;不上课时常不知去向,特别是周末;不与同学争好处,从不主动参加集体活动,若有要求也不拒绝;有个隔三差五来找她,但不天天黏糊在一起的男朋友;跟外语系公认的郑大才子是熟识。

郑大才子终于给消息了,女歌星司马月十一月二十日回来办歌友会。他会给章蕾票,并且找机会把两首歌给司马月。对于郑大才子,人品章蕾放心,但办事的细心程度,章蕾是很不放心的。于是章蕾又来了三人约会。

“郑才人,而不,郑才子……”

“你最近是宫廷戏码写多了么?”

“好吧,郑同哥,两首歌,你先给她一首,就是《我的美丽》,而且不要提作者是鲁冰花和冰心草。”

“为什么啊?”

“因为我想看,她是喜欢这首歌,还是喜欢鲁冰花写的这首歌。”

“有区别吗?”

“有区别的,章蕾是想看她是不是真心喜欢这首歌。鲁冰花还是有些名气的,虽然不在娱乐圈,但文艺两字不分家。”

“还是王晨哥懂我。”

“那为什么只给一首呢。”

“另外那首或许不是她喜欢的,我不太确定。如果她喜欢《我的美丽》,并愿意和我们见面谈,那再给她也不迟。”

“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有可能喜欢这首。”

“女人都想让别人觉得自己美,但她卸了妆就……”

“你这句话好毒……”王晨插嘴道。

“对了,万一她喜欢,直接把这歌拿走了,但不见我们呢。”

“不会的,人家是你们东北长大的女歌星,很大气的。”章蕾接着又补充道,“况且,我可不是幼稚小女生。如果给了她后没有动静,那么很快就会有公司以鲁冰花名义直接发布这首歌。”

“你已准备好后手了?”这又是王晨问的。

“当然,直接给歌手的目的是卖个好价钱。但若有人起坏心思,那这首卖不到钱,闹闹版权纠纷也能火,后面的歌不是照样可以卖钱。”

“你哪是美少女作家,你是心机女作家。”

心机女作家继续当她的女大学生,继续她的写作,时间也来到了司马月歌友会的那一天。章蕾也去了,当然是在男朋友王晨的陪同下。看着郑大才子在台上一幅西装革履帅气十足的模样,章蕾只感叹,“他平时为啥那么邋遢?”

“很多男人都这样。”

“不是你们这样的,比较爱干净的么?”

“你们女生也有邋遢的,对不?”

“那倒是。”

“你说这位司马月,会喜欢你那首歌不?”

“她要不喜欢,我也没办法啊。”

等歌友会结束的时候,郑同找了个机会把词曲和光盘给了司马月。然后,三人也只有等待消息了。一直等到第二天中午时,章蕾特地开着的并放在郑同那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司马月的经纪人打来的电话,表示司马月想见见两位作者。

章蕾和郑同也如愿见到了这位司马月。在交谈的过程中,章蕾也按照计划交出了第二首歌曲,以及自己是鲁冰花的身份,司马月身边的助理表示看过鲁冰花的作品,让后面的谈判变得更顺利了些。最终,司马月以五万元的打包价买下了两首歌的演唱权。后面的,也就交给双方的经纪人去处理了。

从司马月的住的酒店出来后,郑同感叹道,“没想到可以卖这么多钱,相当于大学毕业生三年的工资了。”

“所以,做明星很赚钱的啊。你这么有才,唱歌也好听,也去当明星吧。”

“我可不想做明星,还是踏踏实实地做本专业的工作好。”

“哦,你要把银行账号给我,对了,还有身份证号什么的,给你的分成是要扣除税款的。”

在郑同和章蕾交谈的时候,司马月也在与经纪人交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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