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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转向顾霖，道：“先休息一会吧，你应该也知道了，晚上有祭祀活动，睡不了觉的。”
“请问是祭哪位仙人？”
“祭的是太乙救苦天尊。”
顾霖恍然。冬月十一，不正是天尊诞辰么？
顾霖进屋，躺在因为有火不很冰冷的茅草上小睡了一会，等到老敲了敲早已修好的木门，顾霖醒来，推门而出，镇中的气氛热烈到了极点。灯火璀璨，原本不起眼的小镇，竟让顾霖有了自己还在昴城的错觉。
以往每逢节庆之日，顾清池总会陪着顾霖，二人一起在街头巷尾吃喝玩乐，顾霖有时略有顽劣，顾清池也毫不在乎。
顾霖突然如此真切地意识到，顾清池，一个活生生的人，已经彻底到不能再彻底地死去，连一点碎末都没剩下。
祭祀将始，斯人已逝。
顾霖看着远处灯光迷离的街，第一次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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