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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李健城的插曲,还得追根溯源说起。其父李振华,1932年生于同镇四条岭山尖,1953年入党,于1955年结婚,并迁居雾村上山村姚家坝,任村长。1962年原配妻子逝世,留下两个女儿。
李健城母亲赵本洁,与李健城现丈母娘赵本淑,娘家同宗同源同村,赵本洁1958年嫁雾村下山村周家,婚后,赵本洁介绍赵本淑嫁入同村婆家宗亲周正宇,与赵本淑婆家,又属于同宗同源同村,赵本洁与前夫生四子一女,前夫周正河,于1963年逝世。两年后,赵本洁1965年与李振华走到了一块,生两子。李振华婚后,又从雾村上山村,迁居雾村下山村周家坝。
李振华、赵本洁婚后,高龄产子,于1966年生下李健城,初中毕业。1968年生第二个儿子李得胜。80年代末,和弟弟李德明一起做走乡串镇的鸡鸭生意,脚步遍布川东北和陕西边境。89年和同村周幼芝喜结连理,次年生子于卓越人士李思琪。
周幼芝临盆前一个月,李家二儿子,于陕西做工,扒火车回来,几日未食,回家后,其母备盐巴食后又喝水,给撑死了。年底李父李母在儿子李健城和二哥周志平闹崩下,双老分家。李父随李健城住,李母随周志平住。至此,李健城成了李家独苗。
鸡鸭生意,难以维持生计问题,91年,老挑(连襟)郭振国春节归家,跟说大姐周幼芝:“姐姐,开年出去打工吧!”
周幼芝说:“不想出去,走了孩子怎么办?”
郭振国说:“他外婆养着先,出去比家里,一年到头至少能剩点。”
思虑再三,李健城夫妇还是决定南下广东闯一闯。
改革春风吹满地,李健城对新浪潮新时代也充满希望,夫妻二人,92年正月同妹夫等人,出走广东打工。
甫一到岭西,便在郭振国的厂里做锅炉工,夫妻二人同工,郭振国夫妇也在锅炉厂搭配,男人负责力气活,女人做杂活。
几人做了三四年,周幼玲94年生二女,李健城、周老三兄弟二人去雷州半岛做工大半年,年底回川。95年,周幼芝生小女后,李健城去XJ采棉花,半年归。
1996年下半年,李健城回家,造窑洞烧红砖,为建新房做材料准备。
1997年香港回归前半年,郭振国选旧址建新房二楼于雾村上山村,沙石水泥,全靠从下山村娘家周老三村背运上山,一家大小齐发力,8月主体完工。
同年7月,李健城夫妇选址公路边建新房二楼,沙子从河床上挖,全家齐发力。同年10月,李健城同母异父二哥周志平因胃病离世,嫂子家就留下李母和三女儿,成了一屋大小,无男人的寡妇家。
第二年,周氏三姐弟同出广东务工,这次去了雷州半岛做工。李健城夫妇,郭振国夫妇,周老三夫妇一家同做锅炉工。
1999年,三家人又回岭西做工,男人做锅炉工,周氏姐妹做金属垃圾分类,弟妹住月子,待家不出。
直到2001年年底,淘金者李健城的光辉岁月至此结束。又于2014年QY市流浪不归,至2021年,在省城被好心人尚炳坤寻得联系,同年10月初被接回家。与此同时,周姓三姐弟开始出现不同人生岔路口,唯有周幼玲坚守住了和谐美满,阖家欢乐的幸福新生活至今。
从2001年腊月三十说起。这天年三十,父亲李振华去世,享年75岁。此时,李健城正值而立之年。至此,他开始成了黑白双煞,一个人练双修,左右手互搏,成了个周伯通。黑鬼白鬼被他玩弄于鼓掌间,这种修行当然不被白鬼认同,也不被黑鬼认同。当然,世人也在被他嘲笑的范围。
他父亲临终前,同父异母的姐姐来看望,老父亲不愿多看这女儿。正月初七,丧葬落在小溪沟的阴冷潮湿之地,与小溪沟一条田埂的距离。坟坑全是稀泥,棺材全被水泡着。
“先生”是他同母异父的嫂子家亲娘舅,而自己母亲又在这个嫂子家住,嫂子家又是别人的嫂子。由于自己同母异父的二哥97年去世,一个入赘的外家在嫂子家安营扎寨。自家娘舅又是个扶不起的阿斗,他又不能接母亲回家,他能怎么办呢?他能做的事,就是想,想而再想,感悟人生真谛!
