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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起身,在黑暗的桌下提了出来,说:“你想吃什么,下次给你带。”
周父说:“来就来嘛,还这么客气!下次都不敢喊你来咯!”
郭振国明白一个道理,只有脸皮厚,方能吃个够,说:“一定,一定来。天天都下来耍,你们下面好耍些。”
周父说:“没事,有空常来。”
郭振国看了一眼周幼玲,还是一样的淡定,说:“好呢!”
郭振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周幼玲年轻漂亮,爱打扮,人才也不错,口齿伶俐,尽管周家三姐弟,只有她没上过初中,依然不能阻挡郭振国喜欢她,时常撵着她们俩,就像个小跟班。不是帮忙干活,就是给她们说笑,反正能看见她,他就觉得舒坦。
饭后,看着周母去洗碗,他双手将袖子一撂,说:“我来!”
周母说:“你去歇,我来就是。”
周幼芝看郭振国也说:“让妈洗就是。”
郭振国说:“没事,年轻人就应该锻炼锻炼。”说完他用手,指夺周母去火坑边烤火。
周母笑着擦了擦手,对女儿们说:“我说我来,他要来洗。”
周幼玲用手指,指了指自己旁边火坑,让母亲也过来坐。
大姐看了看妹妹,气定神如似的,似乎她一定就把他拿捏好了,笑。
母亲用手指,指了指自己二女儿,没说话,精灵似的神情,好像在说,你看看你,这么招待人家。
夜里,周家的灯光异常晦暗,小的可怜的灯泡,5瓦的黄光,时暗时明。斑驳陆离土墙上有丝网,有花线,有包裹挂着。饭桌就靠着这堵土墙,桌上摆着戳瓢,萝卜,玉米粒,和红苕藤尖。顺着桌不到15米,就是几个横亘的松木梁子,梁子上的柴块,不多,已被烟火熏黑,柴块上吊下来丝丝黑网,有二三十厘米长。
“洗完了,过来坐。”周幼芝说。
看着郭振国在擦手,周幼芝示意母亲往里坐。
周幼芝也跟着母亲挪了挪屁股,对郭振国说:“怎么样,累不累?”
郭振国越过红苕坑,来到火坑旁,说:“你太小看我了。”
周幼玲“咦”的一声。
周幼芝也转到妹妹旁的大条凳,说:“呢坐。”
郭振国走过来,没看到周父问:“叔叔呢?”
周幼芝盯着郭振国,给他指划着火坑最里面的柴块堆,周父双手抱胸,在哪里睡着了。
几个人在火坑坐着,聊了很晚。郭振国好几天没来周家了,异常的想念能在此刻多待会。
看着周父在角落柴块堆里,想说什么,也欲言又止,直到他说:“很晚了,我回去了。”
周幼芝说:“多耍会儿了。”
“不耍了。”
郭振国起身离开,到了屋外,黢黑的夜色,一片朦胧,周幼玲问:“带没带手电筒。”
郭振国回道:“带了。”
周幼玲说:“嘿,你还不简单呢,有备而来呢!”
郭振国说:“我经常走地方习惯了,再说我下来不带,用了你家,你们也没用的了。”
周幼玲回一声“嗯”。
郭振国说:“我明天再下来哈。”
周幼玲说:“看表现。”
郭振国回说:“好呢。”
郭振国打着手电筒说:“走了。”
周幼玲看着他魁梧的身板说:“个人慢点。”
“要的。”
大概是深秋时节,凛冽寒风袭来,穿过周家屋后的小竹林,周围的坟墓,空气中散发着阴森森的怪异:寒风吹打着竹叶,它在风声中摇曳着,发出阵阵撕吼。脱落在地上的竹壳摩擦间,它那刺耳的声声巨响,带有节奏的敲打着彼此,令常人胆战心惊,不寒而栗。
过了屋后的竹林坡和坟葬场,来到空旷的梯田埂子上,停留片刻,看着坝下,浅浅的月光撒在了大地上,投射到他的心里,多日的惆怅,已荡然无存。
多年后,他时常暗自惬意着今天的时光。
他俩的恋爱期就像一张张白纸,被一支勇敢而又大胆的男人的手中黑色钢笔所书写,雕刻出隽永的花朵,字迹工整而又含蓄,清秀翠丽而又漂亮。周幼玲由懵懂、无知的青春期转慢慢接受,和大多数女性一样,有过短暂的迷茫和彷徨期。而青春期的郭振国由于多巴胺分泌过往,从而产生了荷尔蒙过多,追求着他属于他的幸福生活。
其实对于一个时代的社会发展变迁史和苦闷史,从流行文化就能略知一二,也能大概窥探出它的精神面貌。
比如:郭振国。
他只会唱:妹妹你大胆往前走,莫回头哦!
以及:妹妹坐船头哦,哥哥我岸上走,恩恩爱爱,纤绳荡悠悠。
这是他的性格特征,也是他的人生哲学,更是他的真实写照。
郭振国夫妻俩,每每在“围炉会议”上,惬意着曾经80年代恋爱期的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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