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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22年,7月5日,温成省西北,廊阳市,泽安坝
泽安大坝长55米,宽32米,三面环山,周围遍布森林。除非工作人员外,农村里的百姓几乎不会到大坝旁。唯有村长每日早晨五到六点之间坚持到大坝旁进行检查,毕竟大坝养活了整个村子上上下下三十多号人。
深夜一点五十分左右,浑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男人提着沉重地麻袋朝大坝旁最不显眼的地方悄悄走去。来到最不显眼的地方时,男人特意望了望四周。
随后将麻袋口子打开,其中装着大大小小被高温油炸过后的骨头,漆黑的夜晚很难看清其中装了什么。男人将骨头放在树下并用土掩盖大部分,稍大些的骨头直接埋进不远的土壤里。
全部弄好以后,男人拍了拍手上残留的土壤,拿起放在地上的麻袋,潇洒离开。却没有注意到刚刚埋骨头的时候,放在口袋里的打火机一并掉进土里。
早晨五点三十一分,平河村村长走在去往大坝的小路,时不时观察周围情况怎么样。刚到大坝旁,村长看着完好无损的大坝,心满意足地准备回村子。
可偏偏在他回头的时候注意到一棵树下有两个白色鼓鼓囊囊、跟女人拳头一般大小被土壤掩盖却露出表面,村长好奇地走近蹲下来,用手拨了拨那两个鼓鼓囊囊的东西。结果裸露出来的却是一根不属于动物也不像人的骨骼,看得出来这骨骼之前被煮的不像样了。
村长见状,害怕地尖叫起来,腿软地坐到地上,连滚带爬的离开这个诡异之地。回到家的那刻,村长双手颤抖的捧着手机,想要打电话报警,奈何手一时没拿稳,手机多次掉到地上。
夫人从看到丈夫慌慌张张的回来,不理解地走到丈夫身边开口:“老张,怎么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如今的村长已有七十三岁,一听到妻子的声音,好不容易从地上捡起的手机又一次掉在地上,老张惊恐地样子让夫人开始怀疑丈夫去大坝的时候看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打电话,赶紧打电话!”村长站在原地颤抖的说着,刚刚在大坝那看到的东西让他到现在都没办法缓过来。
夫人见丈夫这副模样,只好拿起地上的手机,一番操作后直接拨打110电话。对方很快传来嘟嘟声,过不了多久,话筒传来女声:“你好,这边是廊阳市公安局,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你好你好....我们这里出了大事...有骨头!”老张颤颤巍巍地对着电话说出骨头,站在旁边的夫人听到这,一度认为丈夫是不是昨晚没睡好才说胡话。
夫人刚想说话,对方女声再次响起:“先生,请问是什么样的骨头?”
“就是,就是,那种被油煮过的。看着不像动物该有的那种骨头。”老张一下子也说不清那是个什么样的骨头,像动物的骨头却有点偏大,像人骨却偏小了些。
电话那头的女人听到这番话时,立马安慰:“先生,请不要着急,告诉我,你在哪里?”
“我,我,我现在在自己家,平和村。”老张将村子名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
女人应道:“好的,请在家等候,我们现在过来。”
“哎好好好。”老张随即答应,等女人挂断电话以后,夫人却趁机扭着丈夫的耳朵,质疑道:“你都多大岁数了也不想想,还敢说胡话了是吧?”
“呀呀呀,疼疼!”老张喊疼道,“我真没说胡话,我亲眼看到了。差不多有这么大个,而且还是两个嘞。”
说着,老张用手在空中比划着,夫人见状,一时想到丈夫比划的是什么。连忙改口:“呸呸呸,少在别人面前说这种脏东西!”
女人此时挂断电话以后,刚站起来就看见大队从楼上走下来。绕过办公桌走去,开口:“局长,刚刚有个电话,称自己看到不像动物的骨骼,有被油煮过的痕迹。”
“在哪里?”局长面色严肃,朝女人问道。
回应道:“就在三公里外的平和村,打电话的有可能是村长。”
“于鸿羲!”话音刚落,正在解剖室里的男人突然冒出头应道:“我在。局长您找我?”
