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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
电闪雷鸣，暴雨倾盆，可在这样的环境里，依旧有不明的哀嚎声幽幽飘过来钻入人的大脑。
伯伦看着威尔斯，威尔斯看着他，两个人面面相觑。
“看我做什么？”
威尔斯问道。
“您有什么打算吗？”
“打算？”
威尔斯停下了手里头无意识擦拭眼镜的动作，无辜一笑。
“我能有什么打算？”
他是诗人啊，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诗人！
这是个文职。
“……”
伯伦沉默，安静地看着威尔斯，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些迷离的碎光。
“你在我身上可看不出来什么东西。”
威尔斯眯眼，重重敲了下伯伦的脑袋。
“年纪不大胆子不小。”
才成为超凡者就不自量力试图窥视自己的老师，注视者这个途径可真是够恶心人的。
伯伦没维持住沉默，吃痛捂住脑袋，对着威尔斯连连讪笑。
“我只是想看看有些什么能力嘿嘿。”
“而且，谁让您是我老师呢。”
但凡面前换另外任何一个超凡者他也不敢这么大胆啊。
“嗤。”
威尔斯嗤笑一声，眼里有笑意。
他对小辈一向很包容。
“先起来，至少要出去看看其他人现在是什么情况。”
“好的好的。”
伯伦点头爬起来。
随着他的动作，那钻骨剜心的哀嚎声似乎更大了些，混杂着雷雨声显得诡谲。
外面的雨很大，换了衣服也只会是个又湿透的后果，威尔斯干脆止住了换身干衣服的想法，起身去开门。
威尔斯住的二等房，位置还是轮船上层建筑的最上层，这在平日里是视线最好最适合观景的地方，可一旦下雨就得遭殃。
这门才开了一条小缝，有雨就淅淅沥沥飘进来，把本来就潮湿的房间浸染得更加阴沉。
“真是够糟糕的。”
威尔斯小声道。
伯伦跟在威尔斯身后，默默抹了一把吹到脸上的雨水。
雷雨声之下两个人的呼吸声显得格外渺小，伯伦眯着眼睛仔细看着，不出意料在海面上扫到几个扁平的脑袋。
“老师。”
他有些紧张。
威尔斯在关键时刻是很可靠的，他侧目看了眼伯伦露出个安抚的笑意，接着手心散发着一团奇异的光，那光在他的指令下缓慢漂浮在伯伦的额前。
灵魂深处似乎迸发出一股暖意，连带着伯伦被雨打湿的身体也觉得暖和。
伯伦放松了一些。
“分头看看，这样快一些，你没关系吧？”
伯伦观察那些似乎在酣睡，随着海浪掀起一起一伏的海怪脑袋，咬牙摇了摇头。
“可以！”
他目前没察觉到什么针对自己恶意，那么至少现在是安全的。
威尔斯点头，对伯伦投去鼓励的眼神，扭过身去。
“踏踏……”
“啪……”
雨声下鞋子踩在甲板上的声音响起，威尔斯和伯伦两人朝着相反的位置小跑着观察其他客人的情况。
“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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