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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章蕾说了自己想不明白为什么变得跟以前不一样的事。听了章蕾的话,王晨说,“其实吧,这很正常。这样的变化,我身上也有。打个比方,你出国了,但我没有,我们会从常联络变为少联络,再变为不联络。你会有新的生活圈子,我也会有。所以,渐渐疏离是自然的事。而到了未来某一天,你回来了,或者我出去了,我们又重逢了,而且有重拾友谊的可能,那我们就会再次变得密切。”

“我以为是自己变得高傲了,看不起他们了,不再觉得他们是朋友了。”

“如果你能想到这点,那就不是。我问你,如果你听到几个伙伴中,有哪个遇到了困难,而你有能力帮,你会不会伸手帮忙?你会不会只是出于可怜而帮忙?”

“我想我会毫不犹豫地伸手帮助。”

“那不就行了。你对他们的情仍在,只是不联系而已。”

“王晨,其实有个问题想问问你。”

“你说。”

“为什么我们从放寒假开始,一直到刚才,我们都没有联系过对方?”

“我也不知道。或许,你跟我一样,想要说服自己和对方,我们是在演戏吧。”

“那,我们是怕自己爱上对方,还是怕对方爱上自己?”

“我不知道。唯一知道的是,我们都不愿伤害对方。”

“是啊,那我们该怎么办?”

“老实说,我不知道。其实,我有点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斩钉截铁地说自己不想在大学谈恋爱,怕麻烦不是充分的理由,甚至未来怀不了孩子也不够充分,你或许还有苦衷吧。”

“我……”

“我之前跟你说过,其实并不是,只是我自己。不怕你笑话,但我不是性无能。于是,我觉得我应该是同。没有别的想法,我不想跟他们待在一起很久。”

“你……”

“我既怕自己爱上你,舍不得让你离开,又怕你会爱上我,却又得不到我。所以,我才想,你也可能有自己的苦衷吧。”

“我是的确有苦衷,但不知道怎么说。”

“你愿意的话,可以试试。”

“我和你说过我不想在大学谈恋爱,其实不是大学不想谈,而极有可能是一生不谈。也许不是不能,而只是不想。我也是个矛盾体。我不是拉拉,我喜欢男孩,也想和男孩亲密接触。而且,我也能够和男孩发生关系。但我肯定不能只和一个男孩发生关系,不是我滥情不想忠诚,而是我不能。是不是听起来很绕口,很费解?”

“你……”

“先不说为什么会如此,因为我自己还没有完全搞明白。就出了这么个演戏的主意。我想,反正你不会爱上我,我也能理性地不爱你,那我就先过完这两三年再说。可是你太优秀,我们之间越来越像真的,我开始害怕自己会爱上你,也害怕你是双而不是同,会爱上我。我相信缘分,人生遇到的,那些对我好的人,我会很珍惜他们。我很自私,我不在意是不是会伤害到我不在乎的人,但若我伤害了你,我会很在意。”

“我……”

“现在来说说,我至今都没明白的事。那应该也是我这么奇怪的起因。你有没有注意到,尽管我们有过一些亲密举动,但我没有和你有过长时间的身体接触,比如说牵着你的手在树荫下漫步这种女孩子最爱做的举动?”

“嗯……似乎的确没有。”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手一直都有凉凉的感觉。”

“是的。”王晨摸了摸章蕾的手。

“那我们手牵手,一起看会儿电视吧。正好我也觉得有些累。过会儿,你也许就知道了。”

章蕾牵起了王晨的手,打开了电视,不再说话。虽然非常不解章蕾的行为,但王晨也只能任由其摆布。而且,王晨感觉自己很愿意被章蕾摆布。

过了半小时后,章蕾松开牵着的手,“王晨,除了感觉我手冷外,你还有别的什么感觉吗?”

“好像有点疲倦。”王晨摸了摸额头。

“没错, www.uukanshu.com就是这种感觉。时间越长,越有这种感觉。我试验过很多次了。但我不会感觉累,甚至会感觉精神很好。”

“这是为什么?”

“我也不懂呀。”章蕾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甚至感觉自己像有超能力似的,像狐狸精一样能够吸男人的阳气。”

“可那些是神话啊。”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既然知道这个了,你说我会乐意和自己相爱的人有亲密接触?他非要跟我接触我该怎么办?我只有不去和别人恋爱了。”

“虽然我不明白你这到底是为什么,似乎都无法用科学来解释。那你自己想跟别人接触时,怎么办?”

“我不知道。也许,只能去伤害我不在乎的人了。我是个自私的人,我只在意我自己和我在乎的人。”

“所以,尽管苦衷不同,我们都是心理上可以爱一个人,但生理上无法忠于对方的人。”

“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因为我还不知道能不能和男人有性关系,我也不知道,这种伤害会不会随着年龄增长而加重。我上高中后才发现的。”

“俗话说,同病相怜。不知道同病能否相恋。”

“王晨,你说,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你能接受我和男孩子发生关系,那就顺其自然呗。也许,我们之间只是同病相怜而已。”

“你不介意我和别的人有接触?”

“现在是这么想,未来不知道。但如果怕将来痛,而不去经历,那就不叫人生了。”

“那……我们就顺其自然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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