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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头,有点晕…”
“晕车了吗,睡一觉就好了……”
可能是长途跋涉的缘故,车内的一名少女感到了些许不适。
她身旁的妇女用掌心揉搓着少女的前额,与车外的雨声一同抚慰着孩子的焦虑。不一会儿,少女的呼吸声逐渐微弱起来。
“老公,外面下着雨,山路弯弯绕绕的,开车小心点。”妇女轻声提醒着男人。
“嗯,”男人看着眼前,点了点头,“不过,去夕峪镇的路,有那么长吗。之前来的时候,应该一个小时前就到了。”
“没走错,是这条路。”妇女比对着地图说到,”估计是你开的有些慢了吧,不着急的。”
黄昏时分,层层叠叠的山丘似有似无地矗立在远方,绵延不断,像是无法逃离的牢笼。仅在昏暗中亮起光芒的,是那户人家的,暖黄的车灯光。
“这块大石头,咱们是不是见过一次了?”妇女回头望着着向后退去的石头说到。
男人没有应答,寂静的车内,唯有三人的呼吸声。
“要不,咱们先停下来吧,天已经黑了,外面的雨……”
“砰——!”汽车猛地停下来。
“呀!“少女猛地惊醒,似乎是做了一个噩梦,她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她看向车窗,车外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出,只有她惊恐面容的镜像。
雨已经停了,黑暗内一切寂静无声。
车内,夫妇两人盯着前窗玻璃,车前空无一物。
“是…..撞到什么东西了吗…..”妇女向前探了探身子,想看的更清楚些。
“没有啊,”男人低头扭了几下车钥匙,“奇怪,怎么没反应,发动机是出了什么问题吗….”男人正准备下车查看情况,少女突然喊起来。
“爸爸!那个……能不下车吗,我害怕……我刚刚做了个噩梦…….”少女的手紧紧攥着她母亲的手指,手心却还是止不住地出汗。
“爸爸只是下车看看而已,很快就回来的,不怕。”男人宽大的手掌抚慰地在女孩头上摸了摸,便下了车。
奇怪的是,当男人下车后,前窗并没有男人的身影。不安开始在车内蔓延,几分钟后,妇女决定下车查看情况。
“妈妈,不要,求你了……不要走……”少女的手紧紧攥着妇女的袖口。惊恐不安的眼中噙满泪水,她卑微地摇摇头,“求你了,不要走……”少女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是恐惧与不安难以让仅仅十一岁的少女保持理智,她该怎样让自己的妈妈相信自己的噩梦不幸地成真了。
“妈妈很快就会回来的,不怕不怕。这样,妈妈和你约定暗号,就像以前一样,好吗?”妇女轻轻拉开少女的手,小声抚慰着。
少女想起自己和爸爸妈妈玩耍的场景,慢慢点了点头。
此刻,车内仅剩一人。噩梦开始在狭小的空间中弥漫。半小时后,车窗响起阵阵敲击声,但车外依旧黑暗。熟悉却僵硬的人声开始响起,但无论少女如何哀求,车外的声音仍未说出熟悉的话语……
空荡的山林夜晚,却诡异的寂静无声,连一点光亮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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