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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过后,正当厉主管紧锣密鼓的准备事起萧墙时,小卞好像闻到了风声,忽然神奇般调至市里,不过不是厉主管引蛇出洞的妙计所致,而是市某部门难得有了空缺,她亲戚不失时机的赶快补上。
当何主任立即赶回来,看到小卞创新留下的残痕,需要进行清理,打算组织一个临时督促检查工作小组,恢复和加快办公室的正常工作;
忽然有个奇想,想任命阿奎为临时督促检查代组长,意在新人听话且又认真,不像其他主管,那样马虎应付了事,且又能试探一下阿奎的具体工作能力,更重要的是,不管纠正的结果好坏如何,既不会得罪馆里大多数人,也不会得罪上面领导。
主任然后召集副主任和各主管商议,却不把自己的真实意图说出,只是说暂时让阿奎兼任一段时间的临时组长,让阿奎多做一点成绩,以便为将来留下作为理由,各位表面上都表示赞同:若必欲馆里平常工作有个新的起色,非新人阿奎不可,因为旧的负责人员就像强弩之末一样。
老主任听了很高兴:果然大家见识一致,说明阿奎确有将才的能力。
委任阿奎当组长,消息不知怎么不胫而走,按习惯,几位馆里和办公室主管领导加上阿奎,就近餐厅预备了个工作便餐,名义上是向新人致贺,实际上借理由聚酒。
酒至半酣,有个小孩,从门外进来,径直走向餐桌末位坐下,自己拿起饮料一饮而尽,吃饭夹菜,饮酒举杯作乐,傍若无人,众人都觉得奇怪。有人认识此小孩,是何总儿子,名天际,年龄十岁左右。
齐副馆长故意捉弄小孩说:“我们这是单位宴会祝酒,向同事致贺辞,既然你不请自到,你也来几句祝酒献词怎么样。”
天际张口即答:“这有何难,大家都以为可喜可贺,我却以为如同办丧事一般。”
大家都被小孩的一番祝词惊得目瞪口呆,毕副馆长不由得斥责道:
“小孩不可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你有何根据,竟然得出如此荒唐的结论。”
“我常到馆里找我爸爸,见过好几回这位叔叔,在我看来,是个人才,不用可惜。”天际口中振振有辞:“阿奎叔叔为人,勇于任事而败于正直无私,能进而不能退,一条胡同走到底,古云‘太刚则缺,太锐则折’,说的就是阿奎叔叔!如此只可使为副职或助理,不可独任将帅,若委于重要位置,必导致祸事无穷,惹人愤恨;
故此,举一人而败全局,哪来的祝贺之词,假如将来果真成功,那时候再祝贺也不晚!”
众人纷纷议论:“这小孩狂言胡说,不理他。”
阿奎表面上虽不以为然,但心里却大为诧异,以为必有人指使。
不一会天际大笑离席,众官员也逐渐散伙。
于馆长回去后,觉得此事蹊跷,为何一小孩居然对此事如此熟悉,能说出一通大道理,背后一定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或是有人故意教他如此,遂决定告诉老何暂停此次临时任命,过段时间看看再说。
经过近段时间以来统计、核实、汇总,奎哥惊讶地发现,各地歌手名单数量比预计多很多,而且意外发现有的人员查无其名;
阿奎悄悄通过电话与乡里婉转了解,随意抽查了几个歌手人员名单,均回答说没有此人,其他众多的工作人员更是无法准确逐一核实。
因为专项活动经费是按照人数、各项活动预算领取,阿奎犹豫了很久,决定向老馆长报告,但又觉得不便直接开口。
“于馆长,刚才我在大街上意外发现,何总在买彩票,我劝他不要买。”
“他中了多少?”
“第一次输了500块。”
“小意思。”
“接着连续又买了两次,共输了2000块。”
“天哪,这会影响工作的!”
“对,已经影响了。”
“怎么了?”
“可能是不中彩票心情不好,何总给我的人员名单混乱,很难查实,如果真要查清,恐怕我们自己先乱。”
“以前偶尔听说过,有证据才可说话,别乱猜,大赛临近,不可自乱阵脚,否则,如有意外拿你是问。”
于馆长虽然表面上斥责了阿奎,但也不得不佩服阿奎心细敏锐,名单造假这事馆长也曾时有耳闻,只不过装作不知道,故意暗示阿奎去寻找证据。
阿奎离开馆长后,心想老馆长果然聪明:明知不能大张旗鼓去调查,暗地里却叫我一个人去找证据,却不遭人恨。
阿奎离开馆长,走廊上,迎面而来一个年轻漂亮的苗妹。
拦住奎哥问:“您是新来的资格审查委员会评委奎哥吗?”
“您好,有什么事?”
姑娘说:“我叫叶含棠,借步说话。”
“有什么话办公室里说。”
“不方便,我要举报一个人。”
“为什么找我。”
“我和你是同乡,有朋友推荐我来,而且我也认识你,你不一定认识我。”
“是谁告诉你的。”
“这个无关紧要,关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事关你们领导。”
“到大楼下绿花园说吧,跟我来。”
找到一个安静地方,石凳坐下,含棠说:“大哥,我要举报的人,是资格审查委员会的何岑寂主任。”
“啊?你确定。”
“奎哥,请听自我陈述一下,我对山歌有特别的爱好喜欢,但是没有名声,年龄也偏大一些,我想借本届山歌擂台赛机会,一举成名,这个想法虽然有点不太合适。
艺术界前辈告诫我说,要想走上这条表面上看起来很风光,实际上是一条很艰难的路,必须不择手段,不顾一切,甚至牺牲很多利益;还必须有后台,有人赏识、推荐你,才可能获得成功。
何主任这几天到我乡里,自称要对已报名的山歌歌手进行面试;当然,我也可以坦白的说,当打听到有人来面试歌手,我也在想法接近你们的何总。
一天,何主任利用我这种心理打来电话,约我到光明酒店501房间,进行各种面试,以及面谈报名具体细节条件、要求和注意事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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