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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水生点头道：“对。”
“自己人干掉了自己人？”
“对。”
“所以，这是被灭口了？”
“应该是，黎彼得知道的太多了。”
“那么，他突然被灭口的原因又是什么？”
“不知道，没有线索，要不然我早就去查万豪了。”
李水生很不甘心的样子。
张斌沉吟了片刻：“你确定他是被万豪灭口了？而不是天鸿干的？”
天鸿集团和万豪集团是老对头，这两大集团之间的矛盾和冲突，在图城几乎是家喻户晓。
李水生摇头道：“可能性不大，黎彼得只是个经营者，属于文职那种，对天鸿并没有直接威胁。如果天鸿想要从黎彼得身上得到什么，那就更应该是绑架，而不是当街刺杀。”
“这么说来，主谋还真有可能是万子豪了？”
“八九不离十。”
“好吧，现在雇主和目标的基本情况都清楚了，那么……”
张斌想了想：“既然我是被万子豪亲自雇佣的杀手，那么也应该见过他身边的一些人了，你有没有相关人物的照片？”
李水生掏出手机，翻了几下：“他的保镖、司机，还有他经常带在身边的几个助手……需要名字和详细资料吗？”
“用不着，看个眼熟就够了，我只是一个杀手而已，不需要知道太多。”
张斌端着手机，快速滑动着上面的照片，将这些人脸一一记下。
也就两三分钟的时间，他脑中就已经留下了这些人脸的印象。
随后，他又把手机还给了李水生：“差不多了，现在就差几个有力的证据了，你需要多少时间去准备证据？”
李水生收起了手机：“暂时还不能确定，这是一个大工程，我还得找人帮忙，只能尽量抓紧时间了。”
准备证据，不是直接制作几个假视频就行。
制作假视频的技术难度暂且不说，那些虚构事实的细节也需要认真设计。
比如说万子豪明明在参加酒会，人证足足上百，那你就不可能伪造视频，说他这时间正在和你进行秘密会谈。
伪造视频的前提，必须对万子豪的活动轨迹进行调查，确保他拿不出其他的反证，来推翻这些伪证。
这是一个系统性的工程。
张斌也知道这事情没法着急，只能道：“那我这边呢，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翻供？”
李水生已有腹案：“不着急，我先帮你安排好律师，这些事情，你都可以交给律师处理。”
张斌不解道：“还要请律师？你直接安排一次审讯，然后我直接认罪翻供不就行了？还有必要请律师吗？”
“当然有必要，你的案子都已经移交给检察官了，我们现在是私下里会面，我没有审讯你的权利，你又哪里有认罪翻供的机会？”
李水生叹了口气：“而且你这个案子，上面好像有大人物发话了，所以警局才会匆匆结案，检察官也马上安排了起诉。我想要申请重新调查，肯定会非常麻烦，我们局长也未必会同意。”
“那我就只能在法庭上翻供了？”
“听律师安排吧，他知道该怎么做。而且让他去处理这些事情，肯定要比我方便许多，也合适许多。我还是尽量不冒头的好，免得引起上面的怀疑。”
“可是让律师掺和进来的话，我们的计划不会有泄露的风险吗？”
“放心吧，我安排的这个律师是自己人，完全可以信任的那种。”
“哦？自己人？那就不用给律师费了？”
“放心吧，免费的。”
李水生哭笑不得。
张斌松了口气：“那就好，他叫什么名字？”
“肖敏。”
“你手机上有照片吗？”
“有。”
“对了，我朋友还在帮我找律师呢，我得通知他一声，免得浪费了我那点可怜的存款。”
“放心，你朋友找不到律师了，不通知他也没有关系。”
“哦？”
“你这个案子必输无疑，而且流程明显就不正常，没有哪个律师敢接手的。”
“那你找的律师又敢接手？”
“他不一样，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
张斌又回到了号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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