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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大年三十,继李父(周幼芝婆家)去世后。2002年七月中旬,周父在过月半当天,因肺癌去世,不作为的周老三,难以扛起重担,老人白事事宜,也只有等着周氏姐妹领头料理。
他们完了父亲身后事,没过多久,周氏几姊妹又去了广东。留李思琪、李思曼和周母在家。
2000年后的广东,随着80后新鲜血液加入社会,同乡的到来,打破了周老三原来的平静,这也给他死一般平静的内心起了丝丝涟漪。他誓要在平静的湖面下搅出风起云动的波澜。
王小波,方城城二人做起了山鸡哥,FCD。周老三没参与,但他也没闲着,他玩的更高级。相比起方、王二人的血气方刚,他是个老道成熟稳重之人,嫩头青的傻事,他没法参与。何况有上有老,下有小,尽管他没出什么力。那时,广东盛行单车文化,夜场文化,牌场风云。这便成了他维持生计的手段。
周氏姐妹能把他怎样?
该说的说,该骂的骂,还是一样,起不到作用。
炎热的酷暑,烈日晒在废弃的铁皮房上,传到车间里沸气腾腾,周老三根本无心继续回工厂上班。何况,又是七八百度的高温工作。
于是,他们以美国生活为指标,鸡鸣为黄昏,烈日当月光,夕阳西下作黎明初晓之始,过着白天睡觉,夜里出行,常有人称之为“白人”。久而久之,久而久之,这样的恶性循环,也就成了另一个“白G夜行者”。
2000年后的大沥,已成了名列前茅的全国重点工业乡镇,以中小型民营企业居多。工厂人员复杂,天南地北,各色人群,寻求不同的出路,催生了形形色色的群体和产业。而周老三,他朋友甚多,各种职业,皆有认识,就像港岛的九龙城。
这些夜行者,通过宵夜档文化,地下赌场,一个介绍一个,慢慢开始熟络了起来。
周老三与众人结交,他除了打点擦边球之外,打架,决不参与,何况其他HDD。但也会结交各色不良人,一切以快为中心,同时又胆小兼具做轻犯罪的行为勾当。
同乡小向是比周老三小几岁的79年生人,170米的个子,稍显肥硕的肚子,是他的标志。他是个老道稳重之人,同时也是老奸巨猾,与周老三私交甚好。时常在公园打打牌,夜里到处跑。他俩成了连裆裤,一条船上的的蚂蚱,时常栓在一路。两人合伙找人打牌,却也常输钱。有时无事,就去D场混一天,给跑腿,看场,挣几百块,混口饭吃。
周老三的人际关系复杂,周氏姐妹无可奈何。尚还游走在灰色边缘,大儿子就交给了自己二姐夫家代养,小儿子便给了同乡抱养出去。周家就这么个独子,周氏姐妹又护短,郭振国深爱着周幼玲,便没什么说的。
久而久之,周老三与妻子的关系,也就分崩离析,各过各的,一直处于分居状态。周老三的妻子也不过问小孩,更不面见自己儿子。直到08年,夫妻感情断裂,离了婚,断了家。周氏姐妹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己又有个小家,能怎么办?心里自己独自承受呗!
郭振国知道,相比之下,了解这圈子有人挣钱,也有人安然无恙,完全靠手段;也有人费钱,抓奸坐牢,这也完全靠他的肢体动作和言语哲学,才能有这番成就。圈子就这么地,郭振国也了然于胸,也无可奈何。
时间是流动的,日积月累,荷包里的钱还是如往日那般,掩瘪瘪的,甚至是吃了今天,没明天。周老三又认识了个渝州人,一个叫“老撬棍”的唐老师,一个以开锁为生的职业老师。
唐老师早期以螺丝刀,大力钳为工具。随着新型锁具的出现,他们花高价钱又去学会了新技术。一个以锡箔纸为手段的新技术,赚了些钱。平日里以打麻将为主,出入高档小区和商场,吃饭就下餐馆,出租房从不做自家饭,过段时间,出去一趟,过段时间出去一趟。
几年过去了,挣了十来二十万块,也花了十来二十万块,银行卡里还剩不到一万来块,有的甚至更惨。
挣来的钱,一是高消费,二是打牌,三是继续寻觅新欢。他们以好吃好喝约会,然后又以约会养生。周老三是个闷脾气的人,虽不会有暴脾气,但他会哄人啊!身材高大,一副谦谦君子模样,总会有人上套。相比之下,年轻二十多岁的靓仔,一来就躁动,在对方身上花了钱,如果不劳点成本回来,那肯定不罢休。聪明的人,自己挣钱自己花,房租水电、衣食住行外,会给一点点,剩余钱存着买房又买车。另外的人,则是例外,甜蜜欢笑,一切安好,甚者会互表衷肠。
他们过着美国人生活的方式,夜行者,那里有人约、那里跑,麻将,三公,老H机,吃猪肉,成了他们的日常。输的个底裤朝天,钱财日渐消瘦,直到步入FZ。又或者猎艳。年纪稍大一点男人呢,打点麻将,买辆好车,出入名牌,公园小区,又猎Y。好比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又或者说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有的人,慢慢转行做点事,如开马的二手老板,深夜的夜宵档,开会所,一切灰色。偶有转正之人,做起了工厂贸易生意。
2010年,周老三做起了餐馆生意,一个布匹批发市场里,临近省城。
不过,想来他是要二者兼收,在餐馆后房摆起了麻将包间。此时的李健城尚在店里做洗碗工。过了段时间,没见小舅子给李健城发工资,便要,两兄弟又不舒服。
餐饮生意到还可以, 不过他的社会知心好友,也帮了他不少,帮着直至最后让他犯起了老毛病,老撬棍又应运而生。开了一年饭店,便被收,成了第一次。
想来鱼与熊掌,不可兼得,有道理可言!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被收是早晚的事,受苦受累的周家,老和小,也就成了周氏姐妹的心头肉。
胆大妄为者,一次不足以自省,两次,三次,成了常态。被收几次又是个问题?问题的最后,又落到了周氏姐妹头上,难解的禅!伴随着恶性循环的顽疾,他们成了尴尬者,正经事做不来,以至于身无分文。母亲养老费,儿子成长费,又成了周氏姐妹的责任。
曾经周老三与大姐夫李健城,在九十年代就有心结,为此产生了间隙,周幼芝又老帮着弟弟,这让李健城里外不是人,加重了李健城孤独的痛苦砝码。这李健城的孤独,也就成了周幼芝的痛苦。这痛苦,没有家庭的温暖,那她也就成了另一个孤独的灵魂。只是周幼芝没有败下阵来,因为她还有一对儿女,等着她。她也只有在烈日灼心的太阳底下,继续辛勤劳动,舍不得一天的休息,失去了本该属于她自己的快乐生活。这也让周幼芝业余生活及其的无聊,便有了能上班一天,就绝不偷懒。思想的痛苦与顽疾,这也和新时代下的青年李思琪,产生了传统与现代难于逾越的鸿沟。
这就有了现状的李家,一家四口就有三人,在心灵上成了孤独,灵魂流浪的新人类。
夜行者,和白行者,相得益彰,好像成了这个家族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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