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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马可区的某处小广场,人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谈论着五湖四海的事情,尤其是前天晚上在商业区发生的大爆炸。
穿着类似管家服装,胡须覆盖脸颊表面,整个人却极为消瘦,卡洛坐在一张椅子上,直到看到一个壮汉走近。
作为家族的侍卫统领,西尔维奥·巴巴里格体格壮硕,戴着一块红色的布巾,先声夺人:“艾米里奥在哪?”
摊开双手,卡洛平淡地回答:“我通知他了。”
西尔维奥毫不客气地指着卡洛,粗鲁地质问道:“是你亲自叫他来的吗?”
“是的,我亲自叫的。你好像有点不太信任我。”卡洛站起身来,这个莽夫还是不懂得怎么尊敬人!
“好吧。”西尔维奥接过话茬,左右探望一番后,继续说道,“也许他会与其他人一起来,跟我一起走走吧。”
隐藏在人群中的艾吉奥悄然出现,时不时地隐入人群中,戴着兜帽紧随其后。
西尔维奥走在前方,“总督府里情况怎么样?”
卡洛低声回答:“说实话,有点难……莫塞尼戈的圈子很紧密。我曾试图为自己打下点基础、提些建议,但他听不进我的话。”
“那你得再努力一点,一定要进入他的圈子内部。”
“是的,我明白了,但这比我想象的要困难。”
“为什么,卡洛?”
“我不知道!他是个……总督这个人可不像我。”
“我想知道为什么。”
“这不是我的错!我一直在努力地讨好他,揣摩他想要什么,也满足了他的愿望——送给了他来自撒丁岛果园最好的果酱!还有来自米兰的最新款式服装,从埃及挖掘出来的圣遗物!”
“是的,你是个合格的马屁精。”
“你说啥?你叫我什么?”
“擦鞋仔、奉承者、阿谀者,要我继续说吗?”
“杂种,你不知道我的感受,不明白我在里面经受的压力。”
“瞧!我不明白压力了。”
“不,你不知道。你只是个政府官员、粗鄙的武夫,我可是总督身边的红人,日夜陪伴着他,你心里想站在我现在的位置。”
“你搞定了吗?”
“还没。现在仔细听好,我就快成功了!总督可以加入到我们的事业中来,这是毫无疑问的,我只是……需要再多点时间。”
“我们可没有多少时间。”
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三人一起从小广场走出,然后跨过一道桥,艾吉奥丝毫不敢大意,要是被发现自己在追踪十人委员会的成员,圣马可监狱的狱卒们可不会听自己的狡辩。
圣马可广场的一侧小广场,地面由光滑的大理石铺就,一盏盏路灯环绕广场,中间摆放着一个木制的大型处刑台。
神似邓布利多的大胡子马可穿着华丽的丝绸服饰,带着他的保镖走来。
“日安,表亲,卡洛阁下。”马可·巴巴里格打着招呼,靠近两人。
艾吉奥躲在一个用于欣赏犯人处刑的观众台旁边,隐藏自己,听着几人的交谈。
看到表哥过来,西尔维奥立马发出自己的疑惑,:“我们还以为艾米里奥会跟你一起来。”
马可不屑地看了一眼自家的蠢货,“艾米里奥死了。”
“什么!怎么会?”西尔维奥大吃一惊,自己的钱袋子怎么就没了。
一旁的卡洛适时站出来,对着西尔维奥解释道:“是那个刺客干的,破坏虚无教团与帕齐家族在弗洛伦萨一半布局的那个刺客!他也来到了威尼斯,还有一名法师。”
听着卡洛的话语,马可也随之环顾着四周,“是这样,西尔维奥,你怎么还不知道?他随时会出现,他现在可能就到了这里,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艾米里奥可是在自己的宅第中被他袭击了!”
西尔维奥被两人的连番质问搞得晕头转向:“那我们有什么办法应对他吗?”
“没时间磨磨唧唧了,先生们,现在就得采取行动。”马可环视众人一圈。
现在就动手吗?卡洛出声哀求,“马可,再过几天我就成功了,能不能……”
马可斩钉截铁地说道:“不,这个星期就得动手。”
这时候,马可的保镖但丁站出来,提醒众人:“我们继续往前走吧,不要在这里停留。”
“对于这个计划有变,‘西班牙人’有什么说法?”
“一会儿我们就能见到他了。”
…………
四人来到一个阴影处,叽叽喳喳地喋喋不休,互相争论应该由谁来担任下一任总督,至于乔瓦尼,在他们心里已经被默认为一个死人了。
艾吉奥伫立在一块木板上,俯视着他们。
直至一个戴着兜帽的男子出现,罗马分册最高大师罗德里戈缓缓走来,呵斥众人。
“你们那天真幼稚的话说够了没有!总督人选的问题永远轮不到你们来决定,而且你们从来都不被允许制定什么计划!”
一向沉稳的马可露出惶恐的神情:“原谅我们,大师。我们只是想尽自己的本份。”
无所谓其他人的表现,罗德里戈侧着身子对他们直接吩咐道:“计划是这样的:莫塞尼戈总督会在明晚丧命。一旦事情了结,马可会接替他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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