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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灯初上。
张斌带着浑身的疲倦，回到了租住的香山公寓。
路过一楼公寓管理处的时候，管理员老刘叫住了他，说是有他的快递。
张斌有些纳闷。
他最近并没有订购过任何商品，也没有听谁说过要给他邮寄物品，又怎么会有快递？
带着满肚子的疑惑，张斌从管理处取回了一个小纸箱子。
纸箱的体积不大，和泡面桶差不多，不过分量却颇为沉重。
张斌看了下纸箱上面贴着的联邦快递单，收件人确实是他的名字，后面还有他的地址和手机号码。
一字不差。
是他的快递没错。
但是寄件人的姓名……
居然也是他。
他什么时候给自己寄了快递？
正奇怪的时候，电梯到了。
张斌没再多想，拿着快递匆匆进了电梯，上到了九楼。
他住在909。
这是一套不足三十平方的单身公寓，单间，带厨卫。
唯一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一个简易衣柜，一张小方桌，一条破塑料凳。
屋里家具不多，所以感觉还算宽敞。
张斌在小方桌上拆开了快递。
纸箱里是一个灰色的金属盒子，看上去很厚实的感觉。
揭开盒盖，里面放着一块白色的小石头。
小石头的手感有些粗糙，跟在河边随便捡来的鹅卵石差不多，一看就值不了几个钱。
张斌把小石头在手心揉搓了几下，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
于是他随手把小石头扔在了床头，又拿起了颇有分量的金属盒子。
盒子里面还有一张纸条，纸条上写了字。
【病鸿终有赤霄心】
张斌莫名其妙。
这显然不是他的字迹，所以也不是他寄的快递。
那么又是谁会这么无聊，给他寄一块石头？
张斌稍微思索了几秒钟，又把纸条放回了盒子，然后把盒子扔到了床脚。
无所谓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
张斌没有过多纠结。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明天六点他还得早起上班。
还剩10个小时。
所以他现在没有时间去琢磨别的闲事。
做饭！吃饭！洗澡！收拾！睡觉！
打工人的生活就是这么简单。
晚上九点半，张斌像往常一样迅速入睡。
……
他做了个梦。
梦里他出现在一条山路上，周围群山巍峨，郁郁葱葱，白雾茫茫。
前方的山路蜿蜒而上，不知去处。
他正沿着这条山路大步向前，也不知目的。
不知道走了多久，前方的山路开始逐渐平缓。
路边出现了一块大青石，青石上刻着两个大字——他不认识。
但是他觉得自己应该认识，只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在青石边驻足片刻，他又继续前进。
很快，前方便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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