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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多是个民间自残的废人，伯爷愿意收留，那是他的福气。”
陈洛微微点头，卢桐看上去是个善良的人，而且他是老太监出身，肯定知道许多宫里宫外的秘闻，以后自己也有个可以问事情的人。
不过这事不急，还需要再观察一下。
………
“程蝶飞，柳梦蕊！”一位中年女子将两枚玉牌交给程、柳二人。
“你们的审核通过了。收到通知后凭此身份玉牌可以去青云楼完成誊写工作，一百份誊撰文稿兑换一个学院积分，听清楚了吗？”
“青云楼？”程蝶飞吃了一惊，那可是红袖书院中的机密之处，往往是一些涉及成道的文稿才会在那里誊撰。
万安伯究竟写出了什么文章，让书院如此重视？
不过想想折柳书院现在纷纷传颂“一篇《杜十娘》，折柳遍青光”，程蝶飞也就释然了，倒是对即将要誊撰的文章充满了期待。
“蝶飞，咱们去翠云楼吃糕点吧。”
柳梦蕊没想那么多，随意将玉牌放入怀里，凑到程蝶飞身边小声说道，“我的胸就是吃那里的糕点吃出来的。你也得补补……”
程蝶飞瞬间满脸飞霞，啐了一口；“又胡说，你想吃就吃，胡编什么由头？”
“走……
走吧……
你常吃的是那些？”不是为了什么补不补的，就是为了告诉柳梦蕊，吃糕点没有任何作用！
北风楼。
除去醒早外，平日里北风楼也是一家热闹的酒楼，只是如今大门紧闭，上面挂着“包场”的牌子，不许外人接近。
“诸位，事情就是这样，可有兴趣？”
大堂内息站在中央，看着围坐在四周的众人，一脸笑容的说道这四周之人，可不是平常客人。
这些四周之人不是平常客人。
这些都是中京城内最能叫上牌子的说文先生。
若是在《钟馗》之前南苑息可能还挤不进他们的行列，但是如今《杜十娘》一出，南苑息似乎已成为了说文先生的代表人物。
一位留着山羊胡子的老者起身向南苑息致意，南苑息见状，立即回礼。
这位老者名叫桑落，人称桑公，是中京说文先生的领军人物。
与南苑息等走投无路、为生计所迫的说文先生不同，桑落曾是正规官员的幕僚，后来东家退休，桑落便返回中京，自得其乐，成为了一名说文先生。
“桑公，请讲。”
南苑息示意桑落可以提出问题。
桑落清了清嗓子，接着说：“我们这些人说文，除了混口饭吃，更重要的是为了给百姓解惑。如果应了万安伯的聘请，那我们是否还能继续做说文先生？”
众说文先生纷纷点头，他们都知道，说文是他们的生活来源。
如果他们必须在薪俸诱人的万安伯和说文先生之间做出选择，那么他们可能会面临困难。
南苑息微笑着回答：“桑公，您多虑了。伯爷的意思是要建立编辑制度。”
“编辑制度是什么？”桑落和其他人一样，对此一无所知。
南苑息耐心地解释：“就是收取稿件，审读批改。
你们仍然是说文先生，只是可以把自己的得意之作汇聚成文，交给我。
我会选择优秀的作品发表，并根据作品的字数付稿酬。”
编辑只有我一个人，但以后会有更多的人加入。”
南苑息补充道。
“另外，像您这样的大家，我们当然会为您开设专栏。
就是在新报中为您专门开辟一个固定的版面，定期发表您的文章。
但要声明的是，开辟专栏需要您与新报订立合约，保证不会断稿。”
南苑息又说：“你们是否继续做说文先生，完全取决于你们自己。
就算是我，只要有时间，这北风楼也还是我的码头，各位不必与我争抢。”
桑落点了点头，满意地笑了。
接着，他提出了第二个问题：“我们撰写的内容是否可以在早上发表？
还有，伯爷的文章我们能否也讲述呢？”
这个问题一提出，所有的说文先生都竖起了耳朵。
这两个问题直接涉及到他们的利益，因此必须要得到一个清晰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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