局长看着从解剖室里冒出来的脑袋,板着冷脸开口:“寺庙里的事先放放,你现在立刻马上带人去平和村。处理不好别来见我!”
说完这句话,局长转身就走。于鸿羲见局长离开,这才缓缓从解剖室里出来。女人看队长这么怕局长,感慨道:“队长啊,不是我说你,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怎么还这么怕局长?”
“去你的!赶紧收拾东西跟我走。”于鸿羲听到女人这番话,脸色很不好。身后解剖室里继续走出一名男人,身穿防护服、带着有些变脏的手套。
男人开口:“我也去?”
“拜托,这儿现在就你一个法医,你不去谁去?”于鸿羲有点想敲死这个男人,要不是前些天刚向局长申请调个新法医,不然这几天就不会躲着局长。
男人名叫桓博容,廊阳市公安局的法医。他转身回解剖室将身上的装备全部脱下,从柜子里拿出手提箱出来。于鸿羲见他这么速度,带着女人和桓博容下楼。
几名警员看到这架势的时候,立马跟了上去。分别坐上警车,朝平和村开去。路程一个多小时,到平和村口,前后加上坐在后面的陈元凯,一共七个人。
女人看到陈元凯的时候,有些吃惊:“呦,你什么时候上的车啊?我怎么没看见?”
“得了吧,要是让你看见了,那就不是我了!”陈元凯手拿着照相机走到于鸿羲旁边。
于鸿羲打断:“行了,赶紧走吧。”
老张不知何时已经站在村口等候多时,看到警车停在不远处,急忙走上前,开口:“几位是廊阳市公安局的吗?”
“是的,你是?”于鸿羲率先开口。
老张自我介绍道:“我是平和村的村长老张,刚刚就是我打的电话。”
“边走边说。”于鸿羲朝前方指了指,“老张,不妨详细讲讲你看到的那些。”
“哎,好嘞。其实我每天早上五点到六点之间会去大坝那边查看大坝情况,但今儿早上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准备要回来的时候在一棵树下看到两个差不多这么大的骨头,跟女人的拳头差不多大小。而且还是埋在土里的,所以我那时候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拨开看了,结果发现那个骨头长度和人腿有点相似,但又不像是人腿,所以我回到家就给你们打电话了。”老张现在已经安稳很多,可一想到早上看到的那个画面,还是心有余悸。
听着老张的话,跟在身边的陈元凯立马想到一个问题,提道:“我倒是有个问题,头儿,我能说吗?”
“什么问题?”于鸿羲转头看向身边的陈元凯,陈元凯也是破口而出:“我就是想问,按照我们之前碰到的案子凶手几乎很小心,也很谨慎不被发现。但这次的凶手为什么会在作案以后特意暴露自己呢?”
对于陈元凯突然的问题,于鸿羲立马意识到这很有可能是一起谋杀抛尸案。侧头朝老张说道:“老张,你是在大坝旁看到那两个的吗?”
“对,我现在就带你们过去。”老张迅速朝前方伸出手臂,为几位警官让出一条道。他领着于鸿羲、桓博容等人去往泽安坝,但快要到的时候,老张怎么也不再往前走。
于鸿羲朝身后的几名警员使了使眼神,收到眼神的警员们纷纷从口袋中拿出长几米的警戒线,将范围十米左右环了起来。他走到那颗树下被老张动过的地方,不得不承认,老张的这一举动帮他们省了很多事。
虽然范围十米内有老张的脚印,但于鸿羲有些纳闷的是,除老张的脚印外根本看不到凶手的脚印。他承认这个凶手除了故意暴露尸体外,连自己的脚印都能保证不被任何人发现。
经过多次办案的经验,于鸿羲一眼就看得出地上虽然依稀残留一点其他鞋子轮廓,但目测很难辨认出鞋底的印子。
“雁芙,你眼睛是队里最尖的。能看得出来残留鞋廓内部的印子?还是需要用光照?”于鸿羲朝不远处的女人说着,虽然声音不大,但女人很快出现在于鸿羲身边。
她左看右看却摇了摇头,面色凝重的开口:“大哥,这轮廓就只剩一厘米都不到,你说我眼睛再尖还能看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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