善良且迂腐之人,又不善表达之人,终究被善良又迂腐而反噬,不会表达自己的观念和想法,这就追崇着传统的善良和迂腐。这是关于风水的问题,也是无关风水的问题。你念叨着风水问题,就关乎风水问题,你不念乎,它也就不关风水什么事了!正所谓鲁迅言,世间本无路,皆因走的人趟出来了路。
以至于他时常在心里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番,画地为牢的困境,一步步进化成抑郁症,抑郁症一步步不被理解,则就成了精神上疾病,然后一步步进化成疯子,癫子。索性没疯没癫,虽说他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但世人不会这么想。
2002年,待家不出,至此便渐有退出江湖之意。在家种起了田地,田地不多,种的不多,稻谷,包谷,蔬菜自给自足。照看着雾村12岁李思琪,8岁的李思曼同住雾村周家,由患耳疾的岳母赵氏扶养,相距几百米。
耕田插秧,别人走前,他走后,反正是不换不忙的做,这也无可厚非。处在这样的环境下,没常人的积极性,惰性随身携带。
亲生老母亲赵氏(和岳母同姓同辈同宗)看着惰性的儿子,这般不作为,掀被子,揪拉弹唱,声泪俱下,李健城勉强起来。他的言语,充斥着嘲讽和揶揄,世人看不懂。直到成年的李思琪明白着,行为的出发点。
人一旦失去精神支柱,便成了行尸走肉的僵尸,毫无灵魂而言。对世人说大白话,会敞漏心扉,他们选择不,选择自我包装。此时的雾村,交通不便,一切走水路,公路到镇上,只有货车运输物资用。邻里乡亲全是周姓。饮用水完全靠小溪沟用指姆粗的水管流转,尽管门前就有条河流,清澈见底,但农村拉屎拉尿都往河里倾倒,不可取。
物资的不便,周氏的拮据,农作物原材料又成了生活与现实困境,给思想闭塞上的又出了一大难题!
间歇性的劳作,间接性的耕耘。这样的日子,直到04年,李父的坟墓,迁移至三四百米山坡树林下的田地。
当然他没有好转,不过,也可以理解为他有好转,好转就是没继续恶化,没有乱来,一如当初那般不作为,一副淡然处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也进而没做出格之事。
05年,又是间歇性种点庄稼蔬菜,自给自足。世人叼他,他叼世人没文化。
这周幼芝在家待了一年,两口子打架,惊动了全村。全村在劝,情绪激动之余,误伤了村民。当然没伤口,难免有小摩擦,没有大事。这种事,外人不在意,却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听者信其有,以讹传讹,那又是另一番味道。善良又迂腐之人,又不会自证清白,又不愿以人情世故之人处世,那他注定是为社会所不容。对周幼芝而言,家是待不下去了,和婆婆赵氏的争吵,老人被不怀好意之人怂恿闹着要死要活的。直接又回了广东。
孤独又降落在李健城身上。
随着儿子李思琪步入社会,李思曼去中学读寄宿制, 又不愿多回老家。李健城在乡下的心里孤单,连一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越发越不可收拾,不做任何事。去了同父异母的姐姐家,住了十多天的时间,直到被撵赶。
2009年,老母亲赵氏去世,世人对他的热潮冷讽,他怎么也得表现出男人气概。没有痛哭流涕,没有悲伤成河,相反是淡然。他一无所有,他能给她最后的礼物,就只有在心里默默念着!尽管周幼芝回去吊丧。对于自己母亲丧葬事宜,李健城成了世人眼中的那人,自己(或者李家)只能旁观,冷眼相待,起协助作用,更加孤独。
二老已去,儿子李思琪09年,未回去给奶奶奔丧,小女儿读寄宿中学。身边全是周家儿女,也有他的母亲前夫家的周姓,也有他丈母娘家的周姓,都是宗亲。又有深山老林里的同父异母的李姓二姐,全是不招待见的姊妹隔阂,孤独越发强烈。
2010年过后,李健城随妻子周幼芝去了广东。起初在周老三的店里打点杂,洗碗,拖地,言语间没什么,只是不修边幅,衣服好几天催着换。他是个抽烟之人,他想着一个大男人一分没有,不行。很长一段时间,没有给他一分一毫,他便问小舅子要。小舅子周老三发气连天,给了一千来块,兄弟隔阂进一步加深。
周老三被收监坐牢后,周母在二女儿家。随着产业迁移,环保污染的企业搬迁。周氏姐妹去了粤北农村的金属垃圾厂,带着李健城一起生活了段时间。一大窝子人都是邻里乡亲和妇女,世俗的眼光怎么就容不下一个另类思考的李健